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明白是吧?哈哈,沒事,你看看這個報紙就明白了?!币慌缘娜~明笑著把一份報紙遞了過來,江風接過報紙看了起來。
但是看完以后,江風倒是沒有多興奮,反而是在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其實有沒有這篇報道,江風都無所謂的。
這篇報道也只是一個錦上添花的東西,但是讓江風欣慰的,自已當時沒有做錯,確實有一個無辜的路過的記者,要是自已當時不能夠果斷的處置的話,可能這個無辜的記者就喪命了。
救下了一條人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說其他的,什么“三槍英雄”,江風反而不是太在意了。
“江風同志,我看你怎么不興奮呢?你三槍英雄的稱呼,省廳里邊可是都有傳的,聽說方副廳長都親自表演了,在會上提過三槍英雄的?!绷诲粗L問道。
江風搖搖頭:“梁局,三槍英雄,其實有些夸張了,我看著這份報道,只是感覺很欣慰,當時救下了一個無辜的路人,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那三槍,只是踐行了人民警察的使命職責和擔當而已,至于說三槍英雄,實在是過譽了,真的承擔不起的,而且我能夠取得這點成績,也是在魏局等縣局領(lǐng)導的領(lǐng)導下……”
江風一半說的是自已心里話,一半是好聽的,真真假假的摻雜在一起,再加上江風情真意切的表演。
讓粱瀚對江風很是滿意,見面更甚聞名。
甚至在江風離開之前,粱瀚都問了江風,愿不愿意去市局。
不過江風委婉的拒絕了,他在縣局待的好好的,雖然說有魏建民打壓,但是最起碼靠上了王放這個關(guān)系,兩人是一起經(jīng)歷過事情的。
這種比單純的欣賞更加靠的住。
魏建民一開始還欣賞自已呢,但是在自已稍微給魏建民惹點麻煩,甚至只是在魏建民看來是麻煩的情況下,魏建民就直接一腳踢到自已森林公安了。
去市局,一切又重新開始了。
從縣局出來以后,江風坐在車里,臉上才露出了興奮之色,這好事啊,雖然說英雄在權(quán)利面前就是工具,但是自已也可以利用好這個工具的。
有這個成績在,自已在公安系統(tǒng)里邊,往上爬的話,就是一份資歷的。
不過這個東西對自已有好處,就也有壞處的,壞處就是有可能造成大家對自已固定的印象,覺得自已就應該是在公安系統(tǒng)里邊發(fā)展。
嚴重的制約了自已的發(fā)展,想要往其他單位去的時候,會讓大家對自已有固有印象……
不過現(xiàn)階段,這件事對于自已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這些榮譽,也不是立功受獎,就是評選出來的,也不會有什么頒獎儀式,所以很快兩個證書,一個十佳民警,一個優(yōu)秀衛(wèi)士,就下發(fā)下來了,優(yōu)秀衛(wèi)士還有一個小胸章。
而這兩天的事情,縣里的電視臺還來采訪了一下江風,也算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了,不過新聞播出以后,江風看了一下,也就是三十多秒的樣子而已。
在回家之前,江風去了一趟王放家里提前拜訪。
“小江來了,坐。”王放這段時間氣勢更足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威嚴。
“王縣,快過年了,我過來給您拜個早年。”江風說道。
“好,也提前祝你新年快樂,小江,我記得你家是外地的,這過年是要回家去是嗎?”
“是的王縣,過年要回家去,看望一下父母,團聚一下?!?/p>
“好的,該回去團圓就團圓,工作在外地也不容易,要是合適的話,早點把父母接過來?!?/p>
“謝謝王縣關(guān)心……”
“對了,最近我看你還有一個新的外號,叫什么三槍英雄,怎么回事,你給我說說?!蓖醴判χf道。
“是這樣的……”江風把事情說了一遍,王縣聽的很感興趣。
“可以啊,這下子你算是出名了,以后在公安系統(tǒng)里邊的路也好走了?!蓖醴耪f著,沉吟了一下說道:“年后可能會有所變動,過完年回來了,我?guī)阋娨姀垥??!?/p>
江風聞言,心里一動,點點頭說道:“好的,謝謝王縣?!?/p>
“嗯,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你有這個能力,還有這個資歷,有些時候可以適當?shù)拇竽懸稽c的?!蓖醴耪f道。
江風聞言,立馬說道:“謝謝王縣,以后我一定跟緊您的步伐,您指哪我打哪,王縣,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一直都是您照顧我……我心里一直惦記著您對我的幫助和支持,王縣……”
江風趕緊表忠心,王放滿意的點點頭。
江風又坐了一會,聽見有人敲門,江風就識趣的起身告辭了。
年臘月二十七,江風送走了唐靈若,唐靈若要回省城過年,車站兩人難舍難分,相擁好久,唐靈若才轉(zhuǎn)身進了車站。
年臘月二十八,安排好單位的事情以后,江風也準備回家過年了,臨走之前,特意的叮囑了馬天雨,單位里邊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一定及時給自已打電話。
“江局,您放心,有事情我一定及時給您打電話?!瘪R天雨開車把江風送到了車站,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跋涉以后,車子到了省城。
寒冬臘月,臨近年關(guān),路上的行人都形色匆匆,轉(zhuǎn)車上了火車以后,給人的感覺又不一樣了,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歸家的喜悅之情。
每一個離家的游子,都在惦記著團圓的日子,一個個都拎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甚至有的人都買不上坐票,就坐在過道里邊,車廂里邊充滿了五湖四海的口音,混雜著各種味道,辛勤的在外邊忙碌了一年了,大家都盼著歸家。
綠皮車廂“況且況且”的碾過鐵軌駛向了名為家的方向,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以后,江風在家門口下了車。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年臘月二十九晚上了,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但是路口的方向,父親依舊拿著手電筒站在門口,遠遠的照亮了回家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