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晨的臉色明顯很不自然,估計是誰和他說了什么,并不愿意和我過多交集,但是已經(jīng)騎虎難下,只好邁步走了過來,坐在我的身邊。
如此一來,我的左邊是宋語汐,右邊是白曉晨,整個包間當之無愧的中心和C位!
人到齊了,酒菜也紛紛呈了上來,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氣氛還是很不錯的,宋語汐主動敬了我三杯酒,感謝我今天下午幫了她的大忙。
我則擺著手道:“都是小事情,不用客氣?!?/p>
宋語汐幾杯酒下肚,臉色有些紅潤起來,聲音也愈發(fā)激動:“吳秘書,對你來說是小事情,對我來說卻是難如登天……公檢法那群人,我是一個都搞不定!”
雖然沒有具體說什么忙,但是大家都聽懂了,我?guī)退握Z汐搞定了一些事,而且和公檢法相關。
普通老百姓最怕這個,和公檢法打交道,怎么也得丟半條命,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有求于我,于是一個個對我更加熱情起來。
我也表現(xiàn)得平易近人,擺著手樂呵呵道:“大家不用客氣,能來參加這個小型聚會的,都是我認可的好朋友,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吧!”
雖然這番話是吹牛逼的,實際上聚會一結(jié)束,我就不搭理這些人了,但是他們信了,現(xiàn)場的氣氛登時更加熱絡,各種吹捧之語當即彌漫整個包間,完全形成了一個以我為核心的小圈子。
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都對我尊敬有加,以能和我聊天、喝酒為榮,甚至坐在一起就很驕傲,唯獨白曉晨是個例外。
這家伙就跟死了似的,雖然就坐在我旁邊,卻一點都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覺悟,整個人也很呆,既不主動和我說話,也不主動向我敬酒,只是低著頭悶聲吃菜。
我尋思這樣不行,隨即招呼眾人說道:“你們也別只敬我啊,也敬一敬白總!公檢法的事情交給我了,誰想發(fā)財?shù)脑?,還是要找白總,他能帶你們致富??!”
在我的呼吁下,眾人當即一擁而上,紛紛敬起了白曉晨的酒,他也不好回絕,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著,很快便七分醉了,整個人東倒西歪,舌頭也大了起來,但還是不跟我說話,刻意跟我保持距離。
我心想這樣不行啊,隨即又宣布道:“準備轉(zhuǎn)第二場,找個KTV唱歌去!”
眾人當即“哦哦哦”地歡呼起來,唯獨白曉晨搖搖晃晃地說:“我,我就不去啦……我要回去休息?!?/p>
“不行!今晚一個都不許少,誰不參加,就是不給我面子!”我指著白曉晨說,“給我把他架走!”
“白總,走了!”眾人立刻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攙著白曉晨往外走。
我想起什么,轉(zhuǎn)頭對宋語汐說:“待會兒到了KTV,你就別喝了啊……你已經(jīng)喝不少了!”
之前定聚會名單的時候,忘記找?guī)讉€女同學了,導致現(xiàn)場全是男的,含陽量有點太高了,必須單獨照顧下宋語汐。
今天晚上的聚會,宋語汐至少喝了三杯,大概有個二三兩了,這時候臉頰紅撲撲的,眼神也有一些迷離,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好,我不喝了?!?/p>
一眾人當即出發(fā),轉(zhuǎn)場去了某個KTV,各種酒水、果盤琳瑯滿目。
大家在包廂里又唱又跳,包括白曉晨在內(nèi),基本上都徹底嗨了,只有宋語汐特別乖,真的一口酒都沒喝,始終坐在我的身邊,時不時遞個水和紙巾,安靜地像個小白兔。
不知道以后哪個男人能娶到她,肯定會很幸福。
但是我的關注點肯定不在她身上,眼睛時不時往白曉晨身上瞄著,并沒有忘記自已的使命和任務。
無論為了國家安全,還是為了我自已建功立業(yè),將來登上第七局一把手的位子,再接觸任星野,救醒項云霄……
都必須弄清楚T博士團隊到底想搞什么鬼!
白曉晨正跟一群男生嘻嘻哈哈、打打鬧鬧,看上去已經(jīng)卸下心防,我便悄悄挪步過去,準備加入他們。
還未接近,就聽有人說道:“這家KTV有沒有公主???就咱們幾個老爺們,簡直太無聊了!”
另外一人笑嘻嘻道:“誰說只有老爺們了,宋語汐不是在這里嗎?”
