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則是將一個個鮮紅的紅包遞給煤炭工,“謝謝教授。”
“謝謝!”
“感謝!”
“以后有什么困難盡管找我?!?/p>
“我啥都能干!”
一聲聲語調(diào)不同的問候,等所有人拿到了紅包,每張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表情,還有人拆開發(fā)現(xiàn)厚厚的一疊足足有50張。
5000!
“這也太多了!”
還有人感覺無功不受祿,不能白拿。
“是不是給多了?”
有人提出,宋江笑了一聲搖頭。
“就是這個數(shù)!接下來麻煩大家了!”他輕輕的鞠了一個躬,隨后起身:“接下來我們會在那邊搭幾個棚子,會有一批設(shè)備運過來,還有幾車材料,接下來可能會打擾到各位。在這我先說一聲抱歉?!?/p>
“這筆錢算是給大家的一些賠償,還有希望各位,以后碰到研發(fā)成員,可以幫忙一下。”
“沒問題??!”
“設(shè)備到了以后我們幫你搬!”
“對對!老板放心,我力氣大的很!”
宋江笑了一聲,“搬倒是不用,就是請大家,以后科研人員下礦洞,麻煩大家多看一眼!”
“沒問題??!”
“放心,遇到事情的時候我喊一聲!”
“幫忙帶路,沒問題!”
一聲聲歡脫的叫聲,這場早會結(jié)束,工人們也開始正常上工。
張教授則是開始準(zhǔn)備,他列出名單還叫了幾個工人幫忙搭一下棚子。
宋江則是開口,“張教授,接下來就麻煩你了,我大概明天就得回去?!?/p>
“嗯?!睆埥淌诒硎纠斫猓谓吘挂彩强偛?,不可能和他一樣杵在這里,還得回去主持事務(wù)。而廠長正要表示他留下,經(jīng)理率先一步:“廠長,廠子里需要你,我就待在這里,伺候張教授?!?/p>
“你!你什么都不懂,伺候我什么?!?/p>
經(jīng)理懵了一下,就聽見張教授毫不客氣,“你們回去派幾個技術(shù)員給我,還有,周明珠是吧,懂點空調(diào)嗎?”
“懂、懂!會修!”
“那你就留著,其他人,一律滾蛋!”
廠長和經(jīng)理面面相覷,宋江則笑了一聲,“那我們就先走一步?!睆埥淌谙訔壍臄[手,“走?!?/p>
……
次日,宋江停留的最后一天,他特意下了一次礦洞,好好的體驗了一下煤炭工的工作情況,從早上干到下午6點,等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黑的,頭發(fā)絲都帶著煤渣子。
他累的靠在洞口,路過的煤炭工見狀蹲下來,第一時間是抓起他的手掌,摳著虎口的筋膜。
這是緩解中暑的一個方法,宋江愣住:“大哥你干什么?”
“沒事?”煤炭工愣了一下,“沒事,你這小年輕坐著干嘛。起來。”他順手把宋江拉起來,“新來的?”
“?。克闶?。”
“以后下礦中暑了就趕緊出來,難受了也出來。別覺得強撐,洞里面空氣不好,很容易撐著就倒了,出來還好,不出來,危險得很?!?/p>
“謝謝”宋江站起來,跟在煤炭工的后面:“大哥,這附近有沖澡的地方嗎?”
“沖澡?”煤炭工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水龍頭,“就那個?!?/p>
“沒有獨立的沖澡間?”
“你還挺講究的!”煤炭工往前走了幾步,把落在地上的水管和水龍頭接上,最后干脆低下頭,往腦袋上沖了幾把。
頓時一層黑灰吹下,等他抬頭就看見宋江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黑漆漆的腦袋往下低了低:“大哥,你幫我對著沖一下?!?/p>
下一秒。
水柱沖下來,發(fā)絲肉眼可見的黑灰消失,最后煤炭工干脆把水管遞給他,宋江抓著水管利索的把腦袋上半身都沖了。
整個人瞬間白了。
旁邊的煤炭工嘖了一聲,“你這小年輕還挺細(xì)皮嫩肉的?!彪S后站了起來,“以后別干這行了,去城里打工。掙個三四千也比這好。”
宋江把水龍頭擰好,此時的大哥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急忙叫了一聲:“大哥謝了??!”
遠(yuǎn)處的大哥擺了擺手,一道聲音傳來:“年輕就別干這行,以后老了吃苦!早點回去休息,哪家父母,把人送這來?!?/p>
宋江站起身愣了一下,他抹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fā),這時不遠(yuǎn)處到現(xiàn)場的負(fù)責(zé)人,看到宋江一愣,“宋總,您這是?”
“沒事?!彼谓戳艘谎勰沁h(yuǎn)去的背影,又扭頭看了一眼背后不遠(yuǎn)處的洞,他濕漉漉的手搭在負(fù)責(zé)人的肩膀上,“我私人捐贈三輛運輸車,還有,如果項目研發(fā)成功,這里會是一個試點,騰盛免費安裝一套空調(diào)設(shè)備?!?/p>
“!宋總!這我怎么好意思……”嘴上說著不好意思負(fù)責(zé)人臉都笑開了花,“我就在這謝謝宋總了!騰盛這項目絕對能成功!宋總您盡管放心,肯定是要賺大錢!”
“借你吉言”宋江笑了一聲,剛邁出一步又停頓,“還有價值10萬的防中暑各類基礎(chǔ)藥物。我希望你能免費分發(fā)給煤炭工?!?/p>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我代表煤炭工人,謝謝宋總!”負(fù)責(zé)人認(rèn)真的說道,他就看見宋江擺了擺手走遠(yuǎn)。
只剩下負(fù)責(zé)人突然嘆了一口氣,笑了:“是個好人啊?!?/p>
晚上10點,宋江乘坐飛機,返回燕京,廠長和經(jīng)理也相繼返回。
次日。
一個老人拉著行李箱,背著背包,來到了煤炭基地。
他幾乎剛抬頭看了一眼附近地形就打電話,毫不客氣:“張問山,我到了!你人呢!”
很快,不遠(yuǎn)處一個丘陵,兩個人影往下跑,一高一低。
張問山哈哈大笑:“老王,你終于來了!”
“咱們以后,可要待上個一兩年!”
“一兩年?”王繼明眉頭微皺,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煤炭基地:“這基地太老了,看完地形,采樣結(jié)束就飛去其他礦井看看?!?/p>
“我也是這么打算。不過得等我?guī)讉€學(xué)生過來,還有我也叫了幾個。”張問山在同學(xué)面前,相當(dāng)放松,想當(dāng)初他們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選了不同方向,但也是在同個大類內(nèi)。
現(xiàn)在都是走科研這條路,雖然王繼明是偏向地質(zhì),成天在全球各地跑,對金屬和地下倒是比他熟悉。
旁邊的周明珠則是有些緊張,她本以為是待在家附近研究,看樣子是過段時間就要去別的地方。
這時,王繼明看向她,“你學(xué)生?”
“不是,騰盛廠里的,懂空調(diào)維修?!?/p>
“空調(diào)維修?”王繼明皺著眉看向她,“地下幾百米深處,那空調(diào),就不叫空調(diào)。能幫上忙嗎,還是個女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