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正回頭正好看到方靈兒那死不瞑目的腦袋,整個人猶如失了神一般呆滯在原地,足足過去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清醒,轉頭看著蕭仁,怒目圓睜,滿目猙獰!
“蕭仁,有什么你沖我來,為何要對靈兒下手!你這個孽障,孽障啊!”
方清正瘋狂的掙扎著想要撲向蕭仁。
項歌眼疾手快當場將其給按了下去。
被控制住的方清正對蕭仁口不擇言輸出,方靈兒是他的獨女啊,方家唯一的血脈就這么死在了自已的面前。
聽著對方的謾罵之言,蕭仁慢慢蹲下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方清正,臉上的表情頗為玩味。
“師父,你難不成以為孤還在因為靈符門的事情記恨你們?”
“難道不是嗎!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靈兒跟你可是同小長大,你怎么下的去這般的狠手!虧你現(xiàn)在也是一方霸主,就爾這心性,就算是僥幸有所成就也不過是海市蜃樓,你必爆猝而亡,不得好死!”
蕭仁聽著他的怒罵,無聊的掏了掏耳朵,“過去這么久,你還是這一套,毫無長進,也罷,跟你也算是有點淵源,那孤就讓你死個明白!”
說著,蕭仁指著自已繼續(xù)道:“你從前對孤是何種態(tài)度,你自已知道,孤當初之所以沒有滅了靈符門,就是念著你我那淺薄至極的師徒之情,授業(yè)之恩。
若是你們就此不出現(xiàn)在孤的面前,孤也沒有那個心情去找你們的麻煩。
可你們偏偏是不安分?。?/p>
非要出現(xiàn)在孤的面前給孤上眼藥,放過你一次那是還情,放過你兩次,那就是孤煞筆!”
說罷,蕭仁也不再跟方清正說話。
以他現(xiàn)在的境界跟對方說了這么多,都算方清正祖上積了八輩子的德!
“王爺,屬下弄死他?”
項歌看著蕭仁請示道。
“罷了,將他們帶下去吧,好歹也是個血飼,別浪費了!”
蕭仁擺了擺手。
他對現(xiàn)在的方清正談不上恨,更談不上有情,只能說就是一個不想干的人,時過境遷,現(xiàn)在蕭仁的心境早就非是當初可比。
方清正還想說點什么,項歌走過去一巴掌將其拍暈過去。
看著猶如死狗的方清正,項歌心中搖頭。
按照蕭仁的天賦,靈符門本來是有可能成為超級門派,乃至天下獨尊的門派,方清正也能成為天下德高望重的存在,但可惜,對方卻是白白將這機會給丟了。
當然,即便是到現(xiàn)在,方清正在歷史上也將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過不是什么好名聲!
身為掌門師父,連自已的徒弟優(yōu)秀都接受不了。
只能說他是活該。
“帶走!”
項歌大手一揮,在場眾人陸陸續(xù)續(xù)被帶著關押起來。
方清正猶如死狗般被拖著前行……
留在原地的蕭仁看著遠處的山頭眼里露出一抹疑惑,等待片刻后,身影竄天而起,朝著那個方向掠去。
一炷香之后。
蕭仁看著面前籠罩著黑袍的人影,撇了撇嘴,“曹宮主,咱們都這么熟了,你有擺姿勢的必要么,還搞得這么神秘?”
這黑衣人正是曹破軍,也是蕭仁離開宮殿時說的那位故人!
蕭仁原以為對方是等自已處理事,沒想到處理完他也沒有出現(xiàn),來到這里后,看到對方這般打扮,更是讓蕭仁感到驚奇。
這可和對方一貫的造型完全不同。
聞言,曹破軍轉過身,將蒙在臉上的黑袍撤去,無奈的看著蕭仁。
“我都已經打扮成這樣,你怎么還能感受的如此清楚?”
“曹宮主,你怕是忘了劍道獨尊是誰給你的了!”
蕭仁滿眼無語。
學習自已的功法來這里跟自已躲貓貓,這家伙的趣味如此獨特么?
曹破軍將手中的信震碎。
“罷了,本是想給你留封信,沒想到讓你察覺了,既如此,那就當面說吧!”
曹破軍神情變得凝重,皺著眉頭道:“三天前,我們劍道修行當中一位消失很久的前輩出現(xiàn)找上了門,想要讓我引領他們來西部見你!”
“他們?”
蕭仁眉頭挑起,能讓曹破軍露出這般模樣的恐怕也只有一品真源境中期了!
“沒錯,除了我們那位劍道前輩以外,還有三清宮的老宮主,李爾!還有秦家的家主,秦冕!”
“李爾!”
蕭仁忽的想起當日那股深不可測的氣息。
不過后面那位秦家的家主他倒是從來沒聽過。
曹破軍看出蕭仁的疑惑開口解釋道:“那位秦家主秦冕,乃是大虞王朝之前的大政王朝皇室之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是一品真源境中期的老怪物。
此番出面,看著不像是因為觀海的事情而來,時間定于五日后,這些老怪物平時素來不出面,如今突然找到你,必不是空穴來風!萬萬提前做好準備,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告辭!”
急匆匆的說完,曹破軍拱了拱手,不待蕭仁開口,蒙上黑袍消失在原地!
蕭仁看著連影子都看不見的曹破軍,嘴角抽了抽。
這速度.........連給自已道謝的機會都不給?。?/p>
不過也能從側面看出來曹破軍對于幾人的忌憚。
可問題是,這些老怪物聯(lián)袂而來,而且還用曹破軍來當中間人,這怎么感覺是有事情要跟自已商量?
難道是看上了自已的功法?
一氣化三清?
虛空凝符?
想到這,蕭仁的眼神瞬間銳利,向來都是他搶別人,現(xiàn)在竟然還有人敢將主意打到他的頭上,真是小刀拉屁股,開眼了,倘若是真,那就得好好嘮嘮了。
自已都沒將主意打到他們的頭上,他們還敢打自已的主意!
急眼了, 都踏馬的到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