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朝你拋媚眼?!”瘦子士兵哈哈大笑起來:“你又在做白日夢了吧,怎么可能!”
“真的!”微胖士兵頓時有點急眼,“她就是對我有意思,只要我去追求,一定能成功的!”
“你拉倒吧!”瘦子士兵當(dāng)即嗤之以鼻,“人家未婚夫是華國滬城第一太子爺,家里超級有錢,你拿什么比?。啃研寻?,她不可能看上你的!”
“也是……”微胖士兵輕輕地嘆著氣,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又兇狠起來,“不行,我太喜歡她了,必須要得到她!”
“你要干嘛?”瘦子士兵一臉疑惑。_h*o?n`g\e·x?s~..c~o~m/
“還有一個小時,這座工廠就解除封控了,邊沫沫也會回到華國,這輩子也不可能見到她了!”微胖士兵咬牙切齒,“我要趁這個機會,悄悄進去把她辦了……”
瘦子士兵滿臉震驚:“你要強……”
“對!”微胖士兵打斷了他,“聽說華國的女人極其注重名節(jié),她肯定不會告訴別人的!只要我驅(qū)逐了周圍的人,確保房間里只有我們兩人,就一定不會東窗事發(fā)!”
“好,好,那你快去!”瘦子士兵激動起來,“咱倆輪崗,如果得手,趕緊回來叫我!那個邊沫沫,我見過好幾次了,確實長得非常漂亮……”
“行,那我去了,一個小時,足夠咱倆玩了!”微胖士兵立刻穿過小門,朝工廠的宿舍樓方向奔去。
想象著待會兒就能輪到自己,瘦子士兵當(dāng)即打起精神把守小門,端著手里的自動步槍左顧右盼,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蘇晨楓。
“干什么的,走遠(yuǎn)一點,不要靠近這里!”蘇晨楓一副農(nóng)民打扮,頭上戴著個大斗笠,瘦子士兵沒有認(rèn)出他來,只是端起槍來驅(qū)趕。
“!@#¥%……”蘇晨楓低著頭,說了一句什么。
“嘰里咕嚕地說什么玩意兒吶?”瘦子士兵皺眉問了一句。
“!@#¥%……”蘇晨楓仍舊含糊不清地說著,卻從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綠綠的老撾鈔票來。
“哈哈哈,你是有什么事找我?guī)兔幔?!”瘦子士兵眼睛一亮,?dāng)即把槍放下,又沖他招起了手,“來,你過來!”
蘇晨楓便低著頭走了過去。
“快,把錢給我!”瘦子士兵迅速伸出胳膊,抓向他手里的鈔票。
蘇晨楓的手一抖,鈔票紛紛落地,露出了手心的一塊板磚——是他剛才在路邊撿的半截花崗石磚,硬度堪稱磚中之王。
“砰——”
“砰砰砰——”
蘇晨楓抄起花崗石磚,重重砸在瘦子士兵的天靈蓋上,只幾下,瘦子士兵便腦漿迸裂,栽倒在地,手中的槍也摔在一邊,根本沒來得及開一下。e=卡1)卡?小~>1說_網(wǎng): [±最{新{章¢>節(jié)[£?更%.新-快?
蘇家這座位于老撾的廠子極大,這個側(cè)門又非常偏,所以四周并沒有人,也沒引發(fā)任何動靜。
之前聽那兩個士兵議論邊沫沫,蘇晨楓便恨得牙直癢癢,好不容易等到其中一個走了,便立刻沖上來把他殺了。
這還是蘇晨楓第一次親手殺人,但他殺得毫不遲疑,宛若屠雞宰鴨。
“活該,讓你不尊重我未婚妻!”蘇晨楓惡狠狠地啐了一口,隨即扒下來對方的衣服,換在自己身上,還把槍撿起來,急匆匆鉆進小門,朝宿舍樓的方向奔去。
知道那個微胖士兵想干什么,蘇晨楓一步都不敢停留,瘋狂地向前跑著,頭上大汗淋漓,也不停歇。
這座廠子被封控好幾天了,不讓生產(chǎn),也禁止出門,所以大部分人都待在宿舍樓里。
這時候,人們正三五成群,從宿舍樓里走出來,一邊走還一邊互相嘮著嗑。
“剛才那個士兵為什么突然讓咱們到食堂去?”
“不知道啊,據(jù)說快解封了,應(yīng)該是要開會了吧?”
“解封就解封唄,怎么還要開會?”
