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這個時候,整個空間就如同干涸的禾苗地,出現(xiàn)一道道裂紋,那些歪歪斜斜的裂紋形成一個個十分不規(guī)則的獨立的時空。
五匹戰(zhàn)馬朝著五個方向發(fā)足狂奔,彭澤城卻一臉淡然的懸在空中,他的四肢和脖頸雖然依然被繩索纏著,但卻依然和之前一樣,并沒有被拉得很緊。
而那個下命令的文官的身體上,出現(xiàn)一道裂紋,剛開始他還只是奇怪,只是覺得身上多了一條暗色的痕跡。
但是很快,他的臉上就滿是驚恐,因為他的身體正沿著那道裂紋被分割到不同的時空。
整個空間如同一顆被摔得破碎的玻璃球,正以十分緩慢的速度爆開。
與此同時,白霧開始迅速的攪動,就好像一鍋翻騰的白粥,原本鑲嵌在白霧中的彭戰(zhàn)和夜小舞,也沒了蹤影。
“巫咸,你一個化外之人,為什么要強行參與這個時空的是非,難道你就不害怕破壞機緣,導致你的幻化失敗嗎?”異物見彭戰(zhàn)居然破解了他的咒法,立即認定是古神在搗鬼。
“我只是給了一點兒小小的提示,算不得真正的參與?!惫派裥χf。
“胡說,你一個小小提示,就能讓彭戰(zhàn)獲得如此強大的意念之力?”異物壓根就不相信古神的說法。
“嘿嘿,看來你對圣陰圣陽的力量一無所知,要知道,這可是兩股創(chuàng)世之力,他們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會感到絲毫的意外?!惫派駶M是欣慰的說。
其實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圣陰圣陽的融合,會產(chǎn)生如此夸張的效果。
而且這還只是開始,假以時日,一定會產(chǎn)生更強大的力量。
“創(chuàng)世之力,這不就是為我準備的嗎,如果沒有我重啟文明的決定,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創(chuàng)世之力,彭戰(zhàn),夜小舞,你是天命賜予我的左膀右臂,你們不要執(zhí)迷不悟違反天命?!?/p>
“哈哈,這不過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為什么天命不是想讓他們兩個自已成為創(chuàng)世之神呢,而你只不過是一個新世界的引線而已。”古神用譏諷的話說。
“他們的能力遠在我之下,你的說法根本就成立?!碑愇锱曊f。
“你的上限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而他們的前途卻是無法限量,你和他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既然這樣,我就趁他們還沒有完全成長之前,除掉他們,哪怕這么做會讓新文明丟失陰陽?!碑愇镎Z氣冰冷的說。
“你覺得你能同時戰(zhàn)勝我和那條大蛇?”古神反問。
“他不過是你的一個宿主,你會為了他和我拼命?至于那條大蛇,我了解它的過往,以它的脾氣,是很愿意和我合作的?!?/p>
“彭戰(zhàn)對于我來說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宿主,如果將以前那些宿主比喻成小房間的話,彭戰(zhàn)就是海邊的獨棟別墅,你要毀掉我的豪宅,我還能不和你拼命?”古神大聲說。
“我可以讓你住進我的體內。”異物遲疑了片刻,輕聲說,看得出來,說這句話之前,他做了十分強烈的思想斗爭。
“切,我才不稀罕呢,你身上流淌的每一根血管,和彭戰(zhàn)相比,那就是一條條臭水溝?!惫派癫恍嫉卣f。
“巫咸,適可而止吧,你別以為我真的怕你,你能夠在這個世界展示的神力十分有限,根本就不足以和我抗衡,給你機會你不珍惜,等我聯(lián)合了那條大蛇,新世界中將不會給你留一席之地?!?/p>
“我們巫師有一個最基本的禁忌,那就是對于沒有把握的事情,千萬不要大肆宣揚,因為這會破壞已有的機緣和因果,讓意外頻生?!惫派裾Z重心長的說。
“哼,這個念想已經(jīng)在我的腦海里面醞釀了數(shù)千年,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豈會宣揚并付諸行動,無論出現(xiàn)多少意外,都不會超過我的掌控力。”異物信心滿滿的說。
它的話音剛落,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呼,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個被他用神識縫合上的時空有兩小片的缺失,而缺失的剛好是彭澤城和蕭玉所在的位置。
也就是說,彭澤城和蕭玉居然從他的牢籠中逃脫了,這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異物原本以為彭戰(zhàn)和夜小舞弄出來的超強意念之力,是要摧毀他的牢籠,所以他趕緊用神識去抵抗,并最終將他們的意念驅趕出時空牢籠,將時空牢籠復原。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彭戰(zhàn)和夜小舞的意念之力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救彭澤城和蕭玉而去的,摧毀整個牢籠只是他們營造的假象,實際上,他們只是從時空牢籠中扣走了兩個時空碎片。
要是其它的時空碎片,異物補上就沒事兒,這件事情小得就好像調皮的小孩子,扣走了巨大面包上的一小塊面包屑,異物可以輕松讓它們復原,對整個空間都造不成太大的影響。
但是這兩個時空碎片卻包含著彭澤城和蕭玉,而這兩個人就是這個時空牢籠存在的意義,他們都不在了,時空牢籠再精美牢固都沒有絲毫的意義。
“彭戰(zhàn),你給我出來,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整個白霧里面都充斥著異物的怒吼聲。
強者不怒,異物發(fā)怒了,說明彭戰(zhàn)現(xiàn)在是真的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白霧猶如沸騰的火鍋,劇烈的翻騰,一股強大的神力猶如勺子一樣,用力的攪動白霧,就好像是一個吃火鍋的人,正在用勺子翻找他放進鍋里的食物。
而此時,異度空間里面,彭戰(zhàn)他們一家三口再一次團聚,彭澤城和蕭玉抱著彭戰(zhàn)的身體,不停的抽泣。
而彭戰(zhàn)則用手拍著他們不停顫栗的肩膀,輕聲說:“好了,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