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這事兒,算是就此了結。
但女人吸鬼這事兒,我還是沒找出原因。
于是我去院子邊,給師父打了個電話請教。
師父問我周圍的風水看過沒有。
我說看過了,沒什么問題。
師父又問了一些其他的細節(jié),最后沉吟片刻,讓我去看一下女人的生辰八字,說不定有問題。
當即,我找來女人的八字一看,立刻明白問題所在了。
原來是個罕見的雙鼠拱月的格局。
兩人是夫妻,男人被這種命格給吸住,瞬間也就說的通了。
這事兒也好辦。
我讓女人,從廚房里拿一把用的久的菜刀。
時間越久越好。
女人拿出一把用了八年的菜刀。
我讓她和男人面對面站著。
口里一邊念咒,一邊揮刀在兩人中間劃過。
三下過后,男人面露喜色:“吸力沒了!”
我笑了笑:“嗯,你可以上路了?!?/p>
女人提出要求:“大師,我能不能再跟他說說話?”
時間還早,我也沒拒絕,便到一旁玩手機。
將空間留給了一人一鬼。
一小時后,我將男鬼順利送走。
母子倆送我到院門口。
我上了車,女人教小男孩跟我道別。
小男孩沖我做了個鬼臉。
我笑道:“好好讀書,好好孝順你媽?!?/p>
小男孩道:“我懂,不用你教?!?/p>
女人作勢要揍他:“你這孩子,今天怎么這么沒禮貌……”
小男孩抱頭竄出去:“錯了錯了,哥哥再見!”
我笑著點頭,沒再多耽誤,便回了酒店。
在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就開車回了市區(qū)。
接下來的時間里,沒出什么大事。
我照舊修煉,看看店,偶爾送一兩個普通的鬼魂。
這次送走一級鬼域,對我的氣脈流轉(zhuǎn),大有進益。
日常修煉打坐時,效率也高多了。
中途,我偶爾也去看看葉燭。
葉燭最近沒有直播了。
甚至玩手機的時間都大大減少。
隨著藥廠氣息的躁動,他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盯著藥廠里的猛鬼們。
于此同時,葉燭還提醒我,最近不要太冒險了。
因為他現(xiàn)在,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再離開藥廠一步。
也就是說,我如果遇到危險,我很難再召喚他。
但人生在世,很難有一直消停的時候。
困難總是一件接著一件的。
比如這天,我正在悠閑的喝茶看書。
最近大家比較健康長壽,殯儀館業(yè)績也不太行。
所以我們這條街,生意冷情了許多。
要說我們這種喪葬街,一般冬天生意好。
一來靠近過年,祭祀頻繁。
二來寒冬時期,很多得病的老人都挺不過去。
這個時間點,屬于妥妥的淡季。
不過我喝到一半,半顆光頭以及一張汗乎乎的臉湊到我眼前:
“請問是張大法師嗎?”
我放下書:“張大法師是我?guī)煾?,不過他不在?!?/p>
師父出外地,給人干活去了。
估計又得一周左右才能回來。
進店來的男人,約摸四十多歲,肥胖,穿著西裝褲和襯衣,臉上全是汗。
明顯是急匆匆趕過來的。
“啊?不在?那他什么時候能回來?”男人聞言有些急。
我道:“說不準。快的話一周,慢的話小半個月都有可能。”
師父去外地給人辦事時,不一定就只辦那一件事。
有時候,去都去了。
就會順手處理一些別的事。
難免會耽誤時間。
男人聞言,頓時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
下一秒,他盯著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是張大師的徒弟?名師出高徒,找你應該也一樣吧?”
我笑了:“你這一進來,什么情況都沒說,我咋知道?別急了,坐下說吧。”
我順勢給他倒了一杯茶。
男人嘴里道謝,然后緊張的搓著手:
“小師傅,您貴姓???”
我報了姓名。
于是男人也做起了自我介紹。
他姓喬,是一所私人技術學校的校長。
學校辦的很大,中專到大專,有兩千多名學生。
因為學校主打的是金融財務方面學科。
所以學校的女學生比較多。
男女比例,大約七比三的樣子。
當然,這些不是重點。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學校的女生宿舍出了事。
其實,事情從三個月前就開始了。
有個女學生從宿舍跳樓死了。
從那之后,女生宿舍就傳言鬧鬼。
說有人看見了那個學姐的鬼魂。
從那之后,這三個月里,陸陸續(xù)續(xù)有五個女學生跳樓了。
喬校長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真的鬧鬼。
事情雖然被學校壓了下去。
但他也暗暗找了個大師,想著說做做法事。
在宿舍做法事的當晚,他也在現(xiàn)場。
隨同的還有教導主任等幾個管理人員。
那大師做法到一半,眾人就聽到了一陣指甲刮玻璃的聲音。
接著,所有人都看到了讓他們驚恐的一幕。
“死去的幾個女學生,她們腦袋裂開,渾身是血。
就飄在宿舍的窗戶外頭看著我們……”
喬校長回憶著那個場景,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那大師倒也不是個騙子。
應該有些點兒道行。
讓他們先跑,自已留下來對付。
喬校長幾人就跑了。
后面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大師從宿舍樓里跑出來時,七竅流血,渾身都是被指甲抓傷的烏紫色痕跡。
他突出一口鮮血,交待遺言:“去請……張城樓大、大師……”
說完,就昏死過去了。
喬校長等人趕緊將他送去醫(yī)院。
到是沒死,人救回來了。
可惜整個人瘋了。
被大師的家里人領回去了。
大師的家里人,到也沒有訛學校。
只說干這一行,風險自擔。
那大師也只留下了一個名字,喬校長多方打聽,都不知道去哪里找我?guī)煾浮?/p>
也是昨天才打聽到這兒。
“這不,我今天就趕緊來了。我發(fā)誓,我沒有騙人,太嚇人了。”
他邊說,邊抹額頭的汗。
我眉頭緊皺。
聽起來,是一個女鬼作惡,又害死了其它人。
而其他人死后,也變成了惡鬼。
我道:“加上跳樓學姐,一共死了六個女學生是嗎?”
喬校長點頭:“對,一共六個。
不過那天晚上,我們只見到了五只鬼。
就是后面死的那五個女學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