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場里天地遼闊,一望無際,金紅色的夕陽灑滿天際,絢麗的色彩如同肆意潑墨的油畫。
賀雨棠被周宴澤牽著手,走在萬丈霞光的余暉中。
她偏過頭看他英俊雋刻的眉眼,或許是今天的夕陽太美,她感覺雙眼一陣暈眩。
被他牽著的小手,握緊了他的手。
“周宴澤,你怎么突然來馬場了?”
周宴澤說:“來捉一只貓咪?!?/p>
賀雨棠驚訝道:“馬場里還養(yǎng)貓咪啊?”
周宴澤垂眼看著她笑,“馬場里不養(yǎng),有貓咪非要跑來馬場里。”
賀雨棠:“這只貓咪還怪皮的。”
周宴澤:“確實挺皮的,老氣我。”
賀雨棠:“養(yǎng)貓咪就像養(yǎng)孩子,不能一味的嬌慣,有時候也要適當?shù)慕o它一些教訓?!?/p>
周宴澤望著她說:“我該怎么教訓她好?”
賀雨棠:“你可以把它摁在腿上,朝它的屁股上狠狠打幾巴掌,并且很嚴厲地告訴它,以后不能再氣我了,知道不。”
此時兩個人走到一處椅子旁,周宴澤坐上去。
賀雨棠往椅子上坐,被他的手用力一拉,趴在他結(jié)實的大腿上,臀部懸空位于他雙腿中間。
周宴澤啪一巴掌狠揍下去,“以后不能再氣我了,知道不?!?/p>
賀雨棠:“……”
周宴澤:“寶寶,我做的對不對?
賀雨棠:“周宴澤你大爺!”
周宴澤語氣非常無辜地說:“這不是你給我出的主意嗎?!?/p>
賀雨棠:“我讓你打貓咪,又沒讓你打我?!?/p>
周宴澤:“我說的貓咪一直是你?!?/p>
賀雨棠用力抓了一把他的大腿,借力站起來。
她揮舞著兩只胳膊,一通八卦小拳頭往周宴澤身上招呼。
周宴澤單手擒住她兩只手,“養(yǎng)貓咪就像養(yǎng)孩子,不能一味的嬌慣,有時候也要適當?shù)慕o它一些教訓,看來剛才我教訓的還不夠。”
他手腕往里一拉,又一次把她摁在他大腿上。
啪一下又狠揍一巴掌。
賀雨棠羞恥不已,在他大腿上胡亂的掙扎。
周宴澤:“養(yǎng)貓咪就像養(yǎng)孩子,不能一味的嬌慣,有時候也要適當?shù)慕o它一些教訓,看來兩巴掌還不夠,還得再來一巴掌?!?/p>
賀雨棠:“我乖,我乖,我乖!”
周宴澤摸了摸她的頭,像在摸撫貓咪,“寶寶,你教我的方法果然很好用。”
賀雨棠想咬自已的嘴。
周宴澤一手握著她的肩膀,一手掐扼住她的腰,將她翻了個面。
美人粉面羞紅,眼波盈盈,眼底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火苗,靈動嬌俏。
賀雨棠從周宴澤腿上坐起來,想走,旋即被他鋼鐵般的胳膊緊緊摟住。
他嘴唇摩挲她的耳垂,綿綿密密的體溫傳遞,透著纏綿悱惻的溫柔繾綣,“陪我看夕陽。”
賀雨棠還沒忘記這次來馬場的目的,請求商落辭出席周五的紅毯之夜。
她嘴唇張了張,想說她還有事要忙,但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安靜坐他腿上被他摟抱著,陪他看夕陽。
馬場的視野非常開闊,沒有任何阻擋,夕陽像一個巨大的熟透的橘子,一寸一寸沉入地平線,金紅色的余暉如同溫柔的火焰,將天際燃燒成瑰麗的錦緞,色彩濃艷又熱烈。
賀雨棠被眼前的美景震撼,問說:“周宴澤,你看過這樣的夕陽嗎?”
