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乙己?!?/p>
一個(gè)空洞的呼喊聲突然在虞乙己耳邊響起。
正在家中閉關(guān)修煉的虞乙己聞言一驚,立刻睜開醒來,順著聲音尋了出去。
在西邊的一片樹林里,虞乙己看到了召喚他的人,急忙上前躬身行禮道:“屬下參見神主。”
砰!
突然一股恐怖的威壓落在了虞乙己身上,壓得他雙膝一屈跪在了地上。
虞乙己大驚失色道:“神主息怒,不知屬下犯了何錯(cuò)惹神主生氣?”
白袍人冷冷說道:“今后見吾必須高呼主人,跪地參拜,因?yàn)槟闶桥?,可明白??/p>
虞乙己聞言頓時(shí)臉色脹紅,眼睛里閃爍起屈辱之色,可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以沉默表示抗拒。
“哼!”
白袍人冷哼一聲,左手掐了一個(gè)咒印。
“啊——”
虞乙己突然捂著胸口慘叫起來,只覺胸膛上的金眼就像被刀扎了一樣。
刺啦!
他疼得撕開了衣服,露出了胸膛,只見九只金眼和十八只銀眼都在往外流血,想睜開眼睛對抗虞乙己,可是怎么睜也睜不開。
“汝若不從,吾便廢了你的千眼金光神通,收回你的狂戰(zhàn)之力?!卑着廴死淅湔f道。
“不,不可以!”虞乙己驚慌擺手道。
他想逃走,可是卻被白袍人的威壓死死地壓在地上。
白袍人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虞乙己的天靈蓋,接著緩緩抬手,只見紅色的狂戰(zhàn)之力隨著他手掌的抬起,慢慢地從虞乙己的體內(nèi)抽離了出來。
“主…主人,屬下知道錯(cuò)了——”
“是奴才。”
“主人,奴才知道錯(cuò)了,求主人饒恕了奴才的罪過吧?!庇菀壹簼M腔屈辱地喊道,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螻蟻,被白袍人隨意擺布,毫無反抗之力。
“哼!”白袍人冷哼一聲松了手,說道:“上古年間不知有多少天仙跪著求本神主收其為奴,本神主都懶得看一眼,你竟然不識好歹拒絕本神主的美意,真是無知!”
“奴才眼界淺薄,請神——主人恕罪。”虞乙己冷汗淋漓道,胸膛上的眼睛不疼了,可是剛才那一會兒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心有余悸。
但是相比肉身上的疼痛更讓他感到恐懼的是,白袍人給他的千眼金光神通顯然有問題,今后只要他還修煉千眼金光神通,就要永遠(yuǎn)受制于白袍人。
“張嘴!”白袍人伸手從虛空空間里拿出一顆湛藍(lán)色的丹藥。
虞乙己不知那是什么藥,不禁面露驚恐,腦門磕在地上求饒道:“主人——”
“本神主不想重復(fù)剛才的話。”白袍人不悅地打斷虞乙己。
虞乙己憋屈至極,一張老臉脹成了豬肝色,拳頭攥得指甲都嵌進(jìn)了肉里,可最后還是屈辱地張開了嘴巴。
順者生,逆者亡。
他還不想死,只能拋棄尊嚴(yán)。
他想,如果是自己年輕的時(shí)候,肯定會怒目圓睜,威武不屈,一口唾沫淬到白袍人臉上。
只是不知為何,活得越久越惜命了。
可悲啊。
白袍人屈指一彈,把藍(lán)色丹藥送進(jìn)了虞乙己嘴里,說道:“當(dāng)奴才就得有當(dāng)奴才的樣子,本神主的忍耐是有上限的?!?/p>
“咕?!?/p>
虞乙己知道白袍人的意思,立刻乖乖地把丹藥吞了下去。
“這才像個(gè)聽話的奴才?!卑着廴藵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轟!
一股如烈焰般猛烈的力量在虞乙己的腹中爆開。
“啊!”
