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過來干什么?”
張成也冷冷地問。
“我——沈坤,沈家三少,當(dāng)然是過來追求林晚姝的?!?/p>
沈坤傲然道。
“沈家三少?”
張成暗暗地吃驚,做了周明遠(yuǎn)十年司機(jī),當(dāng)然知道很多的富豪,自然也知道沈家,千億家族的能量有多么巨大,他當(dāng)然是知道的。
“看來你擅長泡妞,但我警告你,別打林晚姝的主意,他是我看中的女人。”
沈坤滿臉的鄙夷和輕蔑。
“你心目中的女神昨夜在我懷里顫抖?!?/p>
張成在心中冷笑。
別墅的門突然開了。
林晚姝穿著一件白色的真絲睡袍,站在門廊下,看到門口的兩人,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沈坤,你怎么來了?”
沈坤看到林晚姝,臉色立刻緩和下來,語氣也軟了幾分,伸手去拿保鏢手里的玫瑰:“晚姝,我……”
“我還有事,就不招待你了?!绷滞礞瓍s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張成,你不是要去上班嗎?快走吧。”
說完,她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別墅的門。
睡回籠覺去了。
昨夜被折騰的差點(diǎn)散架,現(xiàn)在她只想好好睡一覺。
還發(fā)了個微信給吳清蘭,“吳秘書,今天我下午才去上班,上午的會議推遲到下午?!?/p>
張成坐進(jìn)車?yán)?,透過后視鏡看到沈坤還是風(fēng)度翩翩,沒有生氣,也沒有惱怒,他把玫瑰花放在別墅門口。
他暗暗地佩服,這人真的臉皮厚,吃了閉門羹,也還是若無其事。
旋即他又嘆了口氣,若自己有著沈坤的身份,那林晚姝絕對不會只和他纏綿一夜。
窮屌絲,即便偶爾得到女神垂青,但也只能成為記憶,不能奢望更多。
他發(fā)動車子,往李雪嵐公司的方向駛?cè)?,心里卻還在想著昨夜的旖旎和美好,想著林晚姝的溫柔,她情動時候的聲音,真是蕩人心魄。
張成驅(qū)車先回了自己的租房。
溫?zé)岬乃鳑_刷著身體,昨夜與林晚姝纏綿的余熱仿佛還殘留在肌膚上,指尖劃過腰腹時,竟還能想起她軟在懷里的溫度。
洗完澡,他從衣柜里翻出件熨得平整的白襯衫。配著深色西褲,倒也顯得精神。
收拾妥當(dāng)后,他才重新發(fā)動車子,來到了李雪嵐的別墅。
幾乎同時,李雪嵐從別墅走出來。
白色真絲短裙,裙擺垂到大腿中部,露出的小腿線條流暢,像精心雕琢的白玉;
腳上踩著雙白色細(xì)帶涼鞋,腳趾甲涂著淡粉色甲油,泛著細(xì)碎的光;
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挽在腦后,幾縷碎發(fā)垂在頸側(cè),襯得她那張嬌艷的臉更顯嫵媚。
可她的眉頭卻皺得緊緊的,指尖無意識地捏著皮質(zhì)包帶,上車后連個眼神都沒給張成。
張成握著方向盤,余光瞥見李雪嵐側(cè)著頭看向窗外,側(cè)臉的線條冷硬。
他心里也沒好氣——李雪嵐向來囂張跋扈,做事全憑性子,之前逼他扮演男朋友,現(xiàn)在又?jǐn)[著張臭臉,倒像他欠了幾百萬似的。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車子駛?cè)牍尽?/p>
李雪嵐下車,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往電梯口走,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跟我來辦公室。”
張成無奈跟上,電梯里的鏡面映出兩人的身影,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面無表情,倒像一對鬧了別扭的冤家。
走進(jìn)辦公室,李雪嵐反手便扣上了門,指尖捏著鎖芯輕輕一轉(zhuǎn),“咔嗒”一聲,反鎖的輕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李雪嵐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凌厲得像要吃人:“你老實(shí)交代,昨夜你是不是又私自用我的車了?”
“沒有啊,昨夜我下班后就回家了?!睆埑傻念~頭瞬間冒出冷汗。
他暗暗發(fā)誓,等將來賺了錢,一定要買一輛屬于自己的奔馳,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還要找一個真心喜歡的女朋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扮演著虛假的情侶。
“沒有?”李雪嵐冷笑一聲,“那我為什么查定位發(fā)現(xiàn),車在林晚姝的別墅?”
她一邊說,一邊猛地拍向桌面,桌上的骨瓷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靠,這女人簡直就是神經(jīng)病!大半夜的還查車的位置!”張成氣得差點(diǎn)吐血,卻只能強(qiáng)壓下怒火,擠出一個賠笑:“這個,老板,昨夜我的確去了聚能公司,見前同事。”
“見前同事?”李雪嵐挑眉,語氣里滿是懷疑,“見前同事需要睡在林晚姝的別墅?你見的前同事,難道就是林晚姝?你和她有曖昧?”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眼神里的怒火幾乎要溢出來,看得張成心里發(fā)毛。
張成的腦子飛速轉(zhuǎn)動,急中生智道:“老板,昨夜我僅僅把車停在林晚姝的別墅附近,我去見的是林晚姝的保鏢,有點(diǎn)事兒找他幫忙?!?/p>
他一邊說,一邊暗暗心驚——李雪嵐怎么會知道他和林晚姝的事?
難道她真的有異能,能聽到別人的心聲?
“那昨夜你為什么不回來?”李雪嵐微微蹙眉,目光緊緊盯著張成的眼睛,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神看穿他的心思,“別以為我好騙,老實(shí)說清楚!”
“昨夜我喝酒了,不能開車,又不想找代駕,就和前同事擠了一夜?!睆埑擅娌桓纳厝鲋e——林晚姝也算他的前同事,這么說倒也不算完全騙人。
“私自用車,扣兩百;夜不歸宿,再扣兩百。”李雪嵐咬著牙道。
“老板,昨夜你知道我為什么去找林晚姝的保鏢嗎?”張成再也忍不住,語氣里帶著幾分怒氣。
李雪嵐愣了愣,語氣緩和了幾分:“為什么?”
“昨天我下班剛回到家,就被三個混混堵了!”張成伸出手,比劃著鐵棍的粗細(xì),“他們拿著這么粗的鐵棍,劈頭蓋臉就打,還說我睡了不該睡的女人!”
他故意揉了揉手腕,假裝疼痛得齜牙咧嘴,“后來我才知道,是顧宸宇派來的!他不僅找人打我,還想栽贓陷害,讓我蹲監(jiān)獄……”
他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末了委屈道:“都是因?yàn)槟?,偏要帶我去參加私人派對,還拉我進(jìn)房間睡了一夜,現(xiàn)在好了,顧宸宇把賬都算在我頭上!我去找林晚姝的保鏢,是想讓他們保護(hù)我,外加療傷,結(jié)果你不僅不體諒,還要扣我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