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地府?是什么意思?難道南川城和仁川城不是真正的地府嗎?”張小卒不解問道。
“南川城和仁川城當(dāng)然是真正的地府,但是缺失了許多東西,例如十八層地獄只有十六層,不知為何少了兩層,且規(guī)則混亂,秩序不全,以致于諸多地府各自為政,致使陰陽混亂,所以就出現(xiàn)了真正地府這一說法?!?/p>
“去到真正的地府,可得永生,永生為何意?永遠(yuǎn)不死嗎?”牛大娃問道。
蔚元搖頭道:“傳言無從考證,永生之意不得而知,或許真就是字面意思吧。”
“那真的有人在大霧里見到過大門嗎?”張小卒好奇問道。
“有,而且很多,老朽年輕時就有幸見到過。”蔚元應(yīng)道。
張小卒幾人聞言不由吃驚,同時被勾起了萬分好奇。
蔚元自嘲一笑,道:“老朽當(dāng)時修為低弱,見到大門時的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害怕膽怯,竟沒敢上前推門,時至今日仍覺遺憾?!?/p>
“大門是什么樣子的,非常陰森嚇人嗎?”牛大娃問道。
“黑色的門,門分兩扇,七八丈寬,將近二十丈高,門楣上方刻著兩個黑色大字:地府?!睆埿∽涮嫖翟鸬?。
蔚元神色一怔,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
“因為…”張小卒抬手指向他的左前方,聲音里帶著一絲詭異和驚恐,小聲說道:“它正朝我們這邊飄過來?!?/p>
他的入微心境確實看到這樣一扇大門。
蔚元聞言一下子激動地站了起來。
年輕時修為低弱,膽小怕死,錯失一次大機(jī)緣,至今耿耿于懷,今日機(jī)緣再現(xiàn),他不想再次錯過。
轟!
沒用蔚元去找地府之門,因為下一刻地府之門就猛然闖進(jìn)他們的視野,并轟的一聲墜落在山頭上。
“諸位…”蔚元轉(zhuǎn)身朝張小卒幾人抱拳行禮,歉意說道:“抱歉,老朽不能送你們出黑煞林了,待大霧散去,你們一路向北飛便是,以你們的速度,大概只需半天時間就能飛出黑煞林?!?/p>
張小卒幾人皆知機(jī)緣可遇不可求,所以沒有強(qiáng)行留下蔚元。
蔚元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向地府之門。
咔咔咔--
地府之門突然門軸轉(zhuǎn)動,兩扇門緩緩打開,好似在迎接蔚元一樣。
蔚元瞬間激動無比。
當(dāng)!
門開的很快,蔚元走到門前,兩扇門剛好完全打開。
門后白霧蒙蒙,什么也看不見,就連張小卒的入微心境也滲透不進(jìn)去。
蔚元深吸一口氣,邁開大步踏了進(jìn)去。
砰!
可是卻一頭撞在一道無形的氣墻上,被彈了回去。
“這…”
蔚元毫無心理準(zhǔn)備,一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不過片刻后就回過神來,皺起眉頭,往前一步靠到門前,伸出雙手探向大門,隨之雙手碰觸到了那道無形氣墻,心知這是一道隔絕禁制。
他立刻催動力量,想要破開禁制。
張小卒盯著敞開的地府之門看了一會,微微皺起眉頭,向牛大娃三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沒有?!?/p>
“什么奇怪的感覺?”
牛大娃三人搖頭反問。
“我感覺…”張小卒心里突然泛起一絲驚悚,壓低聲音說道:“門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召喚我,不停地喊我名字,可是細(xì)聽又聽不見,十分詭異?!?/p>
“要不…你進(jìn)去看看?說不定是一樁不可錯過的大機(jī)緣?!迸4笸薜馈?/p>
張小卒搖搖頭,道:“在打聽到牛伯伯的確切消息前,我哪里都不去。再者說,這地府之門詭異之極,還是不要貿(mào)然闖進(jìn)去為好?!?/p>
“干!”
牛大娃突然大叫一聲,說道:“我也聽見了,門里面有人在喊我的名字?!?/p>
他這么一說,幾人頓時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互相對視了眼,然后抬腳往后退了退,同地府之門拉開距離。
蔚元站在門前吭哧吭哧忙活了半個時辰,到最后急得他刀槍棍棒齊上陣,吃奶的本領(lǐng)都使出來了,可終究也沒能破開禁制。
“哎--”
他停下了動作,望著打開的大門喟然長嘆,搖頭苦笑道:“看來這機(jī)緣不屬于老朽呀,實在是遺憾,遺憾吶!”
又盯著大門看了一會,這才戀戀不舍地轉(zhuǎn)身,走回張小卒幾人身邊。
轟隆!
地府之門突然拔地而起,門扇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閉,飄向遠(yuǎn)方,消失在霧氣當(dāng)中。
張小卒感覺這個地府之門就像專程來接自己的一樣,見自己不給面子,然后憤然離去。
牛大娃亦有這樣的感覺。
“以前沒人進(jìn)去過嗎?”張小卒問蔚元。
“有吧,應(yīng)該有。”蔚元不確定地答道。
“那可聽說有誰從里面出來的?”
“沒有?!?/p>
“干!原來是只能進(jìn)不能出??!還好老子沒有進(jìn)去?!迸4笸藿械?。
“不是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得看個人機(jī)緣。哎--”蔚元搖頭嘆息,難以釋懷。
牛大娃看到他唉聲嘆氣的樣子,不忍心把剛才地府之門叫他名字的事講出來,把對蔚元造成較大的精神打擊。
大霧持續(xù)到第二日早晨才散去。
蔚元帶著四人兩獸快速飛行,不到半天時間就飛出了黑煞林。
“就在正前方?!苯鹬够苤赶虮狈?,告知眾人她感應(yīng)到的騰蛇的位置。
“這個方向正是仁川地府的方向。”蔚元微皺眉頭說道,心想騰蛇若是落在仁川地府閻帝的手里,那可就麻煩了。
張小卒聽出了蔚元話語里的擔(dān)憂,開口道:“不管騰蛇被誰所擒,我們都要救它出來,蔚老只管給我們帶路即可,到時候無需你出手?!?/p>
“閻帝手下高手如云,若騰蛇真的落在閻帝手里,幾位還需從長計議,至少應(yīng)該計劃周全了再行動。這里距離仁川城也就半天的路程,天黑之前應(yīng)該能進(jìn)城?!?/p>
蔚元好心提醒了一句。
……
轟轟轟!
仁川地府,公主府,轟鳴聲不斷。
湖里的青蛇今天極為暴躁,從早晨開始就開始發(fā)狂,沖撞陣法禁制。
然后被月鈺公主用鞭子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后,卻也只消停了一個時辰,蜷縮在湖底恢復(fù)了力氣后,又再次撞擊陣法禁制。
而這一次已經(jīng)是它今天第四次發(fā)狂。
府里的房屋幾次震動,經(jīng)受不住折騰,已經(jīng)倒塌了好幾間。
“畜生!”
“看本公主不抽死你!”
月鈺氣得暴走,提著鞭子飛到湖面上空,對著青蛇就劈頭蓋臉地狂.抽起來。
青蛇身上早已傷痕累累,此刻一鞭子下去,幾乎是血肉橫飛。
湖水已經(jīng)被青蛇的鮮血完全染紅,清風(fēng)拂過湖面,濃郁的血腥味能飄出一二里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