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很開心的丁妙音頓時更開心了:“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小漁確實說了同時娶咱們?nèi)齻€的!以后我們姐妹相稱怎么樣?我的年紀最大,你和顏總就叫我姐姐吧?!?
向影笑了笑,并沒有接這個話茬,轉(zhuǎn)而問道:“丁姑娘,二愣子和陸青空什么時候能回來?”
剛才還笑容滿面的丁妙音,現(xiàn)在臉上又布滿了歉意:“之前我和我爸說過這事,但他比較倔強,必須辦了婚禮才肯放人,怎么勸都不聽……但你放心!”
丁妙音抬起頭來,認認真真地說:“林叔叔他們在這,效果是一樣的!”
丁妙音確實帶來包括林霸天在內(nèi)的不少高手,對于龍門商會來說是很強的助力——不光是武力上的,還有政治上的。
向影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丁家和我們一起并肩戰(zhàn)斗了!”
“應該的!”丁妙音的面色凝重起來,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龍門商會的一份子。
緊接著,向影又把其他人召過來,重述了一遍我剛才的電話內(nèi)容。
“小漁被洪家軟禁了,暫時幫不上咱們的忙……接下來主要是防聶家和梁家,不知道他們會用什么方式對付咱們?!毕蛴邦D了頓,又繼續(xù)道:“但我之前做過調(diào)查,因為并州行動失敗,聶云峰和梁無道其實是不滿意的,短時間內(nèi)不想再和盛世商會合作了……這次為什么又卷土重來,我仔細想了想,問題出在兩個人身上。”
眾人都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著,知道向影一旦開口,就絕不是信口開河,必然有了實證!
這是長久以來建立的信任。
“聶志豪和梁文彬。”向影繼續(xù)說道:“向家的大公子和梁家的大公子,他們和洪耀祖的關(guān)系很好。據(jù)我調(diào)查,不止是普通的酒肉朋友,是實打?qū)嵉幕锇?、兄弟,這次報復龍門商會,應該是他倆牽頭的……”
話未說完,丁妙音立刻道:“我來對付他倆?!?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向影也一臉詫異:“你?怎么對付?”
丁妙音笑著道:“我們以前有過交集,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吧……尤其是梁文彬,我們報過同一個老師的滑雪課,在一起上過好幾次課,沒少一起吃飯、游玩什么的,算是師出同門的同學了,更好說話一點!”
丁妙音頓了頓,又說:“我覺得吧,就算阻止不了他們報復龍門商會的行為,刺探到一些情報還是沒問題的?!?
“那實在太好了!”聽到這個消息,向影笑得很開心:“實在是太巧了,你們一個在東北,一個在西北,竟然能報到同一個老師的滑雪課。”
“也不能說是巧,畢竟奧運冠軍也沒幾個,大家報到同一個老師實在太正常了,就好像圈子里那些頂級二代學鋼琴都想找郎朗一樣……主要還是因為大家目標一致,所以算不得巧?!倍∶钜粽J真地回答道。
“……”現(xiàn)場眾人均是一陣沉默,有幾個人的眉毛都快挑上天了。
關(guān)鍵丁妙音并不是凡爾賽,她確實是隨口分享了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常!
在她看來,“學滑雪找奧運冠軍”和“學鋼琴找郎朗”實在太正常了。
“……行吧?!本瓦B一向淡定的向影都忍不住咂了下嘴,接著又問:“那你打算怎么做?。俊?
“我爸和宋漁因為婚約的事鬧出矛盾,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盡皆知啦!這次來金陵,我們吸取了并州的經(jīng)驗,是做了偽裝和遮掩的,保準沒人知道!”丁妙音自信滿滿地道:“我直接去找梁文彬,就說一起對付龍門商會,然后套出他們的計劃?!?
“聽上去不錯?!毕蛴包c了點頭,先是肯定她的想法,接著又憂心忡忡地道:“直接去找他么,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丁妙音搖搖頭:“好歹是丁長白的女兒,就算梁文彬識破了我,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
向影轉(zhuǎn)頭看向林霸天。
“放心吧?!绷职蕴烀嫔届o地道:“我會暗中跟著丁姑娘的?!?
有林霸天的這句保證,向影終于踏實了些。
……
西北,蘭州,鄉(xiāng)下某大院里。
打牌的、喝酒的、侃大山的、下象棋的比比皆是,熱鬧的好像在趕大集,穿著粗布衣服和褲子的梁文彬,手持一把鋁制的大茶壺四處續(xù)水,時不時地叫一聲大爺、老叔和伯伯。
兜了一圈,梁文彬拎著空茶壺來到廚房。
腦袋上綁著白毛巾的梁無道正坐在廚房門口的墊子上抽旱煙,一邊抽一邊笑呵呵說:“這就對啦,別去了幾天國外、吃了幾天洋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身體里流著哪里的血了!沒有這群老鄉(xiāng)支持,咱們在西北的位子能坐穩(wěn)么?以后每個月至少回來一次,給這些叔叔伯伯盡些孝心!”