“可能是跟華國學(xué)的毛病,他們那邊就愛開會,大事小事都要開會……”
聽到這些談?wù)?,蘇晨楓的心中無疑更急,再次低著頭朝宿舍樓里奔去。那些人看到他,但沒認(rèn)出是他,以為是老撾的士兵,紛紛噤若寒蟬,讓到一邊。
進入宿舍樓中,這里果然已經(jīng)很安靜了,微胖士兵之前說過,他要驅(qū)逐周圍的人,這樣就沒人知道他和邊沫沫的事情了。
蘇晨楓的心中愈發(fā)焦急,腳下的速度也愈發(fā)快了。
雖然是工人住的宿舍樓,但當(dāng)?shù)亟?jīng)理已經(jīng)拿出最大誠意,為他們兩個安排了頂樓的一間套房,足有一百多個平方,落地窗、衛(wèi)生間、浴缸、電視、冰箱都有,并不比五星級酒店的規(guī)格差多少。
唯一可惜的是沒有電梯。
當(dāng)蘇晨楓氣喘吁吁地爬到頂樓時,正好看到那名微胖士兵就在自己身前的幾米處。
一個跑,一個走,一個快,一個慢,所以抵達(dá)的時間差不多。
距離邊沫沫的房間仍有十幾米遠(yuǎn)!
好機會!
蘇晨楓立刻舉起了自己手里的槍,如果他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干掉微胖士兵,那么不僅能成功救出邊沫沫,還完成了雙殺的戰(zhàn)績!
可惜濃重的呼吸聲和腳步聲出賣了他。
蘇晨楓剛剛現(xiàn)身,微胖士兵就聽到了聲音,猛地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也是一名士兵,正想問問對方是誰,就見對方已經(jīng)舉起了槍,出于本能反應(yīng)也把槍舉起來。:三+葉ˉ?3屋/¢ ·免?2<費¢閱;,讀e¥?
槍對槍,二人誰都不敢動了,生怕對方的槍不小心走了火。
“蘇晨楓?!”就在這時,微胖士兵認(rèn)出了他,瞪著眼睛用老撾話說:“你不是已經(jīng)出境了嗎,又回來干什么?!”
最近幾天整個老撾都在搜尋蘇晨楓,他的通緝令也貼遍大街小巷,可惜始終沒有下落,都以為他逃了。
“少廢話!”蘇晨楓同樣用老撾語回應(yīng)著,惡狠狠道:“敢動我未婚妻,要你的命!”
眼看對方有些激動,持槍的手都微微顫抖起來,微胖士兵連忙說道:“你別沖動!我不動你未婚妻了,咱倆兩個一起把槍丟掉,好好談?wù)勥@事怎么解決好么?無論怎樣,活著總比死了強吧!”
微胖士兵打算誘騙蘇晨楓丟掉槍支,再用自己豐富的格斗技巧干掉對方。
殊不知蘇晨楓也有這個打算,他點點頭說:“好,我數(shù)一二三,咱們一起把槍丟掉。一!二!三!”
“三”字出口,二人很講信用,果然一起把槍丟了,“咔嚓”“咔嚓”兩聲摔在地板上面。
但下一秒,微胖士兵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迅速朝蘇晨楓的胸口狠狠捅了過去;而蘇晨楓則摸出藏在口袋里的半截花崗巖磚,朝微胖士兵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
二人都想偷襲對方,也同時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舉動,另一只手便本能地舉了起來抵擋。
“唰——”
蘇晨楓的一只手掌被鋒利的匕首齊根斬斷,肉乎乎的手掌頓時跌落在地,鮮血也嘩啦啦淌了下來。
被剁過手的都知道,手掌掉落的瞬間,是根本感覺不到疼痛的,而且腎上腺素疾速飆升,反而比平時更威猛、更瘋狂!
所以蘇晨楓另一只手里的花崗巖磚,還是重重砸在了微胖士兵的腦袋上。
微胖士兵用手擋著也沒有用,無非是連手帶頭一起挨揍。
“砰——”
“砰砰砰——”
花崗巖磚,不愧號稱磚中之王,硬度堪比普通型號的錘子了。這種鈍器照著頭打,就算一下要不了命,兩下三下也足夠了。
微胖士兵還想揮舞自己手里的匕首,但是眼前很快一片昏沉,有什么東西從頭上流了下來,順著眼皮慢慢下滑,濕濕的,熱熱的,有白的,有紅的。
該死,不會是腦漿吧?
我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腦漿么?
這是微胖士兵最后的一個念頭,接著整個人便倒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嘶——”
直到這時,蘇晨楓才察覺到了疼痛,看了一眼自己齊根斷裂的手腕,鮮血還在嘩啦啦地往外噴著,因為失血過多,眼前也一陣陣地黑了起來。
但他沒有時間傷春悲秋,立刻跌跌撞撞地朝邊沫沫的房間奔去。
雖然斷了一只手掌,可保護了未婚妻,還干掉了兩名老撾士兵,他為自己的戰(zhàn)績感到驕傲,第一時間趕到邊沫沫的房間門口,“砰”的一聲推門闖了進去。
“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邊沫沫竟然就在門后,一把抱住了他,笑嘻嘻道:“我猜得太準(zhǔn)了?!?
