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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哥更帥還是我更帥?

鍋里的火焰仍然在噼里啪啦燃燒,空氣里飄起燒焦的味道。

賀雨棠擔心再待下去,她把廚房點著。

她心里很有abcd數(shù)的離開廚房。

周宴澤拿起旁邊的鍋蓋蓋在鍋上面,火焰熄滅。

關火,把鍋里被炸成黑漆麻糊的蔥花倒掉,把鍋洗漱干凈,他開始重新切蔥花。

賀雨棠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望著廚房里高大的背影,有些不放心。

他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家里的傭人多達一百多個,哪里輪的到他做飯。

如果說她的廚藝是個半吊子,他的廚藝就是個三腳貓。

賀雨棠站起身往廚房走過去,伸頭去望,看到蔥段被切的每一個都大小如一,白白胖胖,整整齊齊,在案板上躺板板,等待下油鍋。

賀雨棠指著整齊劃一的蔥段,似是不敢相信,“這是你切的?”

周宴澤:“鬼切的。”

……什么東西。

賀雨棠自然知道這屋里只有她和他,這樣問,就是太驚訝了。

周宴澤手里的刀正在利落的切一塊里脊肉,旁邊放著切成塊的菠蘿。

“光吃面營養(yǎng)不夠,做一道菠蘿咕嚕肉給你吃?!?/p>

菠蘿咕嚕肉,是五年前賀雨棠最喜歡吃的菜。

菠蘿咕嚕肉的做法很復雜,要經(jīng)過拍松、腌制、掛糊、初炸、復炸、糖醋汁調配、翻炒組合等步驟。

這樣復雜的菜,他都會做了。

五年沒見,他確實變了很多。

印象中那個桀驁驕傲的十八歲少年,變得有煙火氣了。

賀雨棠拿起旁邊的圍裙,站在他身后,細白的手臂從他勁瘦的腰前繞過,幫他系上。

“別把你的衣服弄臟了?!?/p>

他很愛干凈,衣服每天換,頭發(fā)每天洗,澡一天洗兩遍,不能忍受身上任何一個地方出現(xiàn)臟污。

他想說別系,穿圍裙不帥。

但她站在他身后打結的時候,手指不可避免觸碰到他的后腰,一下又一下,很輕,但他卻感覺很燙。

別系這兩個字他便說不出口。

“系好了,”賀雨棠松開系帶,往旁邊站,與他拉開距離。

她朝著鍋和案板望了一圈,“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p>

鍋里的油已經(jīng)燒熱,周宴澤也把里脊肉切好了。

里脊肉要下鍋的時候,他偏過頭看她,“還不走,一會兒死去的豬要從油鍋里跳起來攻擊你了?!?/p>

賀雨棠一溜煙兒跑了。

就這樣剛才還信誓旦旦說做飯給他吃呢。

周宴澤無奈微笑。

小騙子。

不一會兒的功夫,西紅柿雞蛋面和菠蘿咕嚕肉做好了。

賀雨棠收拾桌子,把隔熱墊擺放好,拿筷子和勺子。

周宴澤把盛好的面和菜端上桌。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周宴澤朝她點了一下下巴,“嘗嘗看?!?/p>

西紅柿雞蛋面筋道爽滑,湯濃面香,鮮美開胃。

菠蘿咕嚕肉外酥里嫩,酸甜平衡,果香濃郁,比飯店里賣的還要好吃。

做的非常好。

賀雨棠對此并沒有感到意外,一貫的,他無論做什么事情都會做到最優(yōu)。

周宴澤見她不說話,眼稍微抬,“被我毒成小啞巴了?”

賀雨棠:“……沒毒成小啞巴,面和菜都很好吃?!?/p>

周宴澤:“我做的好吃還是你哥做的好吃?”

“咳……”

賀雨棠被嘴里的肉嗆到,沒嚼,咕嚕一下吞了。

突然就明白咕嚕肉為什么帶咕嚕二字了。

一杯水遞到她面前,賀雨棠就著對方的手喝了一口,咳嗽緩解,她抬頭看他。

他突然和她哥比什么。

周宴澤:“怎么不回答,看來你哥做的沒我好?!?/p>

賀雨棠:“……都挺好的。”

周宴澤:“6。”

賀雨棠:“?”

周宴澤:“一碗水端的那么平,你上輩子是平衡木運動員吧?!?/p>

賀雨棠:“?!?/p>

還是吃飯吧。

飯間,周宴澤一句話都不說,賀雨棠喝湯時故意發(fā)出“呼?!币宦?,他也沒反應。

不對勁。

氣氛很不對勁。

周宴澤伸手去夾菠蘿,賀雨棠也伸手去夾,故意用筷子碰了一下他的筷子。

“宴澤哥,你剛才做飯的樣子特別帥?!?/p>

周宴澤冰山似的臉色變得暖和下來,唇角上揚笑了笑。

呼——,賀雨棠長長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

周宴澤:“你哥更帥還是我更帥?”

賀雨棠:“…………”

算了,還是讓氣氛僵著吧。

飯后,賀雨棠實在不好意思再做一個吃閑飯的小廢物,伸手去拿碗碟,“我洗碗。”

一支紅玫瑰打在她的手背上,一片嬌艷欲滴的花瓣落在她白皙柔軟的手心上。

周宴澤:“在我這,刷碗是男人干的活。”

他把紅玫瑰遞向她,“拿著?!?/p>

賀雨棠手里握著紅玫瑰,好奇問說:“你什么時候買的?”

周宴澤:“搬東西的時候一個小朋友拎著花籃賣花,順便買了一支?!?/p>

賀雨棠:“哦?!?/p>

她在原先的地方住了好幾天,怎么從來沒有見過小朋友賣花。

周宴澤端著碗碟往廚房走,“這里有洗碗機嗎?”

賀雨棠:“剛才翻了一遍,沒有?!?/p>

沒有,那便用手洗。

周宴澤洗漱完碗筷出來,被收拾的整潔干凈的桌子中央擺放著一個花瓶,里面裝著水,插著一支紅玫瑰。

紅玫瑰把單調的屋子照出勃勃的生機和旖旎的艷。

賀雨棠從臥室走出來,手里拿著一瓶小小的圓盒子,遞向周宴澤。

“護手霜,你抹抹手吧?!?/p>

周宴澤:“不用,我沒那么嬌氣?!?/p>

賀雨棠打開盒子,沾了適量的膏體,“把手伸開?!?/p>

周宴澤照做。

她細白的手指把潤膚霜點在他的手背上,一點一點推開,光滑柔軟的指腹在他皮膚上打圈式的按摩,癢癢的麻。

她低著頭認真的幫他涂抹潤膚霜,一縷頭發(fā)從她耳邊垂落,發(fā)絲柔順散發(fā)著瑰麗的色澤。

周宴澤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手指微微動了動,想撥一撥,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涂完了?!?/p>

賀雨棠的手指從他手背上離開,擰著瓶蓋合緊潤膚霜。

“好了?!?/p>

好了。

意味著他該走了。

他沒有繼續(xù)待下去的理由。

曾經(jīng)他想她就可以來找她不需要任何理由。

曾經(jīng)無數(shù)個白天和夜晚,他壓著她抵/死/纏/綿、她在他懷里嬌嬌的顫抖、他抱著她從落地窗到沙發(fā)再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