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
李雪嵐的臉?biāo)查g紅得像被晨露浸透的紅玫瑰,連耳尖都泛著粉潤的光澤。
她瞪著張成,原本搭在車門把手上的手猛地收回,手肘撐在座椅上,指尖輕輕攥著裙擺的蕾絲邊,眉梢微微挑起,一副要好好教訓(xùn)人的模樣——連呼吸都比平時重了些,卻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羞赧。
張成坐在駕駛座上,手指無意識地?fù)钢较虮P的縫線,指甲縫里都透著尷尬。
他當(dāng)然知道剛才那句話有多不妥——區(qū)區(qū)一個司機(jī),對身家數(shù)十億的女老板說如此瘋話,要是被柳秘書或是公司的員工聽見,怕是要驚掉下巴,還會認(rèn)定他得了失心瘋。
“還不承認(rèn)錯誤嗎?”李雪嵐見他只低著頭不說話,語氣更重了些,帶著幾分怒氣,像老師教訓(xùn)犯錯的學(xué)生。
張成的頭埋得更低了,卻還是嘟囔著反駁:“我沒錯,你說過要我娶你的,我不僅僅只是司機(jī)?!?/p>
“反了反了,你還有理了?”李雪嵐徹底被氣笑了,拍了下副駕駛的扶手,發(fā)出“啪”的輕響,“你再好好想想,剛才那句話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張成的牛脾氣也上來了,猛地抬頭,眼神里帶著幾分倔強(qiáng)。
都已經(jīng)同床共枕過多次了。
說這話有問題嗎?
“真沒問題?”李雪嵐氣急敗壞,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那要不要拉林晚姝來評評理?讓她說說,你一個司機(jī),對老板說這話,到底有沒有錯!”
“這個,我們之間的事兒,就別鬧到林晚姝那里去。”張成額頭上瞬間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他不怕李雪嵐生氣,卻本能地不想讓林晚姝知道這檔子事——哪怕他總在心里告訴自己,林晚姝早忘了他,或許正和哪個豪門少爺逛著畫展、品著紅酒。
“我是在和你說道理,剛才那話有問題,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如何改正?”李雪嵐見他服軟,語氣軟了下來,尾音帶著幾分嬌嗔,像在提醒,又像在撒嬌,“否則,我不僅不會和你睡,還會狠狠懲罰你?!?/p>
“臥槽,其實(shí)她愿意和我睡?只是嫌棄我剛才那話說得不對?”張成心里又驚又喜,目瞪口呆地看著李雪嵐,原本的尷尬瞬間被狂喜取代。
他還以為李雪嵐是不愿意,才故意發(fā)脾氣,沒想到是自己的表達(dá)出了問題,心里的石頭瞬間落了地。
可皺著眉琢磨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問題”在哪——稱呼“老板”不是一直都這樣嗎?
難不成是語氣太直白,少了些委婉?
他只能遲疑地問:“那我該怎么表達(dá)?”
“我就教你這一次,下次可別犯同樣的錯誤?!崩钛箾]再刁難他,臉頰依舊泛紅,聲音細(xì)若蚊蚋,像怕被風(fēng)卷走,“就是稱呼應(yīng)該改一下,別叫‘老板’,改成‘老婆’,或者‘親愛的’,抑或直接叫‘雪嵐’都可以?!?/p>
“臥槽……”張成徹底傻眼了,像看怪物一樣盯著李雪嵐。
他實(shí)在想不通,李雪嵐這樣眼高于頂?shù)陌赘幻?,怎會讓他這么親昵地稱呼她?
“再重新說一遍?那我或許會答應(yīng)?!崩钛沟淖旖枪雌鹨唤z戲謔的笑,眼神里帶著幾分期待,指尖輕輕碰了碰張成的胳膊,像在鼓勵他開口。
張成深吸一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到腦后——管她怎么想的,先抓住眼前的機(jī)會再說。
喊“老婆”“親愛的”他實(shí)在沒底氣,總覺得太僭越,只能硬著頭皮說:“雪嵐,今晚我想和你睡,可以嗎?”
“那你必須保證,不能突破最后一關(guān)。若你違反了,我們就沒有今后了。”李雪嵐的俏臉更紅了,像熟透的桃子,眼神卻無比認(rèn)真。
她其實(shí)是怕自己忍不住——張成的吻太熾熱,抱著他時的溫度太真實(shí),她怕自己會沉淪在這份暖意里,所以提前打預(yù)防針。
“我保證……”張成心里大喜,拍著胸脯連連保證,語氣里滿是雀躍。
他不一定要睡到李雪嵐,抵御美色增強(qiáng)精神力也是非常不錯的收獲。
于是兩人推開車門,并肩走進(jìn)別墅。
一樓餐廳早已擺好了廚師做的豐盛晚餐:香煎鱈魚泛著金黃的油光,蘆筍裹著淡淡的芝士,奶油南瓜湯冒著氤氳的熱氣,連餐具都是銀質(zhì)的,在水晶燈下閃著細(xì)碎的光。
張成給關(guān)老打了個電話:“關(guān)爺爺,今晚我就不回去了……我給您點(diǎn)個快餐吧?”
“不用不用,現(xiàn)在我的身體好得很,今天去菜市場買了青菜和豆腐,自己燉了碗豆腐湯,吃得香著呢?!标P(guān)老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帶著幾分通透,“是不是去女朋友那里了?”
“這個,是的?!睆埑芍е嵛幔橆a發(fā)燙,沒敢多說,趕緊掛了電話。
其實(shí)他不知道自己和李雪嵐是什么關(guān)系!
李雪嵐已經(jīng)否認(rèn)是情侶,他也不敢自稱是她的男朋友,可偏偏能同床共枕,這份曖昧像一團(tuán)揉亂的毛線,理不清頭緒。
夜色漸深,兩人沐浴過后,躺在臥室的大床上。
李雪嵐穿著一條淡粉色的真絲睡裙,長發(fā)散在枕頭上,像黑色的絲綢,肌膚在床頭燈的暖光下泛著細(xì)膩的光澤,前凸后翹的曲線被布料勾勒得格外誘人。
她身上的香氣縈繞在張成鼻尖,勾得他心尖發(fā)顫。
張成再也忍不住,將她攬進(jìn)懷里。
她的腰很細(xì),隔著真絲睡裙,能清晰感受到肌膚的溫?zé)幔翊Я藗€暖爐。
他低頭吻住她,唇瓣柔軟得像棉花糖。李雪嵐伸手勾住他的脖頸,熱情地回應(yīng)著,舌尖輕輕劃過他的唇瓣,像在撒嬌,又像在訴說著情意。
如此誘惑,任何男人都抵擋不住。
張成趕緊在腦海中觀想白骨,可剛成型,就被李雪嵐的吻沖得粉碎,像潮水漫過沙灘;他再次集中精神,白骨剛凝聚出完整的輪廓,又被她指尖劃過后背的觸感攪得煙消云散。
精神力在反復(fù)的崩潰與重建中緩緩增長,像春雨后的小草,悄悄冒出嫩芽。
“是不是很難受,我?guī)湍恪崩钛乖谒呁職馊缣m,聲音帶著幾分嬌媚,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背,留下一串癢意,讓他的心更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