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敖昌有些好奇的接過卷軸,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這張?;食堑貓D上標注著一些醒目的區(qū)域。
看上去,似乎是某個大陣的構筑節(jié)點.....
念頭閃過,敖昌面色一凝,眼底泛起一抹驚色。
連他都不知道,海皇城內居然隱藏著一座如此宏偉的大陣,而大陣的最中心,赫然是女皇陛下所在的皇宮!
對方果然早有謀劃!
短暫的沉吟過后,敖昌最終還是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將卷軸收入袖中,沉聲說道:
“好!本王就信你們一次,希望你們不要忘了剛才的承諾,否則的話,本王絕不會放過你們!”
在他看來,只是在城中拆幾樁建筑罷了,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至少不用直接參與針對女皇陛下的行動,風險將大大減少。
若是對方要求他攻打皇宮,敖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哪怕撕毀協(xié)議也在所不惜!
說到底,他對羽族和某個人族組織并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之所以同意配合,更多的是相互利用。
如果不是女兒敖清嵐的生死掌握在對方手中,敖昌早就忍不住翻臉了,哪里會跟這群暗藏機心之輩勾連。
“敖伯父放心,您只需要及時搗毀這些節(jié)點就行了,其他的問題自有晚輩處理?!?/p>
齊元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根本沒有把敖昌這番軟弱無力的威脅放在眼里。
他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借敖昌之手消除最后一個隱患!
從麗春院出來之后,齊元并沒有直接來到敖昌這里,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搜索全城。
結果也不出所料,通過時空羅盤的提示,他很快就找到了更多疑似陣法節(jié)點所在的區(qū)域,并將它們一一標注在地圖上。
盡管由于時間有限,齊元沒有來得及找出所有陣法節(jié)點的位置,但他的目的是限制陣法運轉,毀掉這部分節(jié)點就已經足夠了。
直到現(xiàn)在,齊元還是不清楚這座陣法的具體用處,但他可以肯定,這座大陣絕對跟便宜師祖有關!
除了女皇本自已,其他任何勢力都不可能有能力悄無聲息的在?;食遣贾眠@樣一座大陣。
而且這座陣法中蘊藏有時光之力,甚至能擾亂陣法節(jié)點周圍的時光流速,顯然是某種時間類型的陣法。
這種大規(guī)模的時間陣法,每運行一刻的消耗都堪稱天文數(shù)字,哪怕以海族的財力,也不可能長久維持。
在平時,這個陣法幾乎注定會處于長期休眠的狀態(tài),如今卻突然在這個時候活躍起來,要說和某女皇陛下沒有關系,齊元第一個不信。
因此他有理由懷疑,這座大陣就是燭九陰用來渡過虛弱期的手段之一。
當然,這絕不意味著只要把陣法破壞,便宜師祖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到了便宜師祖的層次,做任何事情都會預留好足夠的后手,不可能把自已的安危寄托在區(qū)區(qū)一座陣法上。
況且陣法的核心樞紐大概率在皇宮深處,想要接近,肯定還是要去那里闖一遭。
更重要的是,就算知道了陣法節(jié)點的所在具體位置,他也沒辦法堂而皇之的在海皇城內搞破壞,真當城內的禁衛(wèi)軍不存在嗎?
讓羽族使團干這種事就更不可能了,本來羽族就是海族眼中的敵對勢力,一言一行都被嚴加監(jiān)視。
小鳳凰真敢這么放肆,分分鐘就會被鎮(zhèn)壓當場,然后投入監(jiān)獄跟幻身作伴。
專業(yè)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yè)的團隊去做,敖昌作為?;食莾鹊捻敿墮噘F,掌握海族的大半軍權,隨便跺跺腳就能讓整個皇城抖上幾抖。
以敖昌的勢力,拆遷個把“違章建筑”簡直輕輕松松,連個理由都不用找,誰也不敢說什么.....
想到這里,齊元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明顯,心中對這個安排非常滿意。
就在他準備告辭的時候,卻見敖昌眼中忽然精光一閃,開口說道:
“奧特鰻,本王這里還有一件禮物奉上,不知你感不感興趣?”
“???”
聽到這話,齊元先是一怔,旋即便頓住腳步,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知前輩所提及的禮物指的是什么?”
敖昌微微一笑,語氣幽幽的回答道:
“不久之前,陛下收下了一位親傳弟子,名叫敖飛。”
“此子天賦驚人,擁有世間難尋的先天道體,因此極受陛下看中,注定會被重點培養(yǎng)?!?/p>
“如今敖飛剛好在我府中做客,為了展示誠意,本王可以把他交給你們.....”
他本來準備憑借敖飛跟自家女皇談條件,但現(xiàn)在有了新的計劃,敖飛就成了燙手的山芋,殺也不是,放也不是。
與其糾結下去,不如索性把敖飛送到羽族手中,一來可以和羽族結個善緣,增加自已女兒存活下去的機會。
二來借此脫身,萬一計劃失敗,還能順理成章的將綁架敖飛的罪責推到羽族身上,可謂是一舉兩得。
至于敖飛事后會不會指認自已,敖昌就更會不擔心什么,放走之前洗去對方的這段記憶就行了.....
另一邊,聽到敖昌的這番話,齊元臉色微變,眼底泛起了一抹錯愕。
什么鬼?
自已新收的干兒子被這老登給俘獲了?
他自然不會傻到相信敖飛真是來這里“做客”的,十有八九是被生擒活捉到了這里。
念過轉過,齊元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敖昌的算盤,暗暗忖道:
沒想到小龍女她爹還挺虎,女皇的親傳弟子說抓就抓,擺明了是想搞事情,之前自已倒是小瞧他了.....
嘖嘖感嘆之際,齊元表面上卻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而是裝作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既然敖伯父有此盛情,晚輩自當恭敬不如從命, 把他帶過來吧,這份禮物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