“可拉倒吧,鬼都看得出來宋語汐已經(jīng)是吳秘書的人了……你們哪個有膽子敢上去撩???”
“就是就是,給我八個膽子,也不敢撩宋語汐啊,吳秘書揮揮手指頭,就能把我滅了!還是找?guī)讉€公主安全點,我不常來這里,誰知道有沒有?”
“有的,我上次來過這,質(zhì)量還挺高的……我存了經(jīng)理的電話,等下叫他帶幾個過來??!”
眾人正七嘴八舌地說著,白曉晨突然緊張地道:“別啊,千萬別!誰敢叫那個東西,我和他沒完!”
其他人紛紛奇怪地問:“白總,怎么回事?留了個學回來,怎么突然轉(zhuǎn)了性子,你不是最喜歡女人嗎?”
白曉晨嘆著氣說:“還是你們了解我啊,我確實非常喜歡女人,離了女人不能活的那種……但這次跟隨T博士團隊來華建廠,公司內(nèi)部一再強調(diào)不許違法,誰要是觸犯了華國的法律,立刻逐出團隊!朋友們,我一年二十萬美金啊,怎么可能放棄這份工作?我可以艷遇,可以一夜情,可以談戀愛,但是絕不能找公主!希望你們理解,別給我找麻煩?!?/p>
眾人紛紛說道:“好,那就不找公主了,吳秘書是公職人員,肯定也不能干這事。”
提到我的名字,白曉晨立刻不說話了,顯然還是對我有著戒心。
如此一來,我也沒有繼續(xù)上前,而是退回到了宋語汐的身邊,脊背靠在沙發(fā)上,雙臂抱胸,閉上眼睛,思索起破局的方法來。
白曉晨肯定是受了誰的指使要離我遠一些,我要如何建立與他更近一步的關系?
“你怎么了,頭疼嗎?”旁邊的宋語汐突然輕聲問道:“需要我?guī)湍惆茨σ幌履X袋嗎?”
我思考問題的時候,習慣性地蹙眉,宋語汐顯然是誤會了。
我睜開眼,笑著說道:“沒有,在想事情!對了,已經(jīng)很晚了,這群牲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結(jié)束……一個女孩子也不方便,要不你先回家?”
“沒事,我不著急!”宋語汐似乎生怕我趕她走,連忙說道:“我爸坐牢了,家里就我一個人,什么時候回家都行!”
她既然不愿意走,我也不再說什么了,點點頭說:“幫我跟服務生要瓶可樂吧。”
“好。”宋語汐立刻起身往外走去。
與此同時,我也迅速摸出手機,給石強發(fā)了一條信息:石警官,睡了嗎?
石強立刻回復:沒有,吳秘書有什么事?
我又發(fā)道:像你這個職業(yè),平時參加掃黃打非,應該也接觸過一些質(zhì)量不錯的妓女吧?
石強沉默下來,許久沒有回復,不知道是在揣摩我這番話的意思,還是在向他的上級請示什么。
過了,他才回道:接觸過的,吳秘書需要什么樣的?
我便迅速打起字來:這樣,你……
詳細地做了一番安排之后,石強明白了我的意思,迅速回復:收到,我現(xiàn)在就安排。
我也松了口氣,剛剛放下手機,宋語汐便回來了,遞給我一瓶散發(fā)著涼意的可樂。
想到待會兒就能搞定白曉晨,我的心情極其愉悅,“啪”的一聲打開可樂,又倒在兩個玻璃杯里,自已端起一杯,另一杯遞給宋語汐。
“來,碰一下!”我笑瞇瞇地說道。
“好?。 彼握Z汐也笑了起來,像是冬日里突然穿透云層的太陽,那么明媚,那么亮眼。
包廂里的歡樂仍在繼續(xù),大家又唱又跳,同時繼續(xù)喝酒。但凡喝酒,就少不了上衛(wèi)生間,不一會兒,白曉晨便有了尿意,搖搖晃晃地出門去了。
本來有人陪著他去的,但我叫住了那個人,讓他過來陪我喝一杯酒。
“哎,好!”那人立刻放下白曉晨,朝我走了過來。
“碰一個?!蔽乙贿叾似鹁票?,一邊用余光瞥著白曉晨的背影。
看到他一個人出了包廂,我長長地呼了口氣。
魚餌已撒好,接下來就等著收網(wǎng)了!
……
白曉晨上完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白總?”
