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攪碎的如霧氣一般的雪花彌漫在戰(zhàn)場之上。
天策軍府的修士興奮的幾乎要抑制不住。
如果能把江寧的弟子,瑤光仙宮的圣女給擊殺或者擒獲,必然能擊潰對方的軍心!
也能讓空中的那些高階修士亂了心神。
更是對江寧的報復(fù)!
瑤光仙宮的長老們的心好像被人揪住,十分難受。
一位快要力竭的金丹中期修士,哪怕是體法雙修,在金丹圓滿修士的襲殺中,也很難活下去!
該怎么和止水宮兩位宮主交代?
該怎么和仙宮大宮主交代?
這樣天資縱橫的一個人,就要隕落了嗎?
蘇饒怒吼一聲。
提劍朝著這邊沖來。
她的朋友很少,就算死,也要一起死。
謝裕珩怔怔的看著沈盡歡那邊。
有些難以置信。
直到身邊有天策軍府的修士劃傷了他的臉頰,他才反應(yīng)過來,一邊攻擊,一邊分心看著那邊的情況。
空中。
若水和止水怔怔的觀察著地下的情況。
尤其是若水。
她咬牙,若是沈盡歡隕落了,她該如何向江寧交代?
江寧在地下,不會責(zé)怪她嗎?
“還看?當(dāng)心了!”
玄虎元帥大喜,沈盡歡的危機,讓他有了可乘之機。
可惜他一步步的攻心之舉都沒有得到機會。
反而是地下戰(zhàn)場給了契機。
長矛握在手中。
直奔若水。
反應(yīng)過來的若水大驚失色,她急忙調(diào)動靈氣。
可惜為時已晚,只能盡可能的減少傷害。
長矛刺入若水的肩膀。
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衣裙。
若水一個“嗯”聲悶響,吃痛聲中夾雜著痛苦。
玄虎矗立在空中,手拿帥旗。
高大的元嬰法相將他托舉在掌心之上。
玄虎:“你們二人還要拖下去嗎?一人受傷,一人疲憊,元嬰初期終歸是元嬰初期?!?/p>
說著,他向下方的統(tǒng)領(lǐng)贊許道:“殺沈盡歡,此戰(zhàn)回營重重有賞!”
若水緊皺眉頭。
她直接用附著在指尖的靈氣,從眉心劃出一個口子。
精血出現(xiàn),然后,燃燒!
玄虎挑眉,“燃燒精血?你又有多少精血可以供你燃燒呢?”
他絲毫不懼。
若水冷笑,“我自認(rèn)為殺不了你,但卻足夠重創(chuàng)你了!”
抱著必死的決心,元嬰初期,傷到一名留有余地的元嬰中期,是很有可能的。
更別提,若水身邊,還有一個止水。
止水驚呼,“阿姐!莫要沖動!”
若水沒有聽也沒有理會。
提起長劍,忍著肩膀處的劇痛,朝玄虎奔去!
......
地面上。
戰(zhàn)爭好像在這一刻停止了似的。
大家都在觀察著那一團“霧氣”。
因為知道,霧氣之中的結(jié)果,很大程度上,影響著戰(zhàn)局。
一名重要成員的隕落,會極大的影響士氣。
可以說,若是沈盡歡真的隕落,那戰(zhàn)場上,天策軍府的戰(zhàn)斗力會再次攀升,凝聚的“勢”也會更加的恐怖。
越戰(zhàn)越勇,不是一句玩笑話。
反觀聯(lián)盟這邊。
地下戰(zhàn)場,圣女的地位是最高的,圣女都隕落了,他們還有什么信心,能打贏這場戰(zhàn)斗呢?
一個呼吸...
兩個呼吸...
雪花破碎凝聚的一團霧氣中出現(xiàn)一個高大的“陰影”。
天策軍府的人見狀,興奮地高呼。
“這身形,必然不是沈盡歡!”
“天策軍府萬歲!”
“我們要贏了!”
“聯(lián)盟,你們的圣女都隕落了,還不投降?!”
蘇饒、謝裕珩等人對這些垃圾話充耳不聞。
但他們了解沈盡歡的身形,這高大的身形,確實不是沈盡歡的。
蘇饒喃喃自語。
“歡歡......”
直到嘴角有咸咸的味道,她才發(fā)現(xiàn),她早已淚流滿面。
被沈盡歡救了一命的小白見狀。
一聲怒吼。
她沒有說話,而是直奔雪霧之中。
她就算是死,也要和歡歡死在一起。
況且,契約還沒有斷!
歡歡還有救!
大家各懷心思的盯著從雪霧之中走出的那人。
緊張到了極致。
下一秒。
霧氣中的男人走了出來。
天策軍府就要狂歡,但旋即,看到那人時,啞然不知說什么。
聯(lián)盟這邊的人,也有些懵。
只有蘇饒和謝裕珩,露出了震驚欣喜的神色。
江寧看著懷中震驚,顯得有些呆呆的小姑娘。
皺著眉頭,語氣中的責(zé)怪,全是心疼。
“怎么一個人沖這么前?傷到了怎么辦?”
沈盡歡瞪大眼睛。
她想過某一天,那個男人會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
會將她抱住。
而她,會狠狠的往那個男人身上咬一口,告訴那個男人,她很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也要警告那個男人,今后一定不能再擅作主張,將她打暈了。
還要質(zhì)問,當(dāng)初說好了一直在一起,有危險共同面對,怎么就食言了呢?
她要冷那個男人幾天,甚至是失蹤一陣子,讓對方也嘗一嘗,愛著,恨著,想著,盼著,擔(dān)憂著的滋味!
可今天。
當(dāng)她真的感受到那個溫暖的懷抱時。
沈盡歡懵了。
她沒想到來的這樣快,還是在這樣的場景中。
她甚至覺得,這不過是她死前幻想的場景罷了。
可偏偏,那個男人的胸膛,如此熾熱。
這一切,真實的不行。
“江...江寧...”
沈盡歡沒有叫師尊,嗓音也十分沙啞。
江寧挑眉。
“怎么這么久了,一句師尊也不叫了?”
沈盡歡沒有回答。
而是強忍著淚水,讓水珠在眼中打轉(zhuǎn),然后撲到了江寧的懷中。
設(shè)想的一切,那一切的“憤怒”與“懲罰”,在此刻煙消云散。
他好不容易才回來。
她怎么舍得去怪他,去懲罰他?
她怎么舍得讓離開他,放棄這樣的懷抱呢?!
沈盡歡蜷縮在江寧的懷中慟哭著。
江寧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
沖過來的小白被江寧直接用靈氣阻擋。
小白撞在靈氣墻上。
然后摔了出去。
下一秒。
小白化作一頭純白色的袖珍小狐貍,趴在江寧的肩膀上,用有著粉色肉墊的毛茸茸的前爪,撓癢癢似的拍打著江寧。
“哇....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我和歡歡這幾年是怎么過的嗎?”
“嗚嗚嗚,師尊,我好想你?。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