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明遠盯著蘇晴看了足足五分鐘,辦公室里靜得能聽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蘇晴妖嬈艷麗,優(yōu)秀能干,做他的秘書非常稱職和貼心,讓他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
他根本舍不得就此放手。
但他真的很懷疑蘇晴和張成會忍不住偷偷滾床單,都滾過至少一次了。
蘇晴竟然還提前打預防針,讓他別懷疑?
自己是花錢給張成送去一個如此漂亮妖嬈的女朋友嗎?
這太過憋屈和郁悶。
最終,他才冷冷道:“行吧,我不會輕易懷疑你們。但你給我記住,要是敢跟張成玩真的,我不會對你客氣和手下留情,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板你真好,我愛你?!?/p>
蘇晴頓時就笑靨如花,在周明遠的臉上吧唧了一下,然后又嬌嗔道:“張成僅僅是一名司機,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他?所以,你盡管放心,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和他玩真的,也不會讓他再占任何便宜。”
她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頭補充了一句:“對了,讓張成下班后過來幫我搬家,我的東西有點多?!?/p>
“你自己聯(lián)系他就行了,他的工作不是你安排的嗎?”
周明沒好氣地說。
“我是說你得和他好好談談,免得他不同意我搬過去?!?/p>
蘇晴嬌嗔著說完,搖曳生姿地走了出去。
臉上洋溢著勝利的笑容。
老板娘是很厲害,步步緊逼,但自己也不差。
輕松化解了老板娘的所有招式。
只是便宜了張司機。
簡直就是魚蚌相爭,漁翁得利?。?/p>
張成在車里打了個盹,陽光透過車窗曬在臉上,暖融融的,剛要進入深睡,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跳動著“老板”兩個字,像塊冰錐扎得他瞬間清醒。
“上來一趟?!敝苊鬟h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命令,沒等張成回應就掛了電話。
張成的心“咯噔”一下,捏著手機的手心瞬間冒出冷汗。
早上那番盤問還歷歷在目,現(xiàn)在又突然叫他去辦公室,準沒好事。
他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襯衫領口,深吸一口氣,像赴刑場似的走進了“聚能科技”的總部大樓。
電梯上升的數字跳得格外慢,1、5、10、15……每跳一下,張成的心臟就跟著抽緊一分。
他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跟著周明遠來公司的情景,那時公司還在城郊的小平房里,樓梯是水泥的,踩上去“咯吱”響,周明遠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張,好好干,以后公司做大了,給你配輛車,再給你漲工資。”
十年過去,車是配了,卻是用來接送老板的,工資漲到了六千,卻依舊在溫飽線上掙扎。
“?!彪娞蓍T開了,老板辦公室就在走廊盡頭,紅木門牌上“總裁辦公室”五個字燙金發(fā)亮,晃得他眼睛疼。
他敲了敲門,里面?zhèn)鱽碇苊鬟h的聲音:“進。”
推開門,周明遠正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抽煙,煙霧繚繞,看不清表情。
辦公室裝修得極盡奢華,墻上掛著名人字畫,角落里放著一個巨大的魚缸,幾條金紅色的錦鯉在水里悠閑地游著,價值不菲。
“老板,您找我?”張成低著頭,不敢看周明遠。
實在是心虛,昨夜折騰了蘇晴一夜啊。
難道老板知道了?
周明遠沒說話,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
張成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只沾了椅子的邊緣,像隨時準備站起來。
周明遠從抽屜里拿出一條和天下,扔到張成面前的桌上,煙盒在光滑的桌面上滑了一段距離,停在他手邊,“拿去抽?!?/p>
張成愣住了,這煙一條要一千多,抵他半個月房租了。
他連忙擺手:“老板,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p>
“讓你拿著就拿著?!敝苊鬟h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吸了口煙,吐出來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臉,“小張,你給我開車多少年了?”
“十年了,老板?!睆埑衫蠈嵒卮?,心里卻更慌了——老板突然這么“和善”,準是有大事。
“十年啊……”周明遠感嘆了一句,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復雜,“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年我剛創(chuàng)業(yè),就你一個司機跟著我,風里來雨里去,沒少受苦。”
張成的心里泛起一絲暖意,是啊,十年了,他見證了公司從一個小作坊發(fā)展成行業(yè)巨頭,見證了周明遠從一個窮小子變成億萬富豪。
他喉嚨發(fā)緊,聲音帶著點哽咽:“老板,您別這么說,都是我應該做的。這些年您對我也不錯,工資從不拖欠,時不時還賞我煙抽,出差的時候還給我錢吃飯,我……我很感激您?!?/p>
他說的是真心話。
雖然周明遠脾氣不好,有時還克扣他的休息時間,但比起那些拖欠工資、把司機當牲口使的老板,已經算仁至義盡了。
至少這十年,他過著安穩(wěn)的日子,沒餓過肚子,還能給老家的父母寄點錢。
周明遠似乎很滿意他的回答,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高中畢業(yè)后就出來打工,沒什么背景,能在我這兒混口飯吃,過十年安穩(wěn)日子,不容易。”
張成的頭低得更低了,老板這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確實沒什么本事,高中畢業(yè)后沒考上大學,家里窮,只能出來打工,要不是十年前偶然遇到周明遠,他現(xiàn)在可能還在哪個工地上搬磚。
“所以,”周明遠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現(xiàn)在我遇到點麻煩,需要你幫個忙。”
張成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老板,您盡管吩咐?!?/p>
周明遠掐滅煙頭,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盯著張成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讓蘇晴搬去你那兒住。”
“什……什么?”張成像被雷劈中了一樣,猛地站起來,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音,“老板,您說什么?讓蘇秘書搬去我那兒?”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蘇晴?
那個妖嬈性感、讓老板癡迷的秘書?
那個自己昨夜折騰了一夜的女人。
要搬去他那個一室一廳的出租屋?
“你沒聽錯?!敝苊鬟h捏著拳頭,臉上卻很平靜,“就暫住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就搬走?!?/p>
“為什么?。俊睆埑傻穆曇舳荚诎l(fā)顫,他的出租屋有多破,他自己最清楚。
蘇晴那樣的女人,能住得慣?
自己能穩(wěn)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