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陳燕生早已經(jīng)離開了白化鎮(zhèn),回到了軍正集團在通林縣的辦公地點。
讓陳燕生沒想到的是,郭濤身為縣長也同樣坐在李正的辦公室,倒真的像他們李家的管家。
看到陳燕生進門,郭濤立刻搶先問道:“辦好了嗎?”
兩人坐在沙發(fā)上,陳燕生直接來到兩人面前,把合同放在茶幾上:“相關的村民都已經(jīng)簽字了,我們馬上就可以動工了!”
陳燕生不敢落座,更不敢有任何邀功請賞的舉動。
既然郭濤和李正都知道他做了什么,自然也就不用刻意強調。
郭濤拿起合同看了一眼,給了陳燕生一個滿意的眼神,隨即又把合同交給李正。
可李正卻看都沒看合同一眼,更是沒理會陳燕生,只是對郭濤說道:“這次辛苦你了,又為我們李家操心了~”
郭濤面帶笑容,主動矮了半截:“李總客氣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郭濤說完,又給陳燕生使了個眼神,陳燕生心領神會,也在一旁附和道:“對,能為軍正集團效勞,是我的榮幸!”
陳燕生也是有些經(jīng)歷的人,既然對方喜歡溜須拍馬,那他就理應順勢而為。
李正這才抬起頭瞥了陳燕生一眼:“你也辛苦了,接下來施工的事你也上上心,不要出現(xiàn)什么意外,也不要鬧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確保工期!”
雖然不習慣站著說話,但陳燕生也知道自已需要隱忍,便嚴肅的表態(tài):“是!李總放心,有我在,不會出現(xiàn)意外!”
......
另一邊,安康帶著侯思遠來到鎮(zhèn)上,找了一家飯店。
知道侯思遠可能難以啟齒,安康直接帶著他坐進了包房。
安康隨便點了幾個菜,笑著說道:“咱們今天就不喝酒了,改天有時間再叫上董叔,一起喝點?!?/p>
侯思遠點了點頭,腦子里還在胡思亂想,分析利弊。
可這樣心不在焉的樣子卻讓安康再一次擔心起來:“猴子,我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你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如果你實在過不去,那就應該放松一下,何苦為難自已呢?”
安康像大哥一樣,關切的安慰,給侯思遠講起了道理:“你看看這些有錢有勢的人,哪一個缺女人?你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是努力工作,跟著我,我會讓你缺女人嗎?”
又一次的關心,讓侯思遠徹底下定了決心。
就像是一步一步被添滿了良心,讓他的感恩之心爆棚,即便被安康大罵,即便被安康趕走,他也不能做對不起安康的事!
心中的愧疚占據(jù)上風,侯思遠立刻起身,“撲通”一聲跪在安康面前,雙眼濕潤,眼淚也在眼眶中打轉。
這樣的舉動嚇了安康一跳,連忙伸出手要扶起對方:“我靠,你這是干什么,不就是一個女人嘛,我?guī)湍阆朕k法就是了,你不用這樣啊......”
侯思遠避開安康的手,不讓安康扶起自已。
眼淚落下,侯思遠也開始了屬于他的懺悔:“大牛哥,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安康明顯的愣了一下,瞬間意識到自已好像誤會了什么。
如果只是失戀被自已關心一下,何至于此?
此時此刻,“對不起”這三個字比山還重,讓安康不得不重視起來。
如果只是一些尋常的小事,又何必這樣?
嚴肅的看著侯思遠,安康的樣子也認真了很多:“你起來,坐下,有什么話慢慢說?!?/p>
安康審視著侯思遠,好奇對方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已的事,更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影響到自已。
侯思遠仍然跪在安康面前,不肯起來:“大牛哥,我那天碰到陳燕生了,他給了我十萬塊錢,然后問白總的項目是誰在做,我就告訴他了......”
安康稍顯疑惑,不過也很快就想到了陳燕生的計謀。
先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來攻破侯思遠,那么后期就會一步一步讓他陷入深淵。
這和套賭鬼、毒蟲的套路都相差不多,都是利用人性,一步一步蠶食,一步一步突破底線。
明白陳燕生的意圖,安康便直接詢問:“是不是還有第二次?”
侯思遠并不覺得驚訝,在他看來,安康能猜到還有第二次也是正常的。
既然坦白,侯思遠也就打算坦白到底:“第二次就是昨天,他讓我?guī)フ彝醵?,應該就是為了合同的?.....”
耐心的聽完侯思遠的復述,安康這才明白,難怪陳燕生會那么得意,原來是因為這個。
不過這件事確實沒有影響到自已,陳燕生也就是個小丑,白白讓王二占了五萬塊錢的便宜。
至于侯思遠,安康也并沒有生氣。
畢竟侯思遠涉世未深,面對這樣的誘惑也難免會抵擋不住。
在侯思遠看來,就算他不說,陳燕生也能輕而易舉的打聽到唐宏禮,打聽到王二的住處。
所以那二十萬就和白撿的一樣。
而在這個時候因為心中的愧疚主動坦白,就說明這個人能用。
安康饒有興趣的看著侯思遠,淡淡說道:“你先起來,坐著說?!?/p>
侯思遠明顯有些害怕,但自已的話已經(jīng)說完,也已經(jīng)完全坦白,安康既然讓他坐,他也不敢不聽。
等到侯思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自已對面,安康才再次開口:“所以你為什么要把這些事告訴我?”
侯思遠不敢直視安康的眼睛,唯唯諾諾的解釋道:“因為我聽說王二已經(jīng)帶頭簽了合同,陳燕生的目的達到了,我覺得影響你了,心里愧疚,所以......”
安康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如果陳燕生再找你,你怎么辦?”
侯思遠連忙表態(tài):“我肯定不理他,也不要他的錢,別說二十萬,就算二百萬我也不要!”
侯思遠的態(tài)度明確,眼神堅定。
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跟安康,既然已經(jīng)坦白,那就說明他已經(jīng)想好了,無論有什么后果,他都能承擔。
可就在他覺得安康會對他做出懲罰的時候,安康卻瞇著眼睛說道:“不對,你這樣做不對......有人給你送錢,你為什么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