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烈皺眉:“肅靜!”
“一點點成功就讓你們失了穩(wěn)重,驕兵必敗聽過沒有?不能放松警惕!”
鐘烈看著前來匯報的人:“有沒有找到那根燒火棍?”
斥候搖頭:“沒有,找遍了木板都沒見,有可能落到海底了?!?/p>
鐘烈嘆氣:“海底深不知多少米,掉下去就撈不上來了,那就罷了,確認方位,繼續(xù)行駛!”
海面上的倭賊手中都有這個武器了,寒城那邊知不知道此事?
寒城總督府節(jié)堂,一眾將士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輿圖被貼在墻面上,蒙喆捏著一根燒火棍狀的武器問道:“還沒查出這些鳥銃都是哪里來的?”
一個參將吊著手臂站起身回答:“屬下派人查到,鳥銃是女真和韃靼從羅剎國手中拿到的?!?/p>
“射程有多少?”
“按照下面的人消息,據(jù)說至少一百米,基本射程應(yīng)該在二百米左右,里面填充了火藥和鉛子,點燃后對人造成傷害?!?/p>
蒙喆看著黑漆漆的管子,語氣凝重:“射程二百米,遠遠超過我們的攻擊距離?!?/p>
立馬有人開口:“這東西射程雖遠,但兩方交戰(zhàn)的時候缺點也很明顯,它好像得操作一下才能用,我看那些蠻子也不是很熟練,我們的人一直往前沖的情況下,他們只能射出兩下便到了我們的投擲距離,我們的手雷威力也不小,大范圍的傷害可比他們強!算下來兩邊的傷亡……都不小。”
另一人怒聲道:“要不是女真偷襲,我們上次就和他們決一死戰(zhàn)了!沒想到女真手中也握著這鬼東西?!?/p>
“要不是京中神機院研制出手雷,不敢想象這次死亡有多慘重,京里的人又不管這些,到時候他們只會指責(zé)我們吃了敗仗!”
“說起來手雷是王大人讓人做的,不知道王大人能不能做這個鳥銃?如果我們也裝備上,那還怕什么蠻子?直接打到他們老家去!”
“就是,督師和王大人認識,能不能寫信幫忙問問?”
一群人期待的看著蒙喆。
沉默了一下,蒙喆搖頭:“他是文官,我是武將,私交過甚會給人留話柄,到時候不好,這事報給朝廷,看他們怎么說。”
一群人點點頭:“是極是極!那些文官無事都能攪三分,要真給他們抓住了把柄,真怕他們聯(lián)手陷害王大人。”
“沒錯,還是算了!好不容易有一位大人愿意關(guān)注邊防的情況,還出對策給我們升級武器,我還指望他能弄出來更好的東西幫著我們打這些蠻子呢!”
“哼!那些狗官!我們在這里流血流淚,他們倒好,吃著山珍海味,嘴里高談闊論,完事還嫌棄咱們粗鄙上不得臺面!我真想一顆手雷給他們?nèi)颊āぁぁぁぁぁ?/p>
蒙喆敲了敲桌子,一群人立馬閉嘴。
“別說沒有意義的廢話,既然東西查清楚來歷了,便讓人盡快報上去?!?/p>
蒙喆將東西遞給身旁的人:“東西也送回京,讓人看看,萬一···王大人能想辦法呢?”
“傳令下去,軍中的投擲手加強訓(xùn)練,投擲距離爭取達到六十米或者八十米左右,讓鐵匠想想辦法,提升一下盾牌的硬度,冉靖呢?”
“屬下在!”
“帶一萬人鎮(zhèn)守東邊,加強防備,斥候排班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探查,預(yù)備女真和新羅隨時偷襲,等打完這一場,我們再和新羅算賬!”
“是!”
“報——”
蒙喆剛說完,下面的兵士匆匆來報:“京中輜重隊已將貨物送到了軍營,他們押運官求見,說有東西交給督師?!?/p>
蒙喆大喜:“快請進來!”
