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談判,李睿和老黃找了個很小的餐廳,共進了晚餐。
黃仁勛抱怨道:“我完全沒想到這場收購會如同泥潭一樣,如果知道鷹國政府這么難以搞定,我當(dāng)初就不該踏入來!”
李睿道:“可你購買了一大堆裝備,提前鍛煉了身體,挾帶了大量的物資,已經(jīng)深入泥潭的深處,盡管看不到終點在哪里,卻也無法轉(zhuǎn)身回去了!”
黃仁勛懊惱的道:“混蛋的沉沒成本!”
理論,他都懂,但就是勘不破。
這就是鏵國古人說的知易行難,道理都在書上寫著呢,做起來,卻是那么那么的難。
除非有李睿這種能夠看到未來的人,否則誰能那么輕易的壯士斷腕呢?
更何況,身邊還有李睿這么一個不斷慫恿著繼續(xù)前進的啦啦隊長,黃仁勛想要回頭就更難了。
“我想起我們有一次在denny's見面,你跟我說過你創(chuàng)業(yè)的經(jīng)歷,那時候的情況,不是比現(xiàn)在更困難一百倍嗎?”李睿感嘆的道,“雖然我們的想法都有些天真,沒想到這是一場如此艱苦的戰(zhàn)斗。但我們還有勝利的希望,這就足夠了?!?
黃仁勛點了點頭道:“跟你聊天,總能獲得很好的情緒價值?!?
“我可能天生就適合做個鼓動者?!崩铑PΦ?。
“鎂國那邊的消息太及時了,謝謝你。如果能夠通過復(fù)審,我們將會占據(jù)非常大的主動,歐盟一定會參考鎂國方面的決定?!秉S仁勛很快又振奮起來。
殊不知,這是李睿挖的一個更深的坑,讓英偉達(dá)跳進去再也出不來的深坑。
李睿道:“復(fù)審應(yīng)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歐盟這邊我想也應(yīng)該很快會傳來好消息。”
李睿通過布萊爾給特蕾莎梅的丈夫飛利浦提供了一個大單,并提出了一個非常小的請求,只要收購案通過初審就可以,復(fù)審無論任何結(jié)果,他都可以接受。
飛利浦大概從來沒聽過這么簡單的要求,稍加猶豫就同意了,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所進展。
等歐盟也初審?fù)ㄟ^,這場收購的前景將會變得一片大好,老黃也就該真正跳坑了。
坑挖的那么深,坑底閃爍著寶光,很難有人會抵擋坑底寶光的誘惑,老黃一旦入了坑,就只能墜落,墜落,墜落,等掉落到坑底才發(fā)現(xiàn),那他媽的根本不是寶貝發(fā)出來的光,而是一坨摻了發(fā)光劑狗屎。
發(fā)現(xiàn)狗屎之后,再想出坑可就難了,坑太深,上面還有李睿拎著鐵鍬守著,看到老黃快爬出來,就一鐵鍬拍下去……
想要真正出坑,只能答應(yīng)李睿的條件。
李睿的條件也很簡單,我都出了這么多錢,現(xiàn)在搞成這樣沒辦法交代,既然收不成arm,那就換算做英偉達(dá)的股份吧。
這場收購從最初開始,真正的目標(biāo)就不是arm,而是英偉達(dá)!
螳螂捕蟬,老黃在后,老黃之上,還有李睿虎視眈眈。
為了在未來的人工智能大潮中搶占先機,李睿必須這樣做。
至于arm,盡管英偉達(dá)收購不成,但李??梢詭椭涖y收購,通過軟銀的關(guān)系達(dá)成和arm的深度合作,然后等軟銀過幾年陷入投資危機的時候,再找機會低價收購arm。
簡直完美!
老黃哪里知道李睿的真實想法,只當(dāng)是遇到了活雷鋒,臨別之時還握著李睿的手感激不已的道:“謝謝??!”
李睿滿臉誠懇:“別客氣!”
……
12月16日一大早,李睿結(jié)束歐洲之行,乘飛機飛赴楓葉國多倫多。
抵達(dá)多倫多的機場,李睿從vip通道走出來,就看到穿著風(fēng)衣裹著圍巾亭亭玉立的邵萱。
他快走幾步過去和邵萱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幸好vip通道沒有幾個旅客,否則被人看到網(wǎng)絡(luò)第一紅人和鎂國知名投資公司法人當(dāng)眾擁抱,李睿之前費盡心思做的各種掩飾可就要付諸東流了。
兩人快速擁抱一下,然后非常理智的分開一點距離,李睿帶上墨鏡和口罩,強忍著內(nèi)心的沖動,直到上了車子,才又和邵萱膩歪在了一起。
“想我沒有?”李睿將美人擁在懷中,把玩著她的手,輕聲問道。
邵萱挪動了一下身體,嗔道:“別這樣!”
“怎么不行?”李睿惱道,“看來你在楓葉國樂不思蜀,是徹底把我給忘了,我得罰你!”
李睿的懲罰很有成效,罰的邵萱哼哼唧唧,當(dāng)初離開鏵國時的約定,也全都忘到腦后去了。
等到了邵萱在多倫多市區(qū)的房子,兩人下車的時候,邵萱的腳步明顯有些虛浮。
這棟房子是兩年前買下來的,位于多倫多的富人區(qū),房子不算特別大,李睿參觀了一圈之后,特地看了眼主臥室床上的兩個枕頭,問道:“這是之前就如此,還是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
邵萱臉紅紅的道:“之前就如此!”
“可我看枕套很新??!”李睿笑瞇瞇的道,“床軟不軟?陪我試試!”
“誰要陪你!”邵萱轉(zhuǎn)身想逃,卻被李睿攔腰抱住,頓時全身酥軟掙扎不得。
李睿稍微用力,兩人就滾到床上,從床頭到床尾好好的體驗了一把床的柔軟度。
當(dāng)一切重新平靜下來,邵萱伏在李睿胸口,有些無奈的道:“你真是個無賴,我之前說我們需要冷靜下來,你這樣讓我怎么冷靜?”
李睿笑嘻嘻的道:“多倫多的天確實挺冷的,但越是冷,我們越是得抱團取暖,你說是不是?”
“你啊……”邵萱比不過李睿的伶牙俐齒,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不正經(jīng)的事情做完了,該聊些正經(jīng)的了,李睿問邵萱在這邊生活的如何,她說還算習(xí)慣,每天都去語言學(xué)校進修英語和琺語,還在辛頓教授的幫助下報名了多倫多大學(xué)的幾個公共課程,生活的非常充實。
“我以前一個26個鷹文字母都讀不熟的人,現(xiàn)在居然能用鷹文跟楓葉國的教授交流?!鄙圯娓锌牡?,“幸好遇到了你,讓我過上了我做夢都想不到的生活!”
“你喜歡這樣的生活嗎?不覺得很累嗎,其實你不必這么累的。”李睿道。
邵萱搖頭道:“我不想只做個花瓶,我想成為青蓮姐,俞娜,園園,妲露拉那樣的女強人,像她們一樣幫你!”
李睿輕輕撫著她的秀發(fā),吻了下去道:“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