“好!”梁文彬點點頭,放下茶壺說道:“爸,我得去趟玉門?!?
“干什么去?”梁無道放下旱煙,皺起眉頭。
“您知道的……對付龍門商會……”梁文彬的聲音低了下來,不止是怕旁人聽到,更是自身底氣不足。
“你要對付龍門商會,我不反對!”梁無道嘆了口氣,“但你是幫洪家那個小子,我就不樂意了,他們一家都不靠譜,坑了咱們一次又一次!”
“爸,我和耀祖關(guān)系很好,這次他被龍門商會欺負成這樣……我不可能不出頭的!”梁文彬認真道。
“你長大了,爸說什么,你也不會聽了……”梁無道舉起旱煙抽了一口,幽幽地說:“去吧,碰得頭破血流就知道回來了!”
“放心吧爸,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龍門商會的手段……這次一定能捏住他們的七寸,分分鐘將他們送回老家!”梁文彬一臉自信,接著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兒子的背影,梁無道沒有說話,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白狐?!绷簾o道輕輕叫了一聲。
“在?!睆N房里走出一個白面細眼的中年男人,身上穿一件墨綠色的沖鋒衣,雙手攏在了袖子里。
“暗中跟著,保護好他?!?
“好。”
白狐邁步往外走去。
門外,梁文彬剛打開奔馳大G的車門,就聽“嗡嗡嗡”的聲音響起,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疾馳而來,“吱嘎”一聲停在他的身前。
梁文彬丈二摸不到頭腦,低頭一看,就見法拉利的車門已經(jīng)開啟,一個身形窈窕的美女走了下來。
“丁姑娘!”梁文彬一臉驚喜:“你咋來了?”
“怎么樣,就說歡迎不歡迎吧!”丁妙音單手扶著車門,又推了推臉上的墨鏡,再搭配身上的牛仔衣,看上去英姿颯爽。
“歡迎,當然歡迎!”梁文彬喜不自禁,“走,吃飯去,帶你嘗嘗我們蘭州本地的美食!”
二人便駕著車,一前一后趕到蘭州市區(qū),又來到當?shù)匾患液苡忻娘埖辍?
除去外地人來了必須吃的牛肉面外,各種手抓羊肉、黃燜羊肉、烤羊肉串當然也必不可少,丁妙音吃得非常開心,堪稱風卷殘云、大快朵頤。
包間里,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所以宋漁其實是有好幾個婚約,要在你們之中做選擇是嗎?”梁文彬抓起一根羊腿啃著,上面抹了香噴噴的燒烤醬,每一口吞下去都是味覺的盛宴。
“是的?!倍∶钜酎c頭,“我爸給了他選擇,讓他全部都娶回家,他一開始答應了,后來又不愿意了……給我爸氣得不輕,準備給他們一點教訓了!”
“宋漁有毛病吧,這么好的事竟然不答應?”梁文彬笑嘻嘻道:“那你打算怎么教訓他?。俊?
“我也沒什么好辦法,所以才來找你商量!”丁妙音認真地道。
“這忙可不好幫!”梁文彬搖著頭:“你們現(xiàn)在鬧矛盾了,沒準將來又復合了……到時候把我夾在中間就里外不是人了!”
“不可能復合了!”丁妙音言之鑿鑿:“我爸已經(jīng)徹底生氣,現(xiàn)在單方面撕毀了婚約,要和龍門商會戰(zhàn)斗到底!”
“那太好了!”梁文彬開心起來,“丁姑娘,這樣的話,耀祖有機會了啊,他已經(jīng)喜歡你很久了……”
想到洪耀祖,丁妙音一陣惡寒,搖著頭道:“現(xiàn)在先不說這個事,我要對付龍門商會!梁公子,你幫幫我?!?
“沒問題!”梁文彬大手一揮,自信滿滿地道:“丁姑娘,這事交給我吧!實際上,我已經(jīng)想好了對付龍門商會的手段!”
“什么手段?”丁妙音立刻問道。
梁文彬剛想說話,卻又賣起了關(guān)子,得意洋洋地道:“跟我走吧,很快就知道了!”
