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米白之后,安康又來到了郝春玲的家里。
對付林海,是為了自已,也是為了郝春玲。
光說不練假把式,黃連不說傻把式。
既然辦了事,就理應(yīng)邀功請賞。
只是安康沒想到,今天胡娟還在郝春玲的家里。
如果說偶爾碰到一次算是偶然,但每次都在郝春玲家碰到胡娟,可能就不是巧合了。
而且雖然郝春玲還是和往常一樣自然,但胡娟卻還是像昨天一樣尷尬。
明明浴巾滑落是昨天的事,總不至于影響到今天吧?
正當安康思緒萬千的時候,郝春玲主動問道:“你怎么又來了?”
安康微微皺眉,刻意在郝春玲的臉上掐了一下:“怎么?不歡迎我?”
郝春玲笑著閃躲:“怎么會呢~就是你總也不來,突然經(jīng)常來找我反倒讓我有點不適應(yīng)了~”
安康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放在腦后,雙腿搭在茶幾上,整個人向后仰了過去,一副愜意的模樣,像是回了自已家一樣。
“咳咳咳......”安康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答應(yīng)你的事已經(jīng)辦好了......”
安康說到一半,又把目光從郝春玲的身上移到了胡娟的身上:“林海的事我已經(jīng)解決了,你可以請幾天假,然后就不用再面對他了。”
胡娟驚訝的看著安康,又茫然的看向郝春玲,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郝春玲也同樣一臉茫然,難以置信的看著安康:“你把林海怎么了?”
郝春玲知道當初安康用了什么手段對付馬奎和馬平安,卻不知道這次怎么對付了林海。
不過在她看來,安康肯定又為了她而冒險了!
安康故作神秘的賣了個關(guān)子:“沒怎么,就是一點小事,不過你們兩個要幫我保密,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是我做的......”
郝春玲立刻表態(tài):“你放心吧,我們又不傻,如果真的解決了林海,我就想辦法把胡娟調(diào)到我們住建局,這樣更好~”
胡娟也附和著點了點頭:“是啊,我還正愁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海呢,這樣最好~”
安康本來是打算直接住在這里的,可胡娟又來了,倒是讓安康有些不好意思了。
該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安康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改天一起吃飯~”
郝春玲連忙上前:“晚上不留下了?”
安康笑著擺了擺手,故意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玩吧~”
安康隨口開了個玩笑,卻讓郝春玲有些臉紅,小聲道:“那我今天就不留你了,下次你來的時候提前打個電話?!?/p>
安康沒看懂郝春玲的反應(yīng),不過也沒想太多。
畢竟唐宏禮已經(jīng)被帶走半天了,他也應(yīng)該去了解一下情況。
萬一孫國慶手下有人暗中聯(lián)絡(luò)了林海,萬一孫國慶難以掌控局勢,難免會對唐宏禮不利。
被郝春玲一直送到樓下,安康主動說道:“行了,別送了,我走了。”
郝春玲欲言又止,看著安康上車,才難為情的自言自語,嘟囔道:“其實......你也可以留下來啊......”
回到樓上,胡娟坐在沙發(fā)上思緒萬千。
郝春玲直接坐在胡娟身邊,拉起胡娟的手,開著玩笑:“怎么,你吃醋了?”
胡娟握著郝春玲的手,神情有些緊張:“你說......安康真的能對付林海嗎?”
郝春玲輕松的笑道:“你別想那么多了,如果不是他對付了馬奎,我現(xiàn)在哪里來的自由?”
胡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連馬奎都敗在他的手上了,想來林海也不是他的對手?!?/p>
說到這里,胡娟又嘆息一聲:“唉......玲姐,剛才是我不對,安康來了,我應(yīng)該回家住才對......”
郝春玲認真想了想,笑著說道:“其實我本來想把他也留下來的,不過怕你介意,我就......”
郝春玲欲言又止,觀察著胡娟的反應(yīng)。
看到胡娟默默低頭,一言不發(fā),郝春玲也得到了答案。
......
孫國慶的辦公室里,安康像回了自已家一樣,直接坐在孫國慶對面:“孫局,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會親自值班~”
林海親自叮囑了孫國慶,自已又讓孫國慶幫忙,這個時候如果不親自坐鎮(zhèn),誰能放心?
“還不是因為你?”孫國慶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小子還真是個惹事精,怎么走到哪都要得罪人啊?”
安康嘿嘿一笑,拿起孫國慶放在桌子上的煙,自顧自的點燃一根:“領(lǐng)導啊,不是我愿意惹事,主要是這些麻煩總是會找到我的頭上,甩都甩不掉啊......”
看著安康一臉苦澀的模樣,孫國慶冷哼一聲:“我就納悶了,怎么麻煩總是找你?怎么就不找別人?”
孫國慶還是偏愛安康,但畢竟也是看著安康成長起來的,難免對安康有些擔心。
只不過孫國慶的表達方式就是如此,畢竟曾經(jīng)是安康的領(lǐng)導,所以也習慣了用這種敲打的方式。
而安康也不在乎,知道孫國慶是為了自已好,便像個孩子一樣笑著:“領(lǐng)導,這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
看著安康那副樣子,孫國慶哭笑不得。
不再挖苦安康,也不再抱怨,孫國慶干脆直接詢問:“你這次又得罪誰了?只有林縣長一個?”
安康想了想,掰著手指頭,若有所思的說道:“白化鎮(zhèn)的陳燕生......這個已經(jīng)解決了,不算,東林市政法委書記鄧飛的女婿,袁亮......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林海,但我感覺可能和袁亮有關(guān),也可能......”
安康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
孫國慶看的心急,追問道:“還有可能是誰?”
安康微微皺眉,咋舌道:“還有可能是馮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