我沒說過這樣的話,你聽見什么?”王大夫語氣有些惱怒。
梁玲:“我就是聽見了!你馬上向盧醫(yī)生道歉,如果不道歉,我就向領(lǐng)導(dǎo)舉報!”
王麗娟也火了:“我道你媽的歉!她盧清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關(guān)心,也沒問過,我哪里知道她是私生女還是站街女?”
“你還罵人!”梁玲蹦跶得挺高,“當(dāng)著我們的面罵這么難聽,這下你可抵賴不了了吧!”
“你們無緣無故闖進來找我的茬,還不準(zhǔn)我罵你們幾句?”王大夫冷笑,“你們最好馬上滾出去,要不然我還有更難聽的在后頭等著呢!”
“行!”梁玲說,“我要去領(lǐng)導(dǎo)那里舉報你!”
“站?。 蔽堇飩鱽硗醮蠓虻穆曇?,“梁玲,你說我在背后造盧醫(yī)生的謠,那你說,我跟誰傳的謠言?”
梁玲:“……你跟病人說的,就剛剛走的那個大肚子!”
王大夫:“胡說八道!我說你們兩個什么意思呀?”
這時候有其他的病人過來,夏紅纓就走了。
也不知道那位王大夫是怎么得罪這兩個了,她們看樣子又想害人……
后來梁玲偷偷告訴她,醫(yī)院要提拔副主任,全院就盧清悠和王麗娟通過了考試,但是名額卻只有一個。
而且王大夫的資歷比盧清悠要深得多,王大夫晉升的可能性比盧清悠要高得多。
于是,盧清悠就想給那位王大夫制造一點事端,故意指使梁玲,誣陷王大夫背后造她謠,并且鬧到了院長那邊。
果然,副主任的名額給了盧清悠。
夏紅纓更氣了。
很氣,且無人訴說。
曉婷跟她親近,卻正是懷孕的要緊時候,夏紅纓不想跟她說這些煩心事,讓她跟著氣。
店里的人,無論是雙胞胎姐妹還是兩位嬸子,都跟她是上下級關(guān)系,沒到可以說這些的程度。
至于霍南勛,出于一種微妙的心理,夏紅纓并不想在他面前提起盧清悠晉升的事。
憋了幾天,她想到一個辦法。
“寫什么呢?”夜已深,夏紅纓卻還在奮筆疾書,霍南勛湊過來問她。
夏紅纓將手里的紙折起來:“給盧向真寫信。”
霍南勛:“寫什么呢?”
“還是那些?!彼研叛b進信封,找了兩顆軟米飯糊上,粘緊了。
夏紅纓一直在跟盧向真通信。
兩人的出身相差巨大,并沒有多少共同語言,盧向真主要會將她媽媽的情況告訴夏紅纓,夏紅纓則會指導(dǎo)一些護理和用藥。
另外,盧向真會拐彎抹角地跟夏紅纓打聽盧清悠在這邊的情況。
她一再說,讓夏紅纓要守好自己帥氣的男人,別讓盧清悠得逞了。
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她和她哥哥、舅舅都可以出錢出力,以報答她對媽媽的救命之恩。
盧清悠相信,盧向真兄妹比她更恨盧清悠母女。
如果他們知道,盧清悠在這邊過得如魚得水,他們心里肯定不舒服。
所以她給盧向真的信里說,盧清悠在柏樹鄉(xiāng)過得可滋潤了。
有了省長爸爸做后盾,醫(yī)院的人都對她特別尊敬。
鄉(xiāng)里最有權(quán)有勢的書記認了她當(dāng)干女兒,把自己侄女的房子給了她,平時對他們母子有求必應(yīng)。
還有書記的兒子,本來是個混混,也帶著那些混混唯她馬首是瞻……
過了些日子,盧向真回信,說她舅舅董教授會來柏樹鄉(xiāng)一趟,看看她們村的茶樹。
夏紅纓有種預(yù)感,他們會出手。
果然,董教授來的時候,還帶著個中年女人,介紹說那是他妹妹,姓賀,長得劍眉星目,身姿矯健,像個女軍人。
夏紅纓和吳興民一起接待的他們,帶他們?nèi)ゴ謇锟戳瞬铇洹?/p>
交談的過程中得知,原來賀女士是盧向真的親小姨。
而董教授,實則是賀家的養(yǎng)子,所以他們并不同姓。
后來回鄉(xiāng)里的時候,賀女士身體不舒服,說是需要去一下醫(yī)院。
夏紅纓就帶著他們?nèi)チ?01醫(yī)院。
到了那邊,賀女士卻堅決不要夏紅纓陪著她了,讓她先回去忙自己的。
夏紅纓并沒走遠,過了一會折返回去,就見賀女士抓著盧清悠的頭發(fā)將她拖到大堂人最多的地方,左右開弓打了她兩巴掌,說:“大家快來看啊!抓騙子了!抓騙子了!這個盧清悠,她是個騙子!
老天有眼,讓我居然在這里碰到了她呢!
你們知道她是什么人嗎?她和她媽是兩個騙子!到處打著省長女兒的名頭招搖撞騙!
我姐姐就被她們母女騙過,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醫(yī)院的領(lǐng)導(dǎo)們,還有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你們今天好好看清楚這個賤人的臉,以后莫要被她給騙了……”
夏紅纓大為開心,不由對這位賀女士刮目相看。
后來,她再去體檢的時候,看到王大夫的胸牌頭銜變了,成了:副主任醫(yī)師。
王大夫跟她聊天,說盧清悠是個騙子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醫(yī)院,她已經(jīng)被停職了。
夏紅纓感覺更開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