梁文彬結(jié)了賬,起身往外走去,丁妙音只好跟上。
出了門,二人又開著車,一前一后趕往機場。
將車停在機場,又登上了梁家的私人飛機,一個多小時后便趕到了玉門。
路上,丁妙音沒少詢問到底什么計劃。
梁文彬卻始終守口如瓶,但他不是不信任丁妙音,單純就是想賣關(guān)子而已,不止一次地搖頭晃腦:“你馬上就知道啦!”
到了玉門,機場方早已提供好了車子,梁文彬駕駛著一輛牧馬人,載著丁妙音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
“玉門是孫翻江的老家,也是正德商會的大本營?!绷何谋蛞贿呴_車,一邊神秘兮兮地說:“對付龍門商會,需要孫翻江出馬!”
丁妙音坐在副駕駛上,不屑地道:“之前三大商會聯(lián)手都不是龍門商會的對手,孫翻江一個人出馬就可以了?梁公子,我現(xiàn)在開始懷疑你計劃的可行性了?!?
“哈哈,此一時彼一時嘛!以前沒我指揮,所以他們屢屢失敗;現(xiàn)在有了我,成功率大大提高!”梁文彬志得意滿。
“不行,我咋覺得這么不靠譜呢?梁公子,你必須告訴我,讓我參謀一下!”丁妙音面色嚴肅,“否則我可不敢跟你去了!孫翻江能對付龍門商會,你還不如相信我是秦始皇!你要再賣關(guān)子,就放我下車吧!”
“哎呦,你至于嘛……”看丁妙音確實是生氣了,梁文彬趕緊說道:“是這樣的,孫翻江……”
話未說完,梁文彬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聶志豪打過來的。
“喲,聶公子,什么事?”梁文彬一邊開車,一邊笑嘻嘻地接起了電話。
“在哪啊?”聶志豪的聲音很快傳來。
“剛到玉門,準備去孫家啊……”梁文彬笑呵呵地說道:“就咱倆之前商量好的那個計劃,我已經(jīng)準備開始實施了啊……”
話未說完,便被聶志豪嚴厲地打斷了:“你身邊有人沒?”
“有啊……”
“有,你胡說什么,不怕被人聽去了么?”
“哈哈,那沒事,你猜我身邊是誰?”梁文彬得意洋洋地道:“丁家的大女兒丁妙音!”
“丁妙音?!”聶志豪無比吃驚地道:“她怎么會在你身邊的?”
“是這樣的……”梁文彬迅速講了一下之前的過程,又道:“總而言之,丁姑娘現(xiàn)在也和咱們是一伙的啦……我正準備帶她去孫家呢!”
梁文彬打開免提,示意丁妙音說句話,以便證明自己并不是吹牛逼。
“聶公子,你好??!”丁妙音甜甜地打了聲招呼。
她和聶志豪的關(guān)系雖然不像梁文彬那么好,但是也還可以。
“……”豈料聶志豪根本沒有回話,反而一陣沉默。
“什么意思,聽到丁姑娘打招呼,不知道怎么回話啦?”梁文彬樂得不行:“聶志豪,你有點出息啊,又不是沒見過美女!”
“梁公子,你到哪了?”聶志豪突然沉沉地道。
“到孫家了!”聶志豪看了一下左右,接著“吱嘎”一聲停下了車,路邊正是孫家大院的大鐵門。
“你現(xiàn)在下車,我有幾句話單獨和你說?!甭欀竞李D了頓,還特意補了一句:“不好意思啊丁姑娘,我和梁公子有點男人的秘密要單獨聊一下!”
“嘁,誰稀罕了!”丁妙音隱隱覺得不對勁,但也只能故作不屑。
“嘿,說什么啊,搞得這么神秘兮兮的!”梁文彬笑呵呵地下了車,接著走到一邊去了,“說吧!”
“確定身邊沒人了吧?”
“沒了,你說!”
“你沒和丁姑娘說咱們的計劃吧?”聶志豪壓低聲音問道。
“沒呢,但準備說了……咋啦,她現(xiàn)在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個屁啊!”聶志豪都急眼了,“梁公子,你有點腦子沒,她和宋漁有婚約啊,天然就是龍門商會的人……怎么能相信她!”
“怎么不能相信,他們已經(jīng)鬧翻了啊,丁姑娘親口跟我說的……”梁文彬很不服氣。
“親口說了就能信了?我還說我是你爹吶,你也叫我聲爸爸唄!”聶志豪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梁公子,我不管你倆之前關(guān)系有多好,現(xiàn)在事關(guān)重大,不能掉以輕心!如果她是來幫龍門商會刺探情報的,那咱們所布置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了!清醒點吧,梁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