“……那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雖然眼前暈眩的更厲害了,但蘇晨楓臉上還是掛上了欣慰的笑。
“嗯?!”邊沫沫一愣,猛地抬起頭來,一張臉非常震驚:“你……你……”
“我怎么了?”蘇晨楓的面色愈發(fā)慘白,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微笑。
“你怎么穿了這樣一身……”邊沫沫很快反應(yīng)過來,先驚訝地上下掃視對方,又發(fā)現(xiàn)了手上的傷,“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剛才不小心被人砍了!”蘇晨楓輕輕地喘著氣,徹底沒什么力氣了,他慢慢地坐了下來,疼痛侵蝕著他身體的每一處細(xì)胞,但還是盡力用平和的語氣講述著剛才發(fā)生的事。
無他,在自己的未婚妻前,蘇晨楓希望自己能保持男人優(yōu)雅和風(fēng)度的一面。
“我的天??!”聽完前因后果,邊沫沫立刻尋來醫(yī)藥箱,迅速幫蘇晨楓上藥、包扎和止血,她是邊耀陽的女兒,從小生活在軍營里,處理起這些傷來非常麻利。
接著,她又迅速奔出門去,將蘇晨楓的斷手找了回來,還從冰箱里掏了一些冰塊,一起封在白色的塑料袋里。
“老公!”看到蘇晨楓凄慘的模樣,邊沫沫流出淚來,“我們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一定能把斷手接回去的?!?
“不……不……不去醫(yī)院……”經(jīng)過簡單的處理后,蘇晨楓的血止住了,雖然身體依舊非常虛弱,但起碼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短時間內(nèi)也不會昏過去,他搖著頭,“我殺了兩個士兵,必須盡快離開這里,不然我們都走不了……”
“好,好,我們走……”邊沫沫淚流滿面,將他攙扶起來,一起往外走去。
來到樓下,廠子的封控正好解除,工人們爭先恐后地往外奔去。
二人趁著混亂離開工廠,坐進了蘇晨楓之前從孟莫開回來的車子。接著在蘇晨楓的安排下,邊沫沫一路開車朝拉邦的方向去了。
在那里,他們將見到商人阮文雄,接著潛入越國,回到華國。
……
兩個士兵離奇死亡,自然是瞞不了多久的,消息很快傳到丹達(dá)耳朵里,接著丹達(dá)又告訴了我和丁妙音、林霸天。
“查過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了,是蘇晨楓干的?!?
萬象市中心地帶,美麗的莊園里,丹達(dá)打開手機,為我們播放一段別人不久前傳給她的視頻。
蘇家在萬象的工廠裝了不少攝像頭,幾乎覆蓋到了每一個死角,于是我們能清楚地看到蘇晨楓是怎么干掉第一個士兵,又是怎么喬裝改扮,干掉第二個士兵,并被對方砍掉一只手的……
直到他帶著邊沫沫混出廠去,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頻里,我們幾人才收回了驚訝的目光,隨即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牛逼?!?
排除掉彼此對立的身份,蘇晨楓這件事辦得沒毛病,確實是那兩個老撾士兵先有了不軌的舉動。
蘇晨楓報復(fù)在后,屬于正當(dāng)防衛(wèi)。
那倆士兵,死的活該!
當(dāng)然認(rèn)可他做的這件事情,不代表我們就不抓他了。
之前黃堂堂死了,蘇沉舟還怒不可遏,滿世界找龍門商會宣戰(zhàn),現(xiàn)在又死了一個顧玄機,這梁子算是徹底解不開了。
不是他死,就是我活!
在這種狀態(tài)下,能抓到蘇晨楓的話,必然會對我們的將來很有好處。
于是丹達(dá)再次發(fā)力,于整個老撾搜捕蘇晨楓——他本來就是通緝犯,算是光明正大。這期間里,我們就在丹達(dá)家里等著,同時和國內(nèi)保持聯(lián)系,看有沒有蘇晨楓的消息。
蘇晨楓要想徒步離開老撾,只有幾個地方可以去:華國、越國、緬國、泰國、柬埔寨。
我們隨即在這些地方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
華國那邊有顏玉璞守著,越國有陳天仙,緬國有諾伊,泰國和柬埔寨暫時沒有關(guān)系,但向影聯(lián)系上了一個叫做“虎出山”的公司,據(jù)說早年間也是在華國混的,后來被紅樓打擊了,重心逐漸轉(zhuǎn)移,到了國外,做得相當(dāng)不錯。
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向影出錢,他們自然愿意接活,說會幫忙打聽蘇晨楓的。
三天之后,便有了蘇晨楓的消息。
是從越國傳來的。
陳天仙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抓到蘇晨楓了。
“嚯,竟然跑到越國去了,越境速度挺快的啊,看來還是聯(lián)系好門子了!”我無比感慨地道:“你們是怎么抓到的?”
“本來是抓不到的,他的門路很深,聯(lián)系的那個商人,在越國有很強的關(guān)系,蘇家的勢力范圍還是非??植赖摹彪娫捓铮愄煜沙脸恋卣f:“蘇晨楓暴露,是因為他犯了殺人案?!?
“又犯殺人案了?”我很意外:“這次又殺了誰?”
“邊沫沫?!标愄煜赏鲁鋈齻€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