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國公世子?原來宿主你的目標就是這家嗎?”
好奇地看著那頭明顯對眼前植株格外愛不釋手的年輕男子,再看看這會兒悠閑點茶,明顯心情還不錯的自家宿主?!閐¢a¨w~e-n¨x+u′e′x*s¨w!.~c/o?m,
統(tǒng)子不由疑惑問道。
這次便宜姐夫雖然邀請了不少好友,但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明顯是這人。
只見眼前男子一襲月白錦袍,手持象牙骨扇,身形清瘦而高挑,眉目亦是清俊,衣袖間似有青竹隱現(xiàn),發(fā)間也僅用一根玉簪挽起。
瞧著倒是位頗為俊秀男子,只忽略對方明顯過于蒼白的臉色,以及時不時的輕咳外。
“啊,病弱美男?”
“宿主你竟是喜歡這口嗎?”
不過話剛出口,想想自家宿主的性子, 統(tǒng)子自個兒就率先否決了。
看來應(yīng)該是家里還算滿意?
嗯……讓他來瞅瞅。衛(wèi)國公世子,衛(wèi)崢,也是如今國公府嫡長子,母親同如今的衛(wèi)國公還是表親關(guān)系,
前幾年便已經(jīng)去世,如今衛(wèi)國公身旁雖有幾位妾室庶子,但好像本人并沒有重新再娶的打算。
顯然怕苛待了他的寶貝兒子。
也是了,統(tǒng)子不由嘀咕道?!昝?#章^節(jié)\′?小?說¤×t網(wǎng)ˉ \?無μ?·錯=內(nèi)¤<容e}?
跟明顯已經(jīng)處于衰微狀的昌平伯府不同,衛(wèi)國公早年驍勇善戰(zhàn),在邊關(guān)可是立下不少功勞的。
要不然,也不能至今仍是國公爺?shù)奈恢茫呐驴丛谶@位國公爺早年功勞的份兒上,這爵位傳下來想來也不會降地太狠。
就算不能原爵承襲,起碼也是個侯爵。
這么大的香餑餑在前,自家寶貝兒子又是個風一吹就倒的脆皮,真娶來個繼室,別說順利娶妻生子,怕是沒兩年寶貝兒子尸骨都給涼透了。
到底青梅竹馬表妹留下的唯一子嗣。
“別說,這衛(wèi)國公還挺有心的!”
安寧不由笑了,有心,可不嘛!能在驚險萬分的官場上混地如魚得水,要是真沒點兒心思那才怪了。
端看在不在意罷了。
統(tǒng)子暗暗點頭,也是。
不過只看這后宅情況,它就知曉自家宿主為啥選這個原因了。
沒婆母,沒繼母,那可真棒極了!
是啊,擺弄著手中茶具,安寧難得點頭贊同。
之所以選中這個,國公府權(quán)勢不過其一,最重要的還是這個內(nèi)宅環(huán)境,上無婆母,下沒嫡親小姑子?!閤_i¨a¢o+s!h~u\o,w`a!n!b_e?n¢..c,o-m′除了親親表妹生下的眼珠子世子外,底下幾個庶子等閑不在這位老國公眼中。
這條件,哪怕權(quán)勢次上幾等,也是她選擇的第一位。
至于未來便宜夫君身體情況,看起來一副命不太久的樣子,這一點兒或許會叫京中一眾閨秀望而卻步,但對她反倒是最不在意,也是最不緊要的。
就如三姐說的那樣,真要四角俱全,也斷輪不到她們不是?
“而且體弱多病也不是沒好處!”安寧不由摩挲著下巴:
清凈不說,就算日后沒有庶出子女,矛頭等閑也不會落到她頭上。
要是日后便宜夫君真不合心意,一病不起更加不會惹人懷疑。
還不曉得自家宿主的危險念頭,統(tǒng)子下意識點頭:
“也是哦,這位世子除去花草,喜愛風雅外,好像也沒其他不良嗜好。”
生怕虧了身子,都十八了,身邊還蠻干凈。
雖然這也跟后宅暫時沒有女主人有關(guān)。
“那個宿主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了?所以打從兩年前才開始學這個?”
統(tǒng)子一臉不虧是你,這么早就開始謀劃了。
安寧:“……”
得了,統(tǒng)子這是真不經(jīng)夸??!無語地白了對方一眼:
“無論什么時候,有一立身的長處顯然都是格外有必要的?!?
何況還是在明顯處于弱勢的時候……
事實卻也如此,隨后幾日,在安寧還在悠閑養(yǎng)花,偶爾同自家三姐懟上幾句。從自家大女兒處得到消息的蔣氏明顯愣了一瞬:
“當真?”
“小五養(yǎng)的花當真有如此珍貴?”
雖說安寧擺弄這些已經(jīng)時日不短,但早前就如大姐所說,府中誰都沒有放在心上。除去早前總是失敗外,大家也都當是小兒心血來潮的玩鬧罷了。
久而久之,連大夫人也不再過問。
“可不是嘛,母親你是不知,因著這個,夫君這陣子可著實結(jié)識了不少人脈?!?
大姑娘語氣不覺有些激動。
畢竟本朝文風尤盛,哪怕勛貴子弟,喜好附庸風雅的也不在少數(shù)。
一盆價值千金的珍品墨菊,足夠引來不少喜愛此道之人。韓煦本人又是長袖善舞,能借此結(jié)識人脈并不稀奇。
因而這會兒回來,光是給妹妹的回禮,都是周大姑娘精挑細選了好久才選出的珍品。甚至這其中還有臨行前自家婆母特意送來的一套價值不菲的頭面。
瞧著自家女兒明顯高興夾雜著信誓旦旦的眼神,蔣氏這才徹底不再懷疑。
“竟是如此嗎?”
“倒是沒想到小五這孩子竟是這般有天賦。”
短暫的怔愣過后,大夫人登時便高興了起來。
蒔花一道,自屬風雅,哪怕匠人,真做到頂端那也稱得上一句大家,何況還是正兒八經(jīng)的貴女。
不說旁的經(jīng)濟上的價值,就說此次,能借此結(jié)識到的人脈才是其中真正難以估量的價值所在。
尤其還是他們這些勛貴們等閑難以打開的文人圈子。
這可真是……
“小五這孩子,果然打小就靈應(yīng)?!贝蠓蛉艘荒樃吲d道。
心下卻想著,看來小五這嫁妝,還要多添上幾頁。而且有了這一遭,早前相看的那些人家就不合適了。
“可不是嘛!”還不曉得自家母親心下的種種考量,一旁周大姑娘不由眉開眼笑地著回憶了起來:
“母親你是不曉得,小時候我們姐妹三人站在一處,就連園子里的蝴蝶,也都獨獨愛往五妹身旁鉆呢!”
瞧她如此,蔣氏不由樂了:
“好了,知曉你們姐妹感情好,這會兒見你回來,她倆怕是早早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