周宴澤:“沒有?!?/p>
賀雨棠:“憶月皇家馬場你隨時都可以進來,想看這樣美麗的夕陽,隨時都可以來看。”
周宴澤:“重要的不是夕陽,是和你一起看夕陽?!?/p>
和不喜歡的人一起,再好看的景也索然無味。
自已一個人看,景色越美,越會感覺孤獨。
他問她:“你看過這樣的夕陽嗎?”
她回他:“有啊,此刻,現(xiàn)在,和你?!?/p>
周宴澤黑眸彎了彎,手掌覆在她的后腦勺,低頭去親吻她的唇。
賀雨棠看到對面走過來的人影,推了推他。
周宴澤以為她在拒絕,問了一句:“你自已算算,我?guī)滋鞗]親你了?”
賀雨棠:“不知道?!?/p>
周宴澤:“連這都記不住,一定是時間間隔太久了,想要我親你?!?/p>
賀雨棠:“三天?!?/p>
周宴澤:“記得這么清,一定早盼著我親你了。”
賀雨棠又羞又臊,睫毛如蝶翼般蹁躚顫動,眼睛里泛著波光粼粼的赧笑,伸手捂住他的嘴。
“周宴澤,不要再說這種話,有人來了?!?/p>
周宴澤余光看到兩個女人走過來。
賀雨棠從周宴澤腿上站起來,耳邊便聽到熟悉的女音,“賀雨棠,真是沒想到,你也在馬場?!?/p>
賀喜橙挽著白冰冰的胳膊,看了周宴澤一眼,很不滿地說道:“賀雨棠,你把璀璨星途公司從我爸手里搶走,怎么不好好管理它?”
賀雨棠:“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好好管理?”
賀喜橙:“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你卻在這里和男人談情說愛,而不是去工作?!?/p>
賀雨棠:“你不也沒去工作?!?/p>
賀喜橙:“我是明星?!?/p>
賀雨棠:“我不是明星嗎?!?/p>
賀喜橙:“你還是璀璨星途公司的總裁?!?/p>
賀雨棠:“你最好明白這一點,你的合約簽在璀璨星途,我是你的老板,你是我的下屬,你最好別惹我,否則雪藏二字就是你的結(jié)局,我會讓你從此消失在娛樂圈?!?/p>
賀喜橙害怕了。
“賀雨棠,你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吧?”
賀雨棠一字一字對她說:“我會。”
賀喜橙縮了縮脖子,拉著白冰冰就跑,“我走了,我走了,你別雪藏我?!?/p>
涼亭下,賀喜橙坐在白冰冰身旁,頭靠在白冰冰肩膀上哭唧唧。
“好可怕,賀雨棠現(xiàn)在是我的老板了,我以前做了特別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現(xiàn)在一想到這些心就拔涼拔涼的,感覺特別害怕,嗚?!?/p>
白冰冰:“你做了多少件對不起賀雨棠的事情?”
賀喜橙:“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數(shù)都數(shù)不清,嗚?!?/p>
賀喜橙越想越害怕,“我還沒有紅呢,別被雪藏了,我打小就想當大明星,我現(xiàn)在還是個小明星,我還沒紅呢,啊啊啊,我想紅,嗚?!?/p>
白冰冰說:“這件事又不是沒有解決辦法,你至于怕的一直嗚嗚嗚嗎?!?/p>
賀喜橙:“怎么解決,嗚?!?/p>
白冰冰:“你跟璀璨星途公司解約,不就行了。”
賀喜橙咻的一下坐直身子,“對哦?!?/p>
白冰冰背著她,翻了一個嫌棄的白眼,蠢貨。
賀喜橙說干就干:“我現(xiàn)在就去找賀雨棠談解約的事情!”
白冰冰拉住她,“橙橙,你現(xiàn)在別去,眼下還有一件更緊急的事情需要我們?nèi)プ??!?/p>
賀喜橙問:“什么事情?”
白冰冰:“你知道賀雨棠為什么突然來馬場嗎?”
賀喜橙:“她來這里和周宴澤談情說愛?!?/p>
白冰冰:“我覺得不是,我猜測,賀雨棠來這里,是為了邀請商落辭做璀璨星途紅毯之夜的壓軸嘉賓。”
賀喜橙眨了眨眼睛,滿心疑問地道:“真的嗎?你怎么猜出來的?”
