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梁畫棟的烏篷船悠然漂浮,船頭懸掛的紅燈籠隨風(fēng)輕搖,兩邊的小彩燈發(fā)出五顏六色的光。
周宴澤立在船頭,昂藏身姿筆挺落拓,朝她伸出手。
柔軟的手心放在他熾熱的掌心上,白嫩的大腿從寶石藍旗袍的開叉處若隱若現(xiàn),珍珠裝飾的黑色高跟鞋踩在杉木做成的船板上,驟然落下的重量讓船身搖晃,賀雨棠身體跟著晃了一下,抓緊他的手。
周宴澤問說:“要我抱你嗎?
賀雨棠回說:“我能站穩(wěn)。”
她松開握住他手的手,朝前走了一步,船身晃,她比船還晃。
她驚慌喊叫:“啊,周宴澤,快扶住我!”
周宴澤把手收回去,屹立不動。
他不扶她,她就主動撲他,總不能摔在水里吧。
賀雨棠撲到周宴澤懷里,光滑細軟的胳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周宴澤雙手插兜,悠然站立,“原來剛才不讓我抱的意思,是想抱我?!?/p>
賀雨棠:“才不是?!?/p>
烏篷船開始往前劃,船身一蕩,賀雨棠抱的更緊了,嬌軟豐盈擠壓他堅硬胸膛。
周宴澤輕笑,“寶寶,你的身體比你的嘴巴更誠實。
賀雨棠不犟了,軟聲請求,“你快點扶扶我吧,我第一次坐烏篷船,都站不穩(wěn)。”
周宴澤雙手扶握住她纖細的腰身,借力給她。
賀雨棠慢慢地松開手,身體徐徐離開他的胸膛。
她站在船頭,手中握著一柄雙面刺繡的團扇,寶石藍旗袍下的身段窈窕曼妙,發(fā)髻上別的蝶戀花漢白玉簪子緩緩搖曳。
周宴澤站在她身后,扶握著她腰身的大手沿著她的身體曲線,往她小腹上移。
浮動著青筋的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繼續(xù)往下探索。
賀雨棠心中一顫。
這還是在船上??!
她握住他的雙手,往上帶,將他的手放在她腰上。
周宴澤輕聲嗤了一聲笑,“怕什么,怎么不讓我的手繼續(xù)往下?!?/p>
賀雨棠:“可能有狗仔在偷拍?!?/p>
周宴澤:“我不同意,你以為他們能發(fā)出來?!?/p>
賀雨棠紅著臉說:“那我也不想在公眾場合被你擺弄?!?/p>
周宴澤摟著她的身體往船里面拖,“進船里,我再擺弄你。”
船艙里有一方軟墊,賀雨棠被壓在墊子上,他肌肉虬結(jié)的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cè)。
蓬勃強悍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賀雨棠心臟跳的厲害,“周宴澤,這個船四面都能被看見?!?/p>
精壯的胳膊曲下,男人身軀隨之下傾,他親上她的嘴唇,用力吸了一下。
“怎么說也是重逢后的第一次,我很在意,想給你一個完美的體驗,當(dāng)然不會選擇在船上?!?/p>
“船上,可以留著以后玩情調(diào)?!?/p>
賀雨棠雪白的脖子都透出羞赧的粉色,“周宴澤,你說話能不能別那么讓人羞恥?!?/p>
周宴澤:“我就是這么想的。”
他雙臂一松,壓在她身上,雙手拽著她的兩只胳膊,將她拽起來。
她坐在軟墊上,她被攬坐在他長腿之間。
周宴澤摟著賀雨棠,臉埋進她的雪白頸窩里廝磨。
賀雨棠倚在他懷里,朝著船艙外面的風(fēng)景看。
清澈的河道反射出一片片波光粼粼的光,彎月高懸,桂花飄香。
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抱著她,周宴澤也感覺很舒服。
心里舒服。
他問她:“明天周六,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賀雨棠:“之前拍的戲,《我見青山多嫵媚》要開播了,明天要舉辦電視劇發(fā)布會,我作為女一,要參加?!?/p>
周宴澤:“周日呢?”