虞乙己嚇得大叫,以為是什么毒藥,吃了后就必須聽命于白袍人,不然就會毒發(fā)身亡的那種。
可下一刻驚恐的表情突然愣住。
腹中猛烈的力量一部分涌入了他的識海,滋養(yǎng)他的神魂,讓他的神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強(qiáng),同時(shí)丹藥的另一部分力量正在滋養(yǎng)他的肉身,讓他的氣血之力成倍成倍的提升。
藥力足足持續(xù)了一盞茶的時(shí)間才結(jié)束。
虞乙己臉上驚恐的表情早就變成了驚喜,確切點(diǎn)說是狂喜,因?yàn)樗纳窕陱?qiáng)壯了一倍有余,氣血之力,也就是他的生機(jī)比原先旺盛了十幾倍。
更讓他狂喜的是,他苦修許久的千眼金光神通竟然突破到了第二重,九只金眼變成了十八只,且外圍又多了九只銀眼。
“本神主隨便賞賜你一顆仙丹,就能讓你少修煉百年千年,甚至是萬年,你說本神主有沒有資格做你的主人?”白袍人問道。
“有,有資格?!庇菀壹哼B連點(diǎn)頭道。
固然心中仍有屈辱感,但是已經(jīng)把白袍人驚為天人,精神上已經(jīng)臣服了。
“哈哈…”
白袍人仰頭大笑,突然嘴里不知說了句什么,虞乙己的表情一下子呆滯起來。
“你去九州一趟,幫本神主把南北天柱取來,這是感應(yīng)南北天柱位置的山精石,這是操控它們的咒語,你且記下了…”
白袍人傳音入密,直接把咒語傳進(jìn)了虞乙己的神魂里。
“奴才遵命!”
虞乙己接過山精石磕頭領(lǐng)命,呆滯的表情恢復(fù)了正常,他自己全無察覺。
“你可知道怎么去九州?”白袍人問道。
“知道,巨人族的上古傳送大陣已經(jīng)修復(fù)好了,奴才乘坐它就能傳去九州。”
“如此,你就乘坐它去九州吧,如果傳送不過去,你就來靖南山脈,本神主告訴你另外一條通道,不過以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走那條通道比較危險(xiǎn)。”
“奴才知道了?!?/p>
“即刻出發(fā)?!?/p>
“遵命!”
“對了,如果遇到張大用,盡量避開,不要和他起沖突,實(shí)在避不開,你只能傷他,不可殺他。另外,絕對不能讓張大用知道你見過本神主,否則讓你死?!?/p>
虞乙己聞言暗驚,沒想到白袍人會護(hù)著張小卒,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中豁然開朗。
難怪張大用能開仙門借神力,原來是白袍人在暗中助他。
“明白?!庇菀壹狐c(diǎn)點(diǎn)頭。
突然感覺和張小卒親近了起來,猜測張小卒肯定早就認(rèn)白袍人為主了,既然二人同侍一主,那就是自己人了。
本來他聽說張小卒只能借一次神力,還想去找張小卒麻煩呢,現(xiàn)在只能作罷了。
“去吧?!卑着廴藫]揮手。
“奴才告退?!?/p>
“等一下?!?/p>
“主人還有什么吩咐?”
“玉女榜上的虞蔓春可是你虞家的?”
“是的?!?/p>
“你去把她叫來,讓本神主看看她。本神主倒要看看,當(dāng)今的玉女榜上的都是什么姿色?!?/p>
虞乙己聽命去把玉女榜上排名三十六的虞蔓春帶了過來,來之前他特意讓虞蔓春好好打扮了一番,然而白袍人只掃了一眼就不屑一顧地離開了。
虞乙己望著白袍人離去的背影,不禁為虞蔓春感到可惜,覺得她錯(cuò)過了一場天大的機(jī)緣,要是能被白袍人瞧上,哪怕是留在身邊做個(gè)暖床的丫鬟,也能平步青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