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資歷就是論資排輩。
最大的問題就是晉升機制會失效,導(dǎo)致人浮于事,缺乏創(chuàng)新活動力。
簡單的說,只需要看資歷的情況下,會導(dǎo)致很多人選擇躺平。
“你在派出所主要負責(zé)是哪方面的工作內(nèi)容?工作如果做得好,能立功也不一定要看資歷吧?”陳浩問道。
“派出所的工作就那么些,正職所長管著分管區(qū)域的大小事務(wù),2個副所長分別管兩個方面的事情,一個是治安方面,一個是基礎(chǔ)方面,我主要負責(zé)治安方面的事情。”張永科說道。
“長豐縣這邊的治安情況還好,有些小偷小摸,小打小鬧,但都還不嚴(yán)重,鳳凰街道又在縣城,情況就更好些。”
“立功沒那么好立,這情況就得要熬資歷,等有空缺了才有提拔的機會。”
張永科也很想要立功,但沒機會。
“資歷重要,能力也很重要,如果能破獲比較大的案子,領(lǐng)導(dǎo)肯定會看在眼中,提拔的機會就更大。”陳浩道。
“每天的確都有事,但都是一些小事,街坊鄰居吵架,再就是丟東西,大的案子沒那么多,就是有,好多時候處理起來也沒那么容易,破案率不高,破不了案不僅得不到提拔,還會影響考核?!睆堄揽茒A了一口菜。
邊吃邊聊,跟陳浩說話沒有那么多顧忌。
帶來的兩個人也是他在派出所拉攏的,跟他站在一邊的。
周邊還有其他的食客,但是聲音都比較嘈雜,幾人說話都比較小聲,吃吃喝喝的,很高興。
樓下忽然傳來了吵鬧聲,有人在罵娘。
接著就是桌椅被掀翻的聲音,還有碗盤之類的掉在地上,摔碎的聲音。
都傳了上來。
“怎么回事?是有人喝多了鬧事,還是怎么個回事?”張永科問道。
“我下去看看。”陳浩站了起來。
聽這嘈雜的聲音,還有動靜大小,肯定是李軍帶著人返回了興盛酒樓。
就是要等著他來。
“一起下去吧,有人鬧事,我來處理。”張永科道,“動靜還挺大的,興盛酒樓在長豐縣什么地位,過來吃飯的人都是些什么人,這鬧事的人不清楚嗎?”
他有點興奮。
陳浩沒有拒絕。
他和呂文安走在前頭,張永科三人走在后頭,下了樓,就見樓下一片狼藉,三四張桌子都被掀倒在地,椅子也歪七扭八,還有幾張椅子腿都斷了。
地上都是破碎的碗盤,暖水壺也破了好幾個。
李軍帶著七八個人,手里拿著木棍。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飯吃的好好的,突然闖進來,見到桌椅就掀,見到椅子就砸。”有顧客很氣憤。
還有顧客報出了自已單位的名稱。
“別跟我說這些,不好使,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那個光腳的,我今天過來是解決跟興盛酒樓之間的問題,跟你們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誰想要出頭,想要在我面前顯擺,刺激到了我,我手里的棍子可不長眼?!崩钴娨稽c面子都不給。
他心里氣得很。
被人架到巷子里,脫掉了褲子,還當(dāng)著他的面點評起來。
這是人干的事嗎?
真變態(tài)!
有扇人耳光的,有敲門棍的,有捅刀子的,可就沒見過把褲子給脫了的。
傷害不大,侮辱性很強。
“各位同志,不好意思,興盛酒樓出了點狀況,今天各位同志的消費全部都算在我的頭上,已經(jīng)吃好的,錢不用給,免單,還沒有吃好的,等會兒可以再接著吃,照著先前上的飯菜再重新上一份,也不要錢?!标惡菩剂藳Q定。
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到李軍跟前,“李軍同志,你這就不地道了,先前就將爛菜葉子擺在興盛酒樓門口,故意影響興盛酒樓的經(jīng)營?!?/p>
“給興盛酒樓造成嚴(yán)重經(jīng)濟損失,至少損失了1萬塊錢,現(xiàn)在又帶著一群人過來打雜,這些桌椅飯菜之類的損失,粗略的估計也有萬把塊錢,還影響興盛酒樓的正常經(jīng)營,過后幾天興盛酒樓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聲譽也會受影響?!?/p>
“損失不低,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得有將近10萬塊錢的損失了?!?/p>
10萬塊錢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造成這么大的損失,可能就直接槍斃了!
“你放屁,就這么些東西,值10萬塊錢?沒有你這么訛人的。”李軍愣了一下,馬上罵道。
跟著他一起的,也嚷嚷著,手里的棍子敲的哐哐哐直響。
“除了這些經(jīng)濟損失,你們還打傷了興盛酒樓的職工,圍毆他,這也是情節(jié)非常嚴(yán)重的?!标惡浦钢慌缘膹埦S慶。
張維慶眼眶腫了,眼睛里面很重的血絲,淤青一片。
“你放屁!”李軍又罵了一句。
他很氣。
“他臉上的傷難道不是你打的嗎?”陳浩反問道。
“是我打的,但不是現(xiàn)在打的?!崩钴姷?。
“你這話就有意思了,你自已都承認了是你打的,而且他臉上的傷一看就知道是今天打的,這不就行了?”陳浩道。
“興盛酒樓是紅旗生產(chǎn)隊經(jīng)營的生意,里頭的職工都是好同志,一直以來,在長豐縣,興盛酒樓都是秉持著為市民服務(wù),溝通城鄉(xiāng)的理念?!?/p>
“你糾集一伙人到興盛酒樓鬧事,就是破壞城鄉(xiāng)之間的溝通,破壞城鄉(xiāng)之間的溝通,就是壞分子。”
“而且還是團伙作案,青天白日,情況就更加惡劣了?!?/p>
李軍有點傻了眼了,這與他設(shè)想的情況不一樣啊。
找了一群人過來打砸興盛酒樓,應(yīng)該興盛酒樓這邊應(yīng)該害怕才對,怎么就只顧著給他身上安插罪名?
陳浩又不是公安,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話就放在這,興盛酒樓的生意別想做,每天我都要過來鬧一鬧,你把桌椅換新的,我再重新打爛,砸爛?!崩钴姄]舞著手里的棍子。
將身前的一個暖水瓶砸的稀碎。
“你還當(dāng)著公安同志的面耀武揚威,分明就是目無法紀(jì),不思悔改,罪大惡極?!标惡瓶聪蚺赃叺膹堄揽?,“張所長,這個事你得管管?!?/p>
“這個事我肯定要管,太無法無天了,你們幾個馬上把手里的棍子扔了,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誰要是敢動,或者是跑,別怪我當(dāng)場就崩了他!”張永科摸出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