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拒絕過的某個男人,對我懷恨在心,想讓我一輩子嫁不了人。我這輩子拒絕過的追求者不少,其中不乏一些心胸狹隘、手段狠辣的人,現(xiàn)在也不確定到底是誰?!?/p>
何香萱道。
“但你老公,是出車禍死的?!?/p>
張成道。
“車禍可能是謀殺,再把我老公的魂魄煉制成厲鬼,來阻止我,更加不惹人懷疑?!?/p>
何香萱道。
“但我只能幫你滅掉鬼王,但很難查出幕后黑手是誰?!睆埑甚久嫉溃哪芰χ饕菍Ω豆砉趾陀^想物品,查案并不是他的強項。
“你只要滅掉鬼王就行,查人的事情我自然會安排人去做?!焙蜗爿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還想大包大攬,真把自己當(dāng)成無所不能的大佬了?”
“不敢不敢,我就是個小角色,純屬閑操心?!睆埑蛇B忙擺手,笑著說道,“忘記你才是真正的大佬了?!?/p>
“那就睡吧?!焙蜗爿娴哪橆a微微泛紅,眼神里閃過一絲羞澀。
她莫名地覺得,自己和這個帥哥還真是有緣分,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同床共枕了,現(xiàn)在竟然也有些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于是兩人并排躺在了床上,房間里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氣氛格外曖昧。
張成毫不客氣地伸出手臂,輕輕摟住了她,濃郁的清香瞬間縈繞在鼻尖,呼吸一口,沁人心脾。
“你真能對付得了鬼王?”何香萱沒有拒絕,靠在他的懷里,聲音壓得極低,氣息拂過張成的耳畔,帶著一絲溫?zé)岬挠|感,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
“以前或許不行,但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問題?!睆埑勺孕艥M滿地說道。
以前對付的鬼新娘和鬼新郎,頂多算是厲害的厲鬼,還達(dá)不到鬼王的級別。
但這次去歐洲,他滅殺了兩個吸血鬼伯爵、一個侯爵,吸收了他們的精神粒子,還吸收了百具女尸的鬼粒子和眾多古玩中的精神粒子,如今的精神力早已今非昔比。
他估摸著,這所謂的鬼王,實力大概等同于吸血鬼的親王級別,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馬馬虎虎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
更何況,何香萱口中的“鬼王”,說不定也只是個名頭響亮的厲鬼,未必真是鬼王。
“那就好?!焙蜗爿嫠闪丝跉?,緊繃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兩人就這么相擁而眠。
讓何香萱驚訝的是,那只難纏的鬼王竟然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她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難道先前鬼王就已經(jīng)來過了,聽到了我們的交談?知道你是來對付它的,所以嚇跑了?”
張成的手指劃過何香萱柔順的發(fā)絲,鼻間縈繞著她發(fā)間的清香,眼神卻愈發(fā)凝重。
他抬手將床頭燈調(diào)暗些許,光暈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投下斑駁的紋路,聲音壓得極低:“未必是嚇跑了?;蛟S他早就來了,只是藏在暗處沒現(xiàn)身——他知道我們在等他,索性沉住氣不出來,這鬼王的智慧,比尋常厲鬼要高得多?!?/p>
何香萱身體一僵,往他懷里又縮了縮,溫?zé)岬暮粑鬟^他的脖頸:“我先前沒細(xì)想,現(xiàn)在越琢磨越怕。你上次幫我驅(qū)散我先生的厲鬼后,我以為總算清凈了,上個月有位世交家的公子約我吃晚飯,車剛停在餐廳門口,車窗突然就結(jié)了層黑冰,玻璃上浮現(xiàn)出一張扭曲的鬼臉,嚇得我當(dāng)場就掉了魂。”
她攥緊了張成的衣角,指節(jié)泛白:“后來又有兩次,只要有男人靠近我半米之內(nèi),那鬼就會弄出動靜——要么是吊燈突然炸裂,要么是酒杯無故碎裂,卻偏偏不傷我分毫。我這才明白,他就是要斷了我的念想,讓我一輩子孤零零的?!?/p>
張成眉頭擰成川字,攤了攤手:“可他現(xiàn)在不出來,我就算有雷霆手段也沒地方使??偛荒芤恢边@樣耗著。”
何香萱突然抬起頭,路燈的微光落在她臉上,襯得那雙杏眼亮得驚人。
她盯著張成的眼睛看了三秒,突然一咬貝齒,唇瓣帶著薄荷沐浴露的清冽和一絲顫抖的溫?zé)?,徑直吻住了他?/p>
張成的大腦瞬間空白,只覺得柔軟的觸感鋪天蓋地而來。
他愣了半秒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狂喜之余又帶著幾分哭笑不得——“臥槽,還有這樣引鬼的方式?”
但他沒有半分抗拒,手臂收緊將她牢牢圈在懷里。
這個吻從試探的輕柔漸漸變得熾熱,何香萱的身體從最初的僵硬慢慢放松,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房間里的溫度不斷攀升,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灑進來,在地板上織成銀灰色的網(wǎng),可預(yù)想中的鬼臉、異響,連一絲陰氣都沒有出現(xiàn)。
何香萱猛地推開他,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呼吸紊亂卻眼神決絕:“他不出來,我們就繼續(xù)。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她伸手去解睡衣的紐扣,手指帶著細(xì)微的顫抖,卻沒有半分猶豫。
張成看著她眼底的倔強與孤注一擲,心中的躁動漸漸平復(fù)了些,卻還是被她的勇氣所動。他握住她的手腕,聲音沙?。骸澳阆牒昧??”
“想好了?!焙蜗爿嬗纤哪抗?,“與其被那鬼拿捏一輩子,不如主動破了他的規(guī)矩。更何況——”她頓了頓,眼神柔和了些許,“你這么帥,我也一直很欣賞?!?/p>
這一次,張成沒有再遲疑。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水光,動作溫柔得仿佛對待稀世珍寶。
夜風(fēng)吹動紗簾,將床頭燈的光暈攪得支離破碎,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交織成一曲曖昧的旋律。
兩小時后。
何香萱徹底癱軟在床上,烏黑的發(fā)絲凌亂地鋪在枕頭上,額角還帶著細(xì)密的汗珠,連動一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但她的嘴角卻揚著勝利的笑容,臉頰上的紅暈遲遲未褪,既有初承歡愛的羞澀,更有打破桎梏的暢快——那該死的鬼王,始終沒敢現(xiàn)身,這場無聲的較量,是她贏了。
張成起身穿衣服時,無意間瞥見床單上那抹淡紅的梅花印記,頭皮瞬間發(fā)麻,動作都頓了一下。
他沒想到,看似干練強勢的何香萱,竟然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