白冰冰:“你剛才說,現(xiàn)在工作時間,賀雨棠沒有好好管理公司,她說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好好管理公司,這說明,她今天工作時間來馬場,是來忙工作上的事情?!?/p>
“前一段時間,璀璨星途公司就放出消息,說要舉辦一場娛樂圈最盛大輝煌的紅毯之夜,我聽到消息,說楊天貞最近一直在聯(lián)系圈里的影帝影后當紅明星去參加?!?/p>
“這個馬場是商落辭的,賀雨棠這次過來,一定是想邀請商落辭這個巨咖去參加紅毯之夜?!?/p>
賀喜橙問了一句:“楊天貞邀請你去參加紅毯之夜了嗎?”
白冰冰:“沒有?!?/p>
賀喜橙捂著嘴偷笑,“嘻嘻,那說明你和我一樣,也不紅?!?/p>
白冰冰想扇她一巴掌
實事求是,她比賀喜橙紅多了。
她演技師承商落辭,演了很多部女一,比賀喜橙這個半吊子強了不止十倍。
楊天貞之所以不給她發(fā)邀請函,一定是因為私人方面的事情。
白冰冰知道自已曾經(jīng)在《我見青山多嫵媚》劇組媒體采訪時,諷刺挖苦過賀雨棠,楊天貞不給她發(fā)邀請函,不意外。
“橙橙,賀雨棠要是把紅毯之夜舉辦的非常成功,會在娛樂圈名聲大起的,她以后在娛樂圈的路就越來越好走了?!?/p>
賀喜橙想了想,然后說:“所以我們一定不能讓她舉辦成功?!?/p>
賀雨棠要是紅了,她就沒法紅了。
白冰冰:“我們公司周五也準備舉辦一場紅毯之夜?!?/p>
賀喜橙:“我們把商落辭邀請到你公司參加紅毯之夜,不讓他去璀璨星途,這樣我們就能紅啦?!?/p>
白冰冰:“對,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吧?!?/p>
賀喜橙:“可我跟商落辭根本不熟啊?!?/p>
白冰冰:“我跟商落辭很熟,他是我?guī)煾??!?/p>
賀喜橙:“還站著干什么,我們趕緊去搶商落辭啊。”
兩個人來到換衣間,把身上的騎馬服脫下來,快速地穿衣服。
“冰冰,快點,別穿內(nèi)衣了,浪費時間,把外套裹身上就行了?!?/p>
“咱們要搶先一步找到商落辭,把商落辭搶走,斷送他參加賀雨棠舉辦的晚宴的可能。”
賀喜橙拉著白冰冰往換衣間外面跑,“哈哈哈,一想到商落辭被我們搶走,我就感覺特別開心?!?/p>
兩個人身影消失在換衣間,一個隔間的門從里面推開,賀雨棠走出來。
漂亮修身的紅色騎馬服掛在衣架上,她沒有換,走出換衣間。
周宴澤此時穿著一件黑色騎馬服,白色褲子,手里牽著一匹珍珠白汗血寶馬,正在等賀雨棠。
他看到她沒有穿騎馬服,神色匆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賀雨棠回說:“周宴澤,我不能陪你一起騎馬了,我要去找商落辭,邀請他參加璀璨星途周五的紅毯之夜?!?/p>
她遙遙望著賀喜橙和白冰冰已經(jīng)走出馬場,心中更是焦急。
她轉(zhuǎn)身邁著大步往門口走。
周宴澤縱身躍上馬背,高大英俊的男人騎著一匹珍珠白駿馬,在夕陽下飛馳。
他手勒韁繩,戛然橫停在她前方,伸出一只手臂卷住她的腰,單手將她抱上馬背。
她坐在他前面,被他從后面擁著,兩個人同乘一匹馬。
賀雨棠后仰著脖子看著身后的男人,“周宴澤,我今天真的有正事要做,我要請商落辭做紅毯之夜的壓軸嘉賓,如果再晚一點,商落辭就要被賀喜橙和白冰冰邀請走了。”
周宴澤低頭看她,視線劃過她挺翹的鼻尖,落在她紅潤潤的嘴唇,張嘴咬含住她的唇瓣,舔 舐。
“寶寶,我已經(jīng)說服商落辭做你的壓軸嘉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