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承天門不遠的地方,李麗質呆愣愣地站著。~比?奇,中\(zhòng)雯?王. ′首?發(fā).
而陳衍則一副渾身不得勁的樣子站在她旁邊。
周圍偶爾有巡邏的守衛(wèi)路過,見到他們兩個也很識趣地當做沒看見,繞過他們去其他地方了。
此時,陳衍心里猶如十萬頭草泥馬反復奔騰。
開什么玩笑?
堂堂長樂公主,怎么會看上他呢?
不應該??!
李世民若知道自己不但暴打高陽,同時招惹了他另外一個乖女兒。
他不得瘋?。?
陳衍想想李世民對李麗質的寵愛,和自己之前說過的話,頓感頭疼。
密碼的。
自己這是造的什么孽?
陳衍欲哭無淚道:“公主殿下,其實我方才都是瞎說的?!?
“我自己都沒有過喜歡的人,對感情的事并不了解,你就當聽個樂子,千萬別當真啊。”
他現(xiàn)在只希望能有點補救的機會,要不然李麗質若真喜歡他,然后按照他說的去做。
那他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跟李世民解釋了。
李麗質聞言回過神,悄悄深吸一口氣后,抿唇含笑道:“不,我覺得渭南伯說的很有道理!”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我那位朋友,相信以后她會很幸福的!”
陳衍:“”
他不知道的是,李麗質不僅把他的話聽進去了,而且還當真了。`狐¢戀*聞-茓` ¢更/新′蕞¢全?
她李麗質什么身份?
圣上和皇后的嫡長女,和太子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未來的長公主。
容貌更是驚艷無雙,放眼整個大唐,何人能與她比肩?
只要她能想辦法嫁給陳衍,即使另外一名女子同為公主又能如何?
論容貌,自己在高陽之上!
論性子,天下誰不知道長樂公主‘溫婉賢淑、聰慧仁孝’?
盡管陳衍好像并不喜歡自己。
但沒關系,就像陳衍說的那樣,感情可以日復一日地培養(yǎng)嘛!
況且,從當前的情況來看,陳衍只是被迫接受與高陽的婚事,兩人之間毫無感情可言,甚至于相看兩厭。
既然陳衍連高陽都能接受,沒道理不能接受她。
李麗質回想起陳衍說過的一句話,心里已然下定了決心!
【與其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度過余生,不如爭取一次,嫁給自己喜歡的人,讓自己的人生不留遺憾!】
“”
“公主殿下”陳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請問你那位朋友,喜歡的男子該不會姓陳吧?”
李麗質微愣,知道陳衍估計是猜到了什么。`墈`書·屋+ -免!廢+岳′犢/
她十分明白,陳衍現(xiàn)在不喜歡自己,所以暫且要把自己的意圖隱藏好。
兩人之間,還有不少困難需要克服!
李麗質不露痕跡地調笑道:“渭南伯,你該不會認為我朋友中意你吧?”
“先前你還在自污,說自己是一個混跡風月場所的紈绔子弟?!?
“怎么現(xiàn)在又這般自戀呢?”
陳衍認真觀察著李麗質的表情,試圖從她身上看到撒謊的痕跡。
可李麗質卻一臉坦然,絲毫沒有說謊的樣子。
不過,他不可能僅憑一句話就打消心中的猜測。
“公主殿下說笑了,我是一個混跡風月場所的紈绔子弟不錯,但我自認為有幾分容貌,能夠吸引一些女子青睞的?!?
陳衍看著李麗質的眼睛,問道:“不知,你朋友喜歡的那名男子姓甚名誰,在哪里高就?”
“我可以去認識一番,也好幫你朋友撮合撮合嘛!”
李麗質表面不動聲色,“渭南伯不必試探,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人絕對不是你?!?
“真的?”
“真的!”
“好,那你說大唐人不騙大唐人!”
李麗質:“”
她憋著一口氣,咬牙道:“大唐人不騙大唐人?!?
陳衍臉上重新露出笑容,“公主殿下莫見怪,我這人平時愛瞎想,有被害妄想癥?!?
“我雖相信公主殿下千金之軀,不會騙我一個小小的縣伯,然出于保險起見,所以想多確認幾遍?!?
“如有冒犯公主,請公主看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份上,多多擔待?!?
“哦,對了!”陳衍說完,若有所指道:“曾經(jīng)教我醫(yī)術的老先生告訴我?!?
“這人吶,千萬別撒謊?!?
“不然的話,會生隱瘡(痔瘡)的呢?!?
李麗質:“”
見鬼的會生隱瘡。
真是好惡毒的詛咒啊。
偏偏李麗質不好多說什么。
話已經(jīng)說到這里,她只能接下。
硬著頭皮道:“請渭南伯放心,我從小受到母后嚴厲教導,不會撒謊?!?
話落,她頓了頓,把話題扯開:“父皇和母后下旨賜婚前,曾請?zhí)妨罱o你和高陽算過八字,正巧,當時我在旁邊,有幸見過渭南伯的八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比我都大一個月!”
“你在我面前自稱孩子,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陳衍臉上絲毫不見尷尬之色,“我本來就是兩百多個月大的孩子啊?!?
“若公主殿下不信,大可以算算。”
李麗質不想跟他繼續(xù)扯,怕扯的越多,暴露的越多,當即說道:“好了,渭南伯,前面便是承天門,我就送到你這里了。”
“等我朋友成親,一定邀請你來喝喜酒?!?
聽到這話,陳衍笑容燦爛起來。
都說以后邀請他喝喜酒了,那應該是自己之前想多了。
這才對嘛,李麗質堂堂嫡長公主,怎么可能喜歡他這樣一個愛逛青樓,還打她妹妹的男子呢?
她又不瞎。
陳衍打消心里最后一點懷疑,跟李麗質告辭之后,背著自己心愛的藥箱離開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李麗質正準備回去,卻想起自己手里親自縫的香囊沒送出去。
一陣懊惱過后,她暫時放棄了送香囊的想法。
免得再度引起陳衍的懷疑。
最后再看了眼消失在承天門的背影,李麗質撅了撅嘴,輕哼一聲,喃喃道:“你以為嚇唬就能讓我露出馬腳嗎?”
“我可是在后宮長大的呀!”
回想起陳衍說的話,李麗質‘噗嗤’笑了出來。
公主怎么了?
千金之軀又怎么了?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不能相信漂亮女子說的話嗎?
交杯酒也是喜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