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抓住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語氣帶著點痞氣:“明明是你先撩我的,而且,我是大渣男,還不是你以前教我的?”
蘇晴往他懷里靠了靠,嚴(yán)肅道:“我跟你說真的,林晚姝那么好,你別再沾花惹草了,也別三心二意了,免得最后雞飛蛋打。你跟她好好在一起,以后還能少奮斗幾十年?!?/p>
張成沒說話,只是摟緊了她。
心里卻清明得很——李雪嵐的純真、顏知夏的依賴、蘇晴的妖嬈、林晚姝的成熟,她們各有各的好,他一個都不想放。
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就沒回頭的道理。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照進臥室時,張成悄悄起身。
蘇晴還在熟睡,眉頭輕蹙,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幫她掖好被角,拿起外套輕手輕腳地離開。
開車去李雪嵐的別墅時,她已經(jīng)穿著職業(yè)裝坐在客廳等了。
“昨晚去哪了?”李雪嵐坐進副駕,眼底還有點未散的慵懶,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劃過手機屏幕。
“回別墅睡覺了啊,還能去哪?”張成隨口應(yīng)付,發(fā)動了車子。
李雪嵐沒多問,只是叮囑:“晚上早點回來,今晚吃大閘蟹,好香……”
到了花店,段蕓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笑著買走了1500支藍色妖姬。
顏杰也打來電話,訂了500支藍色妖姬,讓朋友來取,快遞去歐洲和島國。
張成一一安排好,才開車往墨韻生物趕。
走進谷倩雪的辦公室時,她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表,看到張成進來,立刻站起身,眼里滿是期待:“張董,今天的藥帶來了嗎?”
張成從包里拿出一瓶藥液,瓶身剔透,翠綠的藥液像流動的翡翠,在燈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昂攘诉@個,應(yīng)該就能徹底痊愈了?!?/p>
這一次的藥液可是融入了四張祛病符。
谷倩雪接過,仰頭就喝。
藥液入喉微澀,卻帶著點草木的清香。
沒過多久,她就覺得腹部微微發(fā)熱,趕緊去了休息室。
再次出來時,她臉上的紅暈像染了胭脂,笑容燦爛得晃眼:“我感覺渾身都輕了!排出來的只有淡黃色液體,毒素徹底沒了!太舒服了!”
她拉著張成的手,語氣激動:“我?guī)闳⒂^各個部門,讓你看看我們公司的實力!”
說著,又轉(zhuǎn)頭喊住路過的蘇晴:“蘇副總,一起吧,你剛?cè)肼?,也熟悉下各部門情況?!?/p>
蘇晴跟著他們走,目光卻總不自覺地落在張成身上。
他今天穿的淺灰色襯衫,和早上離開她家時穿的一模一樣——連袖口因為昨晚動作蹭出的褶皺,都分毫不差。
“怎么會這么像?”蘇晴心里犯起了嘀咕,腳步慢了半拍,“難道這個身家十幾億的張董,真的是那個我培育出來的大渣男,昨夜還睡在我床上?”
她盯著張成的背影,看著他和谷倩雪談笑風(fēng)生,看著他抬手時手腕上的手表——那表的款式,好像也和張成戴的一樣。
疑云像藤蔓一樣纏上心頭,讓她越走越慢,眼神里滿是困惑。
墨韻生物的研發(fā)部在十樓,玻璃隔斷里的精密儀器泛著冷光,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正俯身記錄數(shù)據(jù),試劑瓶里的液體在陽光下折射出淡藍、淺紫的光暈,連空氣里都飄著淡淡的消毒水與草木混合的味道。
谷倩雪走在最前面,指著一臺進口的基因測序儀,笑著向張成介紹:“這臺設(shè)備花了三千萬,是目前行業(yè)里最先進的,咱們公司的核心項目全靠它支撐?!?/p>
張成點頭應(yīng)著,目光掃過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而蘇晴跟在后面,視線卻總不自覺地黏在張成身上——他手表表盤的紋路、表鏈的磨損痕跡,竟和昨夜她在自己房間里見過的那只一模一樣;
連他指節(jié)上那顆小小的淡褐色痣,位置都分毫不差。
接著去市場部,墻上貼滿了生物醫(yī)藥的推廣數(shù)據(jù)圖表,紅色的增長曲線格外醒目。
幾個員工圍在會議桌旁討論方案,看到他們進來,立刻站起身問好。
谷倩雪介紹道:“這是咱們的市場部總監(jiān),去年把咱們的抗病毒口服液推到了全國前十的銷量?!?/p>
張成和總監(jiān)握了握手,聊了幾句市場策略,語氣從容,完全是上位者的姿態(tài),半點沒有“司機”的局促。
蘇晴站在旁邊,看著張成和員工談笑風(fēng)生,心里更亂了——若真是撞臉,怎么連小動作、小細節(jié)都這么像?難道世界上真有這么巧合的事?
參觀完最后一個部門,谷倩雪還想留張成吃飯,張成卻看了看表:“不了,我下午還有個會,得先走了?!?/p>
眼看張成就要離去,蘇晴突然上前一步,輕聲道:“張董,我有關(guān)于部門協(xié)作的事想跟您請教,能不能耽誤您幾分鐘?”
她的手心已經(jīng)出汗,連聲音都有點發(fā)顫——這是她最后的機會,必須確認他的身份。
張成跟著蘇晴走向她的副總辦公室。
蘇晴的辦公室不大卻收拾得整潔利落。
書架上擺著《生物醫(yī)藥企業(yè)管理》《市場運營實戰(zhàn)指南》等專業(yè)書籍,書脊都很新;窗臺上放著一盆多肉,葉片飽滿翠綠,旁邊還擺著一個小小的陶瓷杯,杯身上畫著卡通貓咪,透著點少女心。
蘇晴轉(zhuǎn)身去泡茶,手卻有點抖,熱水順著杯壁溢出來,燙到了指尖,她下意識地“嘶”了一聲。
張成看在眼里,卻沒說話,只是坐在沙發(fā)上,指尖輕輕搭在膝蓋上,等著她開口。
蘇晴把茶杯放在張成面前的茶幾上,自己坐在對面,雙腿下意識并攏,雙手緊緊攥著裙擺,心臟在胸腔里跳得像鼓點,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她盯著張成的臉,看了又看,還是覺得和昨夜的人一模一樣。
“蘇副總,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張成先打破沉默,語氣平淡,眼神里沒有絲毫熟悉感,完全是上司對下屬的疏離與客氣。
蘇晴咬了咬下唇,猶豫了幾秒,還是鼓起勇氣問:“張董,您……您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