“唰——”
白曉晨立刻回頭,隨即眼睛一亮,他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不光長得好看,打扮也很時尚。不只時尚,而且性感,胸前的兩個大白兔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你是……”白曉晨有些發(fā)懵。
“不記得我啦?”女孩笑瞇瞇地說道:“咱們高中的時候一個學校,只是不在一個班……記得那個時候,我就特別喜歡你,可惜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下……”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記得了!你也真是,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話?但凡你能主動一些,咱們早就是朋友了!”看著對方白皙的胸口,白曉晨的喉嚨微動,口水正不自覺地分泌出來。
“不記得也很正常!”女孩發(fā)現(xiàn)了他的目光,但一點都不介意,反而往前湊了一步,方便白曉晨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個時候,我還不會打扮,也沒有現(xiàn)在長得漂亮,哪里敢和你這樣的帥哥做朋友??!畢業(yè)之后,我還一直打聽你的動向,知道你出了國,還留在了米國工作,就連國籍都跟著過去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想到在這里碰面了!”
“是啊,實在是太巧了……”白曉晨忍不住搓起了手。
“這是回來過年?”女孩又問。
“是的!”白曉晨點頭道:“回來過年,另外總公司在國內(nèi)建廠,我作為團隊的一份子也參與了……”
“意思是說,以后能經(jīng)常見面了?!”女孩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是的!”白曉晨再次點頭,“留個電話,隨后……”
“太好了!”女孩很是開心,張開雙臂撲到了白曉晨的懷里,整個柔軟的身體也貼到了他的身上。
白曉晨雖然很想發(fā)生什么,但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正想放長線釣大魚,誰知對方比他還要主動!
白曉晨的腦子頓時“嗡”一聲響,本來就喝了酒,氣血迅速上涌,差一點暈過去。
這些年在米國,他過得實在是太苦了!
他長得不錯,家里也有錢,奈何亞男在那邊實在不吃香,根本沒有任何洋妞愿意和他在一起;本來想退而求其次,找亞女或是黑女,誰知她們也看不上亞男,寧肯和窮酸的老白男談戀愛,也不樂意做他的女朋友。
簡而言之,他在那邊就是婚戀市場的底層。
憋壞了,真的是憋壞了。
這次回國,他本來就想大殺特殺,如今有人主動送上門來,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郎有情妾有意,二人當即擁抱著進入了男廁所的隔間內(nèi)。
二人親吻,二人撫摸,眼瞅著就要進行到關鍵的一步時,女孩像是突然驚醒過來,立刻阻止了白曉晨下一步的行動,搖著頭說:“不行,太快了,我們先談幾天戀愛……”
“沒事,一樣談戀愛的!”白曉晨箭在弦上,哪能顧得了這么多,當即就要采取強制行為。
“不行!不行!”女孩搖著頭,表現(xiàn)出不情愿,甚至在白曉晨的身上摳著、撓著。
但又不是強烈的不情愿。
在白曉晨的眼中看來,甚至有些撒嬌和情趣的味道,起碼沒有用力地推開他。如此一來,白曉晨也就更放心了,當即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事。
“你是個混蛋!說了不行、不行,為什么強迫我?”女孩穿起自已的衣服,哭哭啼啼地奔出了廁所。
白曉晨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女孩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靠,什么情況,真就玩一玩???”白曉晨搖搖晃晃地出了廁所。
白曉晨回到包廂,還跟幾個同學炫耀剛才發(fā)生的事,甚至將細節(jié)都講得非常清楚,引得一眾男生均是羨慕嫉妒恨。
宋語汐也聽到了,皺起眉頭,露出厭惡的表情。
我則沒有任何反應,繼續(xù)慢慢地喝著酒,知道白曉晨已經(jīng)徹底上套,接下來的他算是徹底落到我手里了。
果然,還不到十分鐘,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警察氣勢洶洶地奔了進來。
“誰是白曉晨?!”領頭的警察迅速問道。
“我是……怎么了?”白曉晨站起來,眼神還有些發(fā)懵。
“有人告你強奸,跟我們走一趟!”幾個警察奔上來,迅速給白曉晨上了銬子,隨即便押著他往外走去。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白曉晨大叫著,同時沖我大叫:“吳秘書,救我??!”
“別急,我先問問怎么回事!”我立刻站起身來,假裝關切地回了一句。
白曉晨很快被拖走了,呼喊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包廂里,一眾同學都傻了眼,誰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隨即又一個個看向了我。所有人都知道,能救白曉晨的只有我了。
“走吧,先去看看怎么回事!”我拿起自已的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去,同時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白曉晨,這回你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