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艘船緩緩的停到了梧州碼頭上。
陳青峰此時也跟著歐嘉誠,還有馬向東,以及其他幾位同志一起從船上下來了。
來到了這邊之后,老覃已經(jīng)在此等候多時了。
幾個人先是來到了老覃的老表家。
“怎么樣?”
“已經(jīng)打聽到了,這兩個家伙非常鬼,找了一處在城外的房子!”
“城外?”
“對,兩個人就住在那里,不過他們白天會拉一點水果來碼頭這邊,估計是想裝成賣水果的小販,在這邊等消息……”
“老覃你有什么建議?”
“我的建議是去城外抓他們……在碼頭這邊動手動靜太大,而且說不定可以人贓并獲!”
陳青峰聽了老覃的建議,然后和歐嘉誠商量了一下。
大家也覺得這是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
于是眾人便啟程朝著城外走去。
不過等來到城外的時候,還沒有進(jìn)村子,村外的狗就狂叫了起來。
陳青峰見狀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不行,不能在晚上行動!”
“怎么了老陳?”
“你沒聽見嗎?村子里的狗太靈敏了,搞不好咱們還沒進(jìn)去,那兩個家伙就察覺到什么直接跑了,這邊可不像羊城,他們要是跑進(jìn)山里就麻煩了!”
西廣省這邊是喀斯特地貌,基本上沒有平原的蹤跡,到處都是幾百米高的小山包。
不過你要是以為只是因為山的原因而無法追蹤到犯罪嫌疑人,那就太小看這里了。
喀斯特地貌真正讓人頭疼的其實是地下的溶洞。
西廣場這邊有不少深坑和暗河,都是因為水流的作用導(dǎo)致的。
要是那兩個家伙躲在那種地方,就算調(diào)來幾百公安也未必能找到他們。
“那怎么辦?”
陳青峰想了想,在碼頭那邊人太多,這兩個人手上都有重武器,其實不好動手,不過這邊雖然空曠,可是因為村子里的狗實在太多了,也不好晚上動手,但白天倒是一個好機(jī)會。
“老覃,你說這兩個家伙,白天會去碼頭那邊販水果?”
“對!”
“那這樣吧,咱們布置一下,在他們進(jìn)城的路上抓他們!”
歐嘉誠也同意這個方案,因為這樣一來也不會危害到村里的村民。
因為能夠收留外人的村子,其實都不是什么小村落,南方這邊的村落,很多人都是在外面做生意的,倒是真正務(wù)農(nóng)的人其實沒幾個。
就這樣,大家定了下來。
車子開始開到路邊,大家就在車?yán)镄菹ⅰ?
昨天晚上在船上的時候,幾個人就沒有睡好。
而陳青峰此時更是沒什么精神。
現(xiàn)在正值酷熱的季節(jié),陳青峰連口水都顧不上喝,外面的蚊子飛來飛去。
他們躲在車?yán)锔菬岬秒y受至極。
好在后半夜天氣逐漸涼爽了起來。
從山里吹來的涼風(fēng)吹進(jìn)了車?yán)铮囮嚊鲆庾岅惽喾逡仓饾u變得昏昏欲睡。
他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后打算去外面,在小河溝旁邊,就著溪水洗個臉,輕松一下。
于是陳青峰就打開車門下車,他鉆進(jìn)草叢里,然后在草叢里一邊放水,一邊尋著河的位置,等到他提上褲子走了過去,此時天色也已經(jīng)亮了。
陳青峰蹲在河邊,用手捧著河水洗臉。
不過就在這時,從橋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板車的聲音。
陳青峰埋著頭,很快,他感覺有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過。
就在他放下手,拿起衣服擦著臉上剩余的水漬的時候,猛然間瞥了一眼。
突然之間,他看到走過的人影,腰上似乎別著一個黑色的家伙。
那輛板車上坐著一個人,除此之外,車上還堆著一些貨。
陳青峰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就在這時,走在橋上的兩個人也注意到了他。
“靚仔,雷到邊度啊!”
對方說的是粵語。
陳青峰不會說粵語,此時就這么愣愣的看著對方,汗水已經(jīng)從他的額頭開始滲下來了,他知道自己不說話也不是,但一張嘴肯定暴露。
“靚仔?”
“賀紅兵!”
陳青峰突然大吼一聲,就在此時,板車上的人猛的從身后掏出手槍,對著陳青峰就是一槍。
陳青峰憑著本能一下子扎進(jìn)水里,緊接著耳邊又響起了兩陣槍聲。
槍聲驚醒了正在車上打瞌睡的眾人。
馬向東猛的睜眼,只覺得胸口一悶,接著第2聲槍聲傳來,他本能的從車?yán)锱艹鰜?,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歐嘉誠反應(yīng)慢了一拍,老覃卻一馬當(dāng)先沖了出來。
其他幾名埋伏的同志也紛紛朝著這邊跑來。
突然之間橋?qū)γ娉霈F(xiàn)了很多人,意識到情況不妙,賀紅兵拉著王新剛拔腿就跑。
他不忘了把板車擋在橋中央,此時王新剛也拿出手槍來跟著賀紅兵一起還擊。
兩人邊打邊退,而后面追來的公安,也趕忙開槍還擊。
此時陳青峰已經(jīng)游到了河對岸。
河水并不算很急,而且也很淺。
陳青峰從河岸上爬起來,躲在橋下。
就在頭頂傳來腳步聲的時候,陳青峰猛地把手伸向橋面,結(jié)果用手一拉。
只聽撲哧一聲。
一個重重摔到地上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把手槍掉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陳青峰立刻搶過手槍,然而此時幾聲槍響,頓時打在了陳青峰手邊的橋面上。
陳青峰見狀也只能躲回到橋下。
然后他就聽到兩個人腳步匆匆的聲音。
陳青峰硬著頭皮從橋跟著追了上去。
兩個人很快就跑到了一戶農(nóng)家院,等到陳青峰趕到的時候,鐵門早已關(guān)閉了。
他順著堰橋想爬上去,結(jié)果還沒露頭,就是一聲槍響。
賀紅兵槍法實在太準(zhǔn)了。
就在這時,后面增援的同志趕到了。
然而陳青峰此時卻聽到了熟悉的上膛聲音。
“臥倒!”
緊接著就聽見子彈打穿了鐵門,鐵門上立刻傳來了幾道亮光。
周圍的同志連忙躲在石墻的后面,把頭緊緊的埋在地上,不敢抬頭。
ak的火力大家是知道的。
尤其是陳青峰和老覃,沒有人比他們更懂得ak子彈的威力了。
這種子彈打在身上,不是說穿一個洞那么簡單,而是要帶走一塊肉,打中骨頭就是一片粉碎性骨折,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