賀雨棠:“要接受媒體采訪,還要去掃樓宣傳劇。”
周宴澤:“時間安排的這么緊湊,國家總統(tǒng)都要對你甘拜下風(fēng)?!?/p>
賀雨棠:“……我覺著我比國家總統(tǒng)還是要閑一丟丟的?!?/p>
周宴澤本來想和她好好過個周末,但知道她現(xiàn)在的事業(yè)正處于上升期,還能怎么辦,自然是選擇支持她。
他問起她工作上的事情:“剛才你把宋鶯歌帶進休息室,和她聊影視項目的事情了?”
賀雨棠:“沒聊。”
周宴澤:“為什么沒聊?”
賀雨棠:“她來大姨媽了,嘴唇都因為痛經(jīng)疼的發(fā)白,她需要好好休息?!?/p>
周宴澤聲音玩味:“對一個陌生人都那么好,怎么對我那么心狠。”
賀雨棠的心忽然緊縮了一下。
她猜的到,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分手那晚他跪在大雨里,淋了整整一夜,雖然已經(jīng)五年過去了,每當(dāng)想起這件事,賀雨棠的心臟還是會疼的厲害。
覺察到她的沉默,他說:“我說的心狠是,你周六不陪我看電影。”
賀雨棠鼻腔酸澀地“嗯”了一聲。
周宴澤轉(zhuǎn)而問說:“你想要邀請宋鶯歌拍的電影,計劃是什么題材?”
賀雨棠:“喜劇,過年期間上映?!?/p>
周宴澤:“離過年只有不到三個月,時間抓的這么緊?”
賀雨棠:“嗯,因為我想盡快贏?!?/p>
她忽然轉(zhuǎn)過身看他,眼睛里閃爍著晶亮的討好的光芒,問說:“我聽說周氏集團有涉足娛樂產(chǎn)業(yè)的想法,是嗎?”
周宴澤:“聽誰說的?”
賀雨棠:“我哥,他說你開了一個娛樂產(chǎn)業(yè)的分公司。”
周宴澤:“是開了,怎么,要跟我打擂臺,把我踩在腳底下,贏我?”
賀雨棠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與他面對面,雙腿跪在他敞開的腿間。
她雙手覆在他肩膀上,理了理他的西裝外套,笑的又甜又諂媚,“周總,有沒有興趣投資我的電影項目,包賺的?!?/p>
周宴澤:“做生意做到我頭上了,挺精明啊,賀雨棠?!?/p>
賀雨棠:“我這不是想著,有肉大家一起吃,有錢大家一起賺,我這是帶你掙錢呢。”
周宴澤雙手撐在身后,看著腿間的小姑娘,“我稀罕掙你那三瓜兩棗?”
賀雨棠咬了咬唇,“什么三瓜兩棗啊,如果到時候賺了,可以給你分紅好幾億?!?/p>
她越說聲音越虛,越?jīng)]底氣,好幾億在他眼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大錢。
賀雨棠低著頭說:“你不想投就不投吧,我再去找別人?!?/p>
周宴澤臉色一黑,“你想去找誰?”
賀雨棠:“找別的有錢的男人?!?/p>
周宴澤臉色更是黑。
他伸手掐著她的臉蛋,抬起來,“我看你做事情不是挺有毅力的嗎,說服別人都是三顧茅廬,怎么輪到我,一句話就打發(fā)了,扭頭就走,你這是怎樣,看不起我?”
“就算是看不起我,你也得看起我的錢吧,賀雨棠?!?/p>
有道理。
賀雨棠又來勁了,看著他的眼睛流溢著神采,兩個小拳頭在他肩膀上砰砰砰捶,給他按摩。
“周總,我捶的力道怎么樣,嫌輕的話我還可以再重點。”
周宴澤笑容玩味,“這招對我沒用?!?/p>
賀雨棠虛心請教,“什么對你有用?”
周宴澤掌心托著她的臀,讓她跨坐在他大腿上,“kiss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