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秀雅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徹底絕望了。
刀槍不入,速度又快,氣勢又強(qiáng),這樣的怪物,帥哥怎么可能打得過?
今晚,必死無疑!
張成似乎也絕望了,突然把槍扔在地上,雙手舉起,臉上露出一副驚恐萬分、徹底認(rèn)命的樣子,聲音帶著哭腔:“別殺我!我愿意做你的血奴!求你放過我!”
馬秀雅愣住了,心里一陣冰涼——他竟然投降了?可轉(zhuǎn)念一想,面對這樣的怪物,投降或許是唯一的選擇,可吸血鬼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哈哈哈!”塞巴斯蒂安仰頭大笑,聲音震得房間里的吊燈都微微晃動,“早這樣不就好了?”
他得意揚(yáng)揚(yáng)地走到張成面前,伸出手,似乎想要捏住張成的下巴,眼神里滿是掌控一切的傲慢。
可就在這時(shí),異變陡生!
一道水桶粗細(xì)的雷霆,如同天神發(fā)怒時(shí)的權(quán)杖,帶著刺目的白光和毀滅一切的氣勢,毫無預(yù)兆地從虛空之中浮現(xiàn),瞬間包裹了塞巴斯蒂安!
“轟隆——!”
震耳欲聾的巨響炸開,整個(gè)別墅都仿佛在顫抖,馬秀雅下意識地捂住耳朵,閉上眼,卻依舊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氣息和刺眼的光芒。
“啊——!”
塞巴斯蒂安的慘叫聲凄厲至極,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
馬秀雅偷偷睜開一條眼縫,只見他被雷霆包裹著,身體劇烈抽搐,玄色的天鵝絨禮服瞬間被燒焦,露出的皮膚布滿了焦黑的傷痕,猩紅的瞳孔里滿是怨毒與后悔。
他在后悔剛才的輕敵——若是他一開始就用吸血鬼的極速攻擊,張成或許根本沒機(jī)會釋放這恐怖的雷霆。
可他偏偏被張成的“投降”迷惑,放松了警惕,給了張成致命一擊的機(jī)會。
雷霆并未停歇,一道接著一道,如同連環(huán)炸響的驚雷,不斷轟擊在塞巴斯蒂安身上。
第一道轟碎了他的禮服,第二道讓他的皮膚開裂,第三道讓他的獠牙斷裂……九道雷霆過后,他已經(jīng)倒在地上,身體扭曲成詭異的形狀,氣息微弱,卻依舊沒死。
張成眼中閃過一絲冷厲,心念一動,又是九道雷霆轟然落下!
這一次的雷霆比之前更粗、更亮,威力也更強(qiáng)——他在吸收了馬庫斯和讓·皮埃爾外加地下室眾多的精神粒子后,精神力變得更加雄厚了。
“轟!轟!轟!”
連續(xù)的巨響過后,塞巴斯蒂安的身體徹底被雷霆吞噬,化作了一堆焦黑的木炭,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板上,連一絲氣息都沒有了。
瞬間,一股遠(yuǎn)比馬庫斯和讓·皮埃爾加起來還要龐大的精神粒子,如同潮水般從焦黑的殘骸中涌出,蜂擁著鉆進(jìn)張成的意識海。
張成的眼神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笑容,因?yàn)樗木窳Ρq了不少,足足增加了五成!
“臥槽,發(fā)財(cái)了,這一下賺大了!”張成在心里狂喜,雖然沒說出口,但那抑制不住的興奮。
而馬秀雅早已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眼淚再次涌出,卻是激動與狂喜的淚水。
天??!帥哥竟然這么強(qiáng)大!他剛才的慌張全是裝的,一直就是在扮豬吃虎!我得救了!我真的得救了!
“走吧。我送你回酒店。”張成回過神,拉著馬秀雅的手。
地下室的尸體是罪證,他不想去收拾。而且他擔(dān)心還有其他吸血鬼過來,得趕緊走。
他的手掌溫?zé)岫辛?,傳遞過來的力量讓馬秀雅瞬間安定下來。
她點(diǎn)點(diǎn)頭,任由他拉著她往樓下跑。
路過書房時(shí),他拿起桌上馬庫斯的手機(jī),遞給馬秀雅:“你報(bào)警,就說這座別墅的地下室里,有一百多具女尸,讓警察過來處理。”
馬秀雅接過手機(jī),顫抖著撥通了報(bào)警電話,用蹩腳的法語說明了情況,掛了電話后,緊緊跟在張成身后。
張成帶著她來到庭院,心念一動,那具漆黑的楠木棺材再次憑空出現(xiàn)。
他打開棺蓋,帶著馬秀雅鉆了進(jìn)去。
里面并不算寬敞,卻很干凈。
張成合上棺蓋。
下一秒,棺材緩緩升起,如同之前一樣,悄無聲息地融入夜色中,朝著酒店的方向飛去。
躺在棺材里,聽著外面輕微的風(fēng)聲,感受著張成身上傳來的溫?zé)釟庀?,馬秀雅那顆懸了許久的心,終于徹底放下了。
看著身邊這個(gè)既聰明又強(qiáng)大的男人,她的心里充滿了感激——若不是他,她此刻早已成了吸血鬼的血食,埋骨異國他鄉(xiāng)。
楠木棺材在空中平穩(wěn)飛行,夜色如墨,將棺身徹底隱匿,只有偶爾掠過的街燈,在棺壁上投下轉(zhuǎn)瞬即逝的微光。
空間本就狹小,兩人只能肩并肩蜷縮著,幾乎沒有一絲空隙。
馬秀雅的手臂緊緊貼著張成的胳膊,溫?zé)岬捏w溫透過薄薄的衣料滲透過來,帶著剛從恐懼中平復(fù)的微顫。
她的長發(fā)有些凌亂,幾縷柔軟的發(fā)絲垂落在張成的肩頭,隨著棺材的輕微晃動,時(shí)不時(shí)蹭過他的脖頸,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
一股濃郁卻不艷俗的芳香,在封閉的棺內(nèi)悄然彌漫。
那是馬秀雅身上的香氣,混雜著她剛經(jīng)歷驚嚇后淡淡的汗味,竟奇異地釀成了一種勾人的氣息,鉆入張成的鼻腔,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你……你住哪家酒店?”張成刻意移開視線,目光落在棺壁的木紋上,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他能清晰感受到身邊女孩的身體還在微微發(fā)抖,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險(xiǎn)境中完全緩過神。
“我住……麗茲卡爾頓酒店。”馬秀雅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劫后余生的虛弱,她下意識地往張成身邊又靠了靠,肩膀幾乎完全依偎在他的肩頭。
她的靠近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張成能清晰感受到她的柔軟貼著自己的手臂,細(xì)膩的觸感如同絲綢劃過,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他下意識地繃緊身體,想要保持距離,可空間實(shí)在太小,稍一動作,反而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