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把后面的威脅說出口,我便打斷了他的話:“刪視頻?你算老幾?”
電話那頭顯然沒料到我是這個反應,頓時暴怒:“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
“我信你媽!”我徹底沒了耐心。
“想讓老子刪視頻?你——他——媽——的——先——去——吃——屎——吧!”
說完,根本不等他反應,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張薇聽到我罵人,倒了一杯水走過來:“又是那些人打來的?”
“嗯?!蔽液攘丝谒又f道,“沒事,別擔心。他們越是這樣,越證明我戳到他們痛處了?!?/p>
“這件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他們什么時候公開道歉、賠償損失,什么時候才算完?!?/p>
下午,我習慣性刷新短視頻平臺,沒想到后臺接連彈出違規(guī)下架通知!
我點開詳情,那兩條已經(jīng)積累了近百萬播放量、引發(fā)熱烈討論的核心視頻,“因被多人投訴涉嫌不實信息,已下架處理”
不用猜,絕對是那個姓賈的搞的鬼!正面剛不過,就開始玩這種陰損的舉報手段!
“你投訴幾條,老子就重發(fā)幾條!看是你投訴得快,還是我發(fā)得快!誰怕誰!”
我從外賣平臺在西北風餐廳下了一個訂單,地址填的是一處公園。
下完單,我就騎著小電驢去等外賣了。
沒想到給我送外賣的是何詩雨:“陳豪,你點個外賣怎么跑這兒來?”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蔽倚χ舆^外賣。
接下來的一幕讓何詩雨看得目瞪口呆,我把西北風餐廳的外賣喂給流浪狗吃,狗都不吃。
“這家餐廳以后誰還敢去吃???”何詩雨感嘆道。
“那些不明真相的人還是會去的?!蔽乙贿呎f著,一邊把剛才拍下來的視頻快速編輯好。
這條新視頻剛一發(fā)布,立刻就引發(fā)了熱烈反響。
沒過多久,手機再次響起,屏幕上跳動的果然又是那個熟悉的號碼。
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賈經(jīng)理的聲音,語氣竟比之前軟了不少。
“能不能好好談談?你到底想怎么樣?到底要怎樣才肯刪視頻?”
我冷笑一聲,“談?現(xiàn)在知道要談了?”
“我不想怎么樣。很簡單,先把我的車賠了,然后,再來跟我談。”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到了下班時間,我騎電動車送張薇回家。
她很自然摟住我的腰,這一幕要是被李哲看見,估計他得當場吐血三升。
“我那輛車估計還得再修幾天?!蔽艺伊藗€話題。
張薇把頭靠在我后背上:“你第一次送我回家,也是騎電動車?!?/p>
電瓶車拐進一條巷子,就在這時,幾個身影從巷口晃了出來,擋在路中間,還是昨天那伙人,只是今天少了兩個。
張薇摟在我腰上的手緊了緊。我剎住車,單腳撐地,將她護在身后。
“你們還敢來?“就不怕我報警送你們進去?”我冷聲警告。
領頭的黃毛往前走了兩步,“進去又怎么樣?老子上午進去,下午就出來。更何況這條巷子沒監(jiān)控,你能耐我何?”他身后的幾個混混也跟著笑起來。
我從電瓶車上下來:“沒監(jiān)控你們還敢囂張?”
黃毛啐了一口唾沫,剛想說話,但我已經(jīng)動了。
大力丸三倍體能帶來驚人的爆發(fā)力,我劈手奪過最前邊那人揮來的鋼管,反手一掄砸在他膝蓋側面,骨頭錯位的悶響和慘叫同時響起。
轉身肘擊另一人下頜,趁他踉蹌后退時,我一腳踹中其腹部。那人整個人撞上巷墻,軟軟滑倒在地。
黃毛抄起匕首直刺而來,我側身閃避,左手擒住他手腕反向猛擰。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我奪過匕首,隨手將其扎進黃毛大腿根部。
前后不過幾分鐘。五個人全倒在地上呻吟,斷肢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
我重新騎上電瓶車,冷聲道:“回去告訴那個姓賈的,想怎么玩,我奉陪到底?!闭f罷,電動車徑直從黃毛腿上碾過。
坐在后座的張薇驚魂未定:“你…你剛才有點嚇人!”
“不狠一點,現(xiàn)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了?!蔽艺f的確是實話。
電動車停在張薇的小區(qū)門口,她下車時腳步還有些發(fā)軟,回頭看了眼我滲出血跡的袖口,忽然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跟我上去吧,你傷口需要處理?!?/p>
我下意識想抽回手:“不用,小問題?!?/p>
可她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堅決?!熬彤斒亲屛野残模?/p>
我沉默片刻,終于點頭,要是再拒絕張薇的好意,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樓道聲控燈在身后熄滅,張薇摸索著打開房門。
隨之映入我眼簾的是略顯凌亂的客廳,一件米色睡裙隨意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應該是張薇早上出門換下來的。
張薇慌忙抓起沙發(fā)上的衣物團成一團:“有點亂...你先坐,我去拿藥箱?!?/p>
過了一會,她抱著一個小巧的白色藥箱回來時。
看見我正將沾了血跡的上衣褪到腰間,呼吸幾不可察頓了一瞬。
燈光下,剛才被遮掩的傷痕清晰起來。一道紫紅的棍痕斜在肩胛。
手肘擦破了大片皮肉,滲著細密血珠,最顯眼的是肋下一道寸長的刀口,雖不深卻仍在慢慢往外滲血。
張薇跪坐在沙發(fā)邊,打開藥箱時手都有些抖。
“可能會有點疼。”她用消毒藥水為我擦拭著傷口。
我故做輕松說:“那幫孫子下手真夠狠的?!?/p>
張薇手中的棉簽停在半空,一滴淚正好落在我的傷口上。
“都是因為我,要是不發(fā)那條曝光他們的視頻,就沒這么多事了…”
我笑著安慰:“該哭的是他們,那五個沒休養(yǎng)幾個月是下不了床的?!?/p>
話音未落,張薇突然抬起頭。下一秒,她毫無預兆地傾身向前,溫軟的嘴唇帶著咸澀的淚意,重重貼上了我的唇。
我的大腦在警告自己不要招惹她,可她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將我推倒在沙發(fā)上。
張薇已經(jīng)脫下外套隨手扔在一旁:“就當是補償你為我受傷,別拒絕我…”
我知道她一直對我有感覺,這個理由估計也是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