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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茶樓,陶園園捂著胸口,喘息不定。
剛剛李睿和洪家豪的對話你來我往,看起來云淡風清,其實藏著風刀霜劍,她聽的緊張無比。
尤其是李睿最后的話,擲地有聲,聽的她心旌大動,暗爽不已。
“就該這么對付騙子!”上了車,她興奮的說道。
李睿卻道:“別高興的太早了,洪家豪不好對付。”
“你都抓住他的軟肋了,還怕他干嘛?”陶園園不解。
李睿搖頭:“事情哪有那么簡單。你真當湯馬斯是傻子嗎,我看也未必。”
“什么意思?”
“華東第一高樓,聽起來就不是個靠譜的項目,還需要拆掉古巷。我記得你說過,湯馬斯在國外留學回來的,看著也不像是個不學無術(shù)之徒,他就想不到這里面的蹊蹺嗎?”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的?”
“洪家豪利用湯馬斯搞定華東第一高樓項目,用作集資的噱頭,撈一筆就跑。湯馬斯未嘗不是利用洪家豪,先把憶江南項目弄到手,再揭穿洪的把戲?”
陶園園目瞪口呆:“這是計中計?”
“我倒希望我高看湯馬斯了,不然他會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對手?!崩铑@口氣。
他有點后悔跑到姑蘇來了,在海州慢慢發(fā)展多好。
不過遲早是要跳出舒適圈的,姑蘇只是第一站,以后他還得前往世界的各個角落,去開辟新的市場,征服新的領(lǐng)地。
陶園園忽然叫道:“湯馬斯給我打電話了!”
李睿果斷的道:“別接,關(guān)機!”
陶園園手忙腳亂的關(guān)了手機,這才醒過神來道:“為什么讓我關(guān)機?”
“讓他急一夜?!崩铑5?,“誰先急了,誰就會露出破綻!”
陶園園一臉苦惱:“哎,我一直以為我挺精明的,怎么跟你們比起來像個傻子?”
“你就沒想過,你也許就是個傻子?”李睿問。
陶園園大怒,粉拳立刻捶上來:“臭李睿,死李睿,你又欺負我!”
李睿一把抓住她的拳頭。
兩人僵住了。
氣氛似乎回到了下午那個時刻,密閉的空間里再度飄蕩起曖昧的味道。
“我們該走了!”陶園園紅著臉輕聲道,躲開李睿灼灼的眼神。
李睿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tài),點點頭道:“找個酒店住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不知是不是周日晚上的關(guān)系,姑蘇的酒店房間很緊張,附近幾個酒店都客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卻只剩下一個標準間。
李睿皺了皺眉頭,轉(zhuǎn)頭看到酒店還有總統(tǒng)套房,也才六千多一晚,心想還沒住過總統(tǒng)套,要不就試試?
還沒等他開口,陶園園在一旁打個哈欠道:“標準間不是有兩張床嗎,咱們湊合一晚吧?!?
“住一間?不太好吧?”李睿一愣。
“你別亂來就沒問題!”陶園園翻了個白眼。
“行吧?!崩铑SX得省點錢也挺好。
開好了房間,兩人上樓進門,李睿有點累了,直接往床上一癱,動也不想動。
一旁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李睿扭頭看去,發(fā)現(xiàn)陶園園脫下風衣,修長的頸子在燈光的照映下泛起雪白的光,貼身的米色高領(lǐng)衫勾勒出渾圓曼妙的弧線,弧線到了腰線部位快速收緊,裹身黑色皮裙盈盈一握,下面露出兩條絲襪美腿,
李??吹挠悬c呆,沒想到陶園園這么漂亮,之前光顧著跟她勾心斗角,都沒怎么留意過。
陶園園沒意識到被偷看,雙手繞到腦后梳理著頭發(fā),把身體弧線抻的更為修長,口中說道,“我越想越覺得你說的對,湯馬斯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你看什么呢?”
“我……活動活動頸椎。”李睿躺在床上做起頸椎保健操來。
“切……想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沒那么小氣,但是只能看!”陶園園撇嘴。
今天她從早到晚被李睿壓著,心里憋著一口氣發(fā)泄不出來,又對車里那段曖昧的動作有點糾葛,這時候能給李睿一點小難堪,心情不由得舒緩了些。
可她嘴上那么說,心里其實還是有點期待的。
孤男寡女,青春少艾,干柴烈火的,今晚不發(fā)生點什么,似乎都說不過去。
尤其是想起車里的那么一幕,想起被李睿從后面摟著的感覺,陶園園只覺得渾身火熱,趕緊道:“我去洗個澡,你不準偷看。”
李睿笑著指了指浴室的磨砂玻璃道:“我倒是想偷看,看不到啊?!?
陶園園去了浴室,里面嘩啦啦的水流聲響起。
李睿當然不會偷看,雙手枕在腦后看著天花板,腦子完全放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室里傳出陶園園的聲音。
“李睿!李睿!”
“什么事?”李睿問。
“我的手提包里有瓶身體乳,你幫我放在浴室門口唄?”
“嗯?!崩铑T谔請@園的包里找到身體乳,走到浴室門口放在地上,忽然怔住了。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透過玻璃,李睿能看到陶園園站在門口。
燈光照耀下,玻璃居然變成透明的,可以清晰的看到許多細節(jié),雪白的肌膚幾乎要穿過玻璃的阻隔,撲在李睿的臉上。
李睿干咽了下口水,有點舍不得挪開眼睛。
“你還蹲在那兒干嘛?”陶園園隔著玻璃,能隱約看到李睿的身影,用指節(jié)敲了敲玻璃叫道。
李睿干咳一聲道:“腿有點麻……”說著趕緊起身回到床上,默默安撫翻滾起來的血氣。
等李睿走了,陶園園才飛快的打開門,抓起身體乳又飛快縮回去。
等她洗完澡,穿戴整齊重新出來,美滋滋的道:“你還挺乖?!?
李睿呵呵一笑:“我也去洗漱。”
他正在刷牙,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尖叫。
李睿嚇了一跳,顧不得滿嘴泡沫,一把拽開門,發(fā)現(xiàn)陶園園滿臉呆滯的站在門口。
“你怎么了?”李睿問。
陶園園瞪大眼睛:“你……你剛剛是不是什么都看到了?”
“呃……”李?;仡^看看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看到他的表情,陶園園如何還不明白,一記粉拳就捶上來。
李睿張開手,直接把她摟在懷中。
時間在這一秒鐘,似是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