鐘烈已經(jīng)將輜重交接給了軍營,此時專門趕來總督府,是為了交代事情順便把望遠鏡交給蒙喆。
被人請到里面,鐘烈被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神看著,忍不住裹緊了一些衣服。
“原來是鐘副將,快坐,這一路辛苦了吧?”
冉靖笑呵呵的拉開一張椅子,請人坐下。
鐘烈拒絕:“今日來,是有東西要交給督師,不敢多逗留,說完就走?!?/p>
說著他把望遠鏡雙手奉上:“這是京中神機院自已做的,比上次繳獲蠻子的更加清晰看的更遠,不過由于做出來的不多,所以這次先帶來給督師用著?!?/p>
“另,此次派來了兩名匠人過來指導(dǎo)各營自已制作手雷,教會為止。”
一群人驚喜的看著鐘烈:“王大人竟然如此貼心?將匠人派來教會我們?那日后我們就不用再面對打一半火力不足的窘境了!”
蒙喆則拿起了望遠鏡,二話不說準備出門試試。
對于這個東西上次他聽說后就已經(jīng)心癢難耐,沒想到這次竟然帶來了一副給他。
等上了城墻,一副望遠鏡被輪流看了一圈,幾名將士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如果我們?nèi)耸忠桓蓖h鏡,還擔(dān)心什么偷襲!”
一群人眼神炙熱的看著鐘烈,腆著笑臉湊過去:“回去之后能不能和王大人商量商量,給我們都配一副?····”
——
“三百五十人?”
王學(xué)洲聽到金刀報出來的數(shù)量,有些不滿意:“這三百五十人扔到我工業(yè)司還不夠塞牙縫的呢!”
金刀無奈:“有的家鄉(xiāng)比較遠,這不是消息回的慢么?只要您肯給機會,后續(xù)會有更多人過來的?!?/p>
王學(xué)洲點頭:“行吧!你只管告訴他們,絕對有事做,而且工錢就按照我說的來,一點不摻假?!?/p>
釀酒坊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旺季,供不應(yīng)求。
上次王學(xué)洲又對每個月賺的錢不滿意,這讓何慎選擇開放加盟,這一個月單單許可費,就多了一萬兩!這可是沒有成本的純利潤,京畿周圍一下子多了十個代理商。
這一下子釀酒坊的人哪怕是一天十二個時辰輪流干都干不完,不得不擴張,地窖也不得不擴大。
那些從牢中要過來的牢犯都恨不得重新回去坐牢去,也比累死在這里強。
王學(xué)洲也不想做那黑心資本家,一邊給大家提高工錢,一邊讓黃時招人。
而這些退伍老兵,王學(xué)洲去見了一面,確實殘疾的為多,身體健全的少。
身體有殘缺的那些,王學(xué)洲挑了一批送去了玻璃窯,讓他們跟著玉石匠學(xué)打磨、拋光。
健全的則送去了釀酒坊干一些攪拌,看庫房,送貨等事情。
如此一來,整個神機院不僅有狗狗大隊看守,還多了不少退伍老兵,只要有人圖謀不軌,一聲令下工人也能立馬變成護衛(wèi)。
而大黑二黑的牌子,宮里也終于做好送來了。
兩塊銅制的牌子上,不僅有鏤空雕刻的花紋,還有精美的狗骨頭圖案打底,中間四個大字格外醒目‘天賜神駒’。
不愧是皇家出品,就連狗牌都無比精致。
石明將兩塊牌子套兩黑脖子上,便有些興奮對著王學(xué)洲說道:“我想帶著它們?nèi)ソ稚限D(zhuǎn)一轉(zhuǎn)?!?/p>
王學(xué)洲也想跟著兩只狗風(fēng)光一把,可他腳還沒好利索,只好艷羨的看著石明:“去吧。”
楊禾一聽:“我去!我去!”
他屁顛顛的跟上了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