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席?
五人疑惑的互相看了眼,王守之下意識看了眼時間。搜索本文首發(fā): 小說皇
現(xiàn)在是凌晨12點(diǎn)多,竟然吃席?這未免太奇怪了?
老奶奶卻不由分說的帶著幾人出了院落,林墨臨走之際,瞥了眼桌上放著的泛黃報紙,在那煤油燈下,幾個字在燭火下閃動著——
1959,大饑荒。
林墨很是困惑,這家老奶奶為何要拿出年代這么久遠(yuǎn)的報紙來看?
“這村子有些邪門?!标愌┮劳蝗坏吐曊f。
林墨無語瞥了她一眼,“你剛才不是還科學(xué)解釋了嗎?”
“我解釋的又沒錯?!标愌┮婪藗€白眼,“那些紅霧確實(shí)和這村子沒關(guān),但這村子本身……又感覺很有問題?!?
“啥子問題嘛?”
老奶奶突然轉(zhuǎn)身,陳雪依差點(diǎn)兒就撞在她身上,她笑瞇瞇的仰頭看著陳雪依,這笑容外加她的裝扮,在這陰暗的鄉(xiāng)村小道內(nèi),著實(shí)讓幾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陳雪依勉強(qiáng)笑笑,“沒事兒,奶奶?!?
王守之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他一路上跟著老奶奶攀談起來。
老奶奶在村里被稱為趙大娘,沒有自己的名字,出生時,他父親就按照大小起名了,兄弟姐妹五個,她排老五,就被叫做了趙五。
自己的老頭兒子那些都死了,家里就剩下自己了。
趙大娘在前面帶路,林墨跟在后面觀察著村子,村子房屋全部是土屋,而在其中幾間房子墻壁上,林墨看到了‘鄉(xiāng)村公社’、‘鄉(xiāng)村衛(wèi)生所’等標(biāo)識。
公社?
林墨很是疑惑,這兩個字,距離他這個年代實(shí)在有些太過久遠(yuǎn)了。
他又想起自己剛才看到的報紙,心中的不安愈發(fā)的強(qiáng)烈了。
不遠(yuǎn)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響。
來到村子中心,燈火通明,在村子一側(cè)的廟堂上,搭建著一個破舊的廟宇,而在廟宇旁則搭建著一個簡單的靈堂。
村里大概上百人,都聚集在了靈堂。
靈堂前擺著十幾張飯桌,村民們熱熱鬧鬧的坐在飯桌旁,看著靈堂一側(cè)的戲臺,這是很傳統(tǒng)的村里死人時的喪事做法,唱戲送葬。
靈堂最前面,還擺放著一口棺材。
這棺材屬實(shí)有些陳年破舊了。
“先得跪拜神仙咯!感謝賞賜飯菜!”
老奶奶先沒急著帶五人去靈堂,而是帶五人來到了一旁的廟宇。
簡陋的廟宇中,供奉著一尊泥土人身像,但林墨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是供奉的哪一路神仙。
“跪拜!”
老奶奶跪下,虔誠的磕了下頭。
林墨幾人彼此相視一眼,也有樣學(xué)樣的跪拜。
雖然幾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幾人更清楚的知道,在看似不對勁的環(huán)境中,最好順著環(huán)境來,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跪拜完之后,林墨幾人就被老奶奶帶進(jìn)了靈堂。
熱熱鬧鬧的靈堂內(nèi),村民們七嘴八舌的聊著天,見到林墨他們來了,全都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熱情和歡迎。
“五娘來咯!搭臺唱戲咯!”
有幾個村民起哄著。
趙大娘笑著,先把林墨五人安排在了飯桌上,和幾個村民坐在一起。
“有啥子不懂跟我說嘛!”
“知道了大娘,你去忙吧!”王守之笑道。
趙大娘這才上了戲臺,原來她是個唱戲的,所以才有剛才那番打扮。
戲聲在午夜響起,刺耳尖銳,不知唱的是什么不說,還很難聽,阿骨下意識的想捂住耳朵,被林墨輕輕摁住。
“入鄉(xiāng)隨俗?!?
林墨只簡單的跟阿骨說了這四個字。
“轉(zhuǎn)一轉(zhuǎn)?!?
王守之給林墨使了個眼色,兩人緩緩站起,確保村民們都沒看向他們后,兩人才在靈堂轉(zhuǎn)悠起來,靈堂內(nèi)點(diǎn)著白色的蠟燭,在墻壁上方掛著一張黑白照片。
一張小男孩的黑白照。
這男孩看起來只有五六歲的樣子,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而在墻壁下方,也就是靈堂臺子前,竟然坐著一個粗獷的大漢,他桌前擺放著各種吃的,他正大口的胡吃海塞,一口就一口肉的吃著,滿嘴流油。
“你們來這兒做啥子?”
大漢突然看向林墨二人。
王守之拉著林墨卻要趕緊離開,“快走?!?
林墨卻甩開王守之,沖著壯漢微微一笑,“大哥咋在這兒吃飯?”
壯漢傲然的挺起胸膛,臉上充滿了得意驕傲,“我是主家!主家才能在這兒吃飯!”
林墨笑著點(diǎn)頭,“好,我知道了?!?
他和王守之快步出了靈堂這屋。
“這太邪門了!主家意思那壯漢是那小孩兒的父親?”王守之低聲快速說,“可這不對吧?要是父子關(guān)系,他能在自己兒子棺材前吃的那么香?而且感覺他還很得意?”
“還是說……這是地方習(xí)俗?親人大喪必須高興?”
王守之知道,有的地方習(xí)俗,親人死后是不能哭的,必須高高興興的才行。
“不知道,先回去坐下吧?!?
林墨和王守之回到了座位上。
兩人才剛坐下,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囼}動,一位老爺爺領(lǐng)著一群熟悉的人影進(jìn)來了。
“誒呦!老劉頭!你是帶了多少稀客進(jìn)來咯!”
“這下美滴很吶!”
村民們又都笑嘻嘻的看了過來,同樣是一臉熱情歡迎的表情。
蔣金等人和林墨等人對視了眼,他們被老劉頭帶到了另一桌坐下。
“他們怎么來了?”阿骨疑惑皺眉。
陳雪依微微想了下,“我們車上恐怕是有監(jiān)控設(shè)備,我們應(yīng)該是被那個周老板給賣了,他們一路尾隨的追過來的,不過……他們運(yùn)氣可真不好,被咱們帶到陰溝里來了?!?
林墨好笑的瞥了眼蔣金他們。
蔣金顯然還沒意識到眼前奇怪的狀況,他沖林墨邪笑著,露出自認(rèn)為很瘋狂的笑容,然后無聲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林墨沒理會他,收回了目光。
對于蔣金這種二世祖,林墨從來就沒怕過。
他只是裝瘋,可他是真瘋。
就在這時。
廚房內(nèi)走出一群群男男女女,端著各種的菜品出現(xiàn)了,他們給每一張桌子放了一道菜品,很快空蕩蕩的桌子上,就擺滿了菜品。
“開席咯!”
鑼鼓聲炸響靈堂,終于開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