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接劉主任的時候,馬團長便將大致情況介紹了一下病情,兩人在邊上,自然聽了一遍。
當(dāng)時林浩便覺得這個病情似曾相識。
但因為有外人在,他也不好說什么。
一直憋到現(xiàn)在,院子內(nèi)只剩下他們兩個,自已就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況且,朗德貴身為白慧的師傅,對她的病情最了解,相信對方一定能夠為自已解答!
朗德貴不以為然,“病情相似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大驚小怪的?”
聽到這話,林浩翻了個白眼,“嘚,我和你費個什么勁?”
說完,兩人各看一邊,互不搭理!
如此這般,站在院子里發(fā)呆,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屋里的人面色不怎么好的走了出來。
那個來時一臉自信的劉主任,此時眉頭緊皺,似乎是有什么想不明白。
馬振華的笑容也沒有剛開始的輕松了。
至于陳忠國,心中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各位,請跟我來!”說完,便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客房。
醫(yī)生留下來還要觀察病情,研究治療的方案,林浩他們就沒必要留下了。
在馬振華和陳忠國聊了一會之后,便帶著兩人離開。
朗德貴開車,林浩坐在副駕駛,馬振華坐在后面。
車子啟動之后,林浩便忍不住詢問起來。
“團長,我看你們出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太好,發(fā)生了什么事?”林浩深知馬振華的脾氣,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了出來。
馬振華聞言,也沒有隱瞞,愁眉苦臉的說道,“劉主任說沒見過這種怪病,沒有把握,需要觀察一段時間!”
本來以為,劉主任到來,陳寧遠的病就會手到擒來,卻沒想到是這么個結(jié)果,和縣醫(yī)院的醫(yī)生一個結(jié)論。
林浩聽到這話,立馬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已表現(xiàn)的機會,于是開口說道,“團長,今天我聽你說陳首長的情況,
想起了咱們團的知青白慧,她前段時間得病也是這種癥狀,咱們團里束手無策,最后機緣巧合在高羽哪里治好了,
既然高羽能夠治好白慧,那說不定陳首長的病也能治好,要不要請高羽來一趟?”
朗德貴對于林浩這種時刻想要表現(xiàn)自已的行為心里鄙夷,不過,他并沒有反對。
畢竟能和他們團長是戰(zhàn)友,那陳寧遠以前肯定也是個英雄人物。
這種好人,老了卻要遭受這種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想了想附和道。
“是啊團長,要是劉主任治不好,不如請高羽過去看看,他的醫(yī)術(shù)的確很厲害,前段時間我還聽麗云說,
松塔溝一個癱瘓的人都被他治好了!”
本來不以為意的馬振華聽到這話,立馬來了精神,“有這回事?你給我詳細說說!”
朗德貴當(dāng)即把雙柱的情況,和去找高羽治療好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這事,馬振華眼中流露出猶豫的神情。
…………
暖日高懸。
等了一上午的高羽,終于把周大爺給等來了。
晃晃悠悠的牛拉爬犁上,除了趕車的周大爺,還有幾個年輕人!
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知青。
隨著距離拉近,周大爺也看到了高羽,老遠就揚著鞭子打招呼。
“高醫(yī)生,來這么早啊?”
“剛到?jīng)]多久,周大爺,您這一路還順利吧?”
“順利,都走了多少年了,肯定迷不了路!”
說話間,牛車來到近前,車上的幾個年輕人下車,好奇的看了高羽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在他們將要離開的時候,周大爺還囑咐道。
“下午還在這里,別錯過了回去的時間啊!”
“好嘞,謝謝大爺,肯定晚不了!”
等幾人離開,周大爺才幫著高羽把行李弄到車上,隨后兩人就在一邊蹲著閑聊。
沒幾句,周大爺便扯到了靳海濤的事情上。
據(jù)周大爺說,靳海濤的事情涉及知青,被移交到縣里判了槍斃!
除此之外,馮慧娟申請回城、村里和鎮(zhèn)上都同意了,只要縣知青辦蓋章,就能夠返城。
這也算是對她被侵犯的補償。
其實,她這事情也是趕巧了,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選擇隱瞞,誰會大張旗鼓的敗壞自已的名聲啊。
可馮慧娟的事,本來就是被算計,最后弄了個人盡皆知,如果繼續(xù)留下來,流言和旁人的指指點點都能讓她活不下去。
剛開始她也很慌,但在過后,立馬意識到這也是一個機會,趁著自已是受害者,可以為自已爭取利益。
她成功了。
村里和鎮(zhèn)上看到她的申請都沒有為難,畢竟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要是不同意返城,萬一對方想不開死在這,那麻煩更大。
于是,村里和鎮(zhèn)上毫無阻礙的通過了她的申請,并幫忙把申請遞到了縣里。
如果不是忽然出現(xiàn)徐進步和王亮的事情發(fā)生,恐怕她的申請早就被通過了。
時間流逝的很快,轉(zhuǎn)眼到了下午返程的時候。
那幾個知青也已經(jīng)回來,每個人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提著購買的物資,甚至有兩個提著大包裹。
從他們的談話中得知。
原來他們是新下鄉(xiāng)的知青,包括最近才到。
路上沒什么好說的,千篇一律的雪景,高羽早就看膩歪了,牛車到周家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
周大爺熱情的把他送到了家門口,才在感謝聲中離開。
看著離開了七八天的小院,高羽臉上露出了笑容。
“還是家里好啊,輕松、自在!”
拿出鑰匙打開大門,將行李提了進去,大灰剛一到家,便從口袋鉆了出來,一溜煙的跑進了廚房,看來出去幾天,不僅是他想家,大灰也想。
從門縫鉆進廚房,又爬上桌子上,人立而起,看著周圍熟悉的環(huán)境,眼中露出放松的神情。
“吱吱吱~,(終于回來了,下次再也不跟著棒槌出去了,真是難受,吃個飯都要偷偷摸摸?。?/p>
在縣城的七天,它憋壞了,平常的時候呆在口袋里,活動受限,吃個飯更是要在漫山野地,稍微吃慢點,飯菜都能結(jié)冰。
這種生活,簡直就不是鼠過的生活。
剛走進院子的高羽,聽到大灰的吶喊,身體僵了那么一瞬,隨后又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往前走。
晚上,鮮紅嗆鼻的湯鍋翻滾,里面紅紅的辣椒飄了一層,旁邊的青菜也與平時不同,大部分都是帶著淡淡光芒的青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