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晚上黑粉采訪投票的環(huán)節(jié)。
顧賜白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頹然的看著遠處正在接受采訪的紀月傾。
趁著夜色怡人,演起了苦情戲男主。
“我要怎么樣才能得到她的原諒?”
“只要能讓她對我改觀,讓我做什么都愿意?!?/p>
他心痛的捂住胸口,痛苦擰眉,表情和下午被酸到時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那你去吃屎?!弊谒赃叺倪t秋禮說。
顧賜白嘴角扯了一下,險些破功,“遲秋禮,這種時候你就不要打趣我了?!?/p>
“我認真的?!?/p>
遲秋禮扶了下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化身專家分析道。
“你可以從今天開始轉(zhuǎn)型搞笑藝人,并走一條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演藝路線。你上各大綜藝表演吃屎,吃各種不一樣的屎,吃屎就是你的代名詞,你以吃屎出圈紅遍大江南北。”
“如果你能做到這種程度,想必紀月傾也會被你打動,愿意讓你繼續(xù)留在娛樂圈。”
姚舒菱的腦袋湊了過來,耿直詢問:“因為想看他繼續(xù)吃屎嗎。”
遲秋禮豎起大拇指,“對咯?!?/p>
【咱演藝界出了個天才】
【起號教程在這了,誰敢學(xué)】
顧賜白嘴角再次狠狠抽搐了兩下,干脆不同她倆交流,將希望的目光看向遠處的紀月傾。
萬一她是嘴硬心軟,其實早就被他今天下午誠懇的態(tài)度所打動……
“是!”
紀月傾中氣十足的聲音隔著八十米遠都清晰的傳入他們的耳朵里。
這還是在節(jié)目組怕泄露投票結(jié)果在沒有給紀月傾戴收音麥的情況下。
“我同意讓顧賜白被雪藏?!?/p>
顧賜白當場失去了所有色彩。
遲秋禮再次豎起大拇指,“不愧是學(xué)音樂的,這中氣就是足?!?/p>
姚舒菱再次把腦袋湊過來,“可紀月傾不是學(xué)樂器的嗎?”
遲秋禮多豎了一個大拇指,“那就是純個人恩怨了?!?/p>
姚舒菱摸下巴:“現(xiàn)在顧賜白可有三個紅叉了?!?/p>
遲秋禮惋惜搖頭:“再有兩次就退圈咯?!?/p>
顧賜白噌的站起:“你倆要不直接坐一起呢??。 ?/p>
非要一左一右夾著他聊這么扎心的話題禮貌嗎??!
顧賜白憤然離席。
【蝦仁豬心不過如此】
【顧賜白自從來了這個節(jié)目后越來越紅了(說的是鼻子)】
下一個被采訪的是楚洺舟,遠遠的看到楚洺舟落座,姚舒菱唉聲嘆氣的起身準備離開。
“你不看了嗎?”遲秋禮好奇的問。
姚舒菱故作輕松的搖了搖頭。
“不看啦,反正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上次用賭注逼迫他給我投否,他肯定早就想投回來了,反正我已經(jīng)看開了,我先去睡覺了?!?/p>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你上午不見的時候他可是第一個去找你??!】
【還掉進了坑里!】
【還吃了酸不拉幾的果子!】
【這!難!道!不!是!愛!嗎!】
【那如果楚洺舟本身就是個不錯的人呢?】
【如果誰不見了楚洺舟都會去找呢?】
【之前徒步的時候他也說了啊,哪怕是一個流浪小動物向他求助,他也會幫的】
【所以磕CP只是我們的自作多情?!】
【漏?。。。 ?/p>
【我的姚明CP就這樣be了嗎???!】
【有這么抽象的CP名很難不be?。。?!】
遲秋禮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背影,重新看向采訪的方向。
楚洺舟的采訪也很快結(jié)束,接著是重傷的謝肆言被推了上來。
謝肆言今天應(yīng)該沒有理由給她投否了吧,畢竟他還是很介意黑粉這個設(shè)定崩塌的。
上次有霍修澈這么個恨綜判官在,他還能鉆個空子,這次估計只能老老實實投了。
反正在這看著也看不出結(jié)果,遲秋禮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睡覺。
走了兩步突然聽到嘶嘶嘶的聲音,還以為是晚上來蛇了。
結(jié)果回頭一看,八十米遠外的工作人員們集體捂嘴抽氣。
“嘶——”
“嘶嘶——”
“嘶嘶嘶——”
看著即使身受重傷也如大爺般瀟灑的坐在輪椅上的謝肆言,以及明顯被他一句話雷的外焦里嫩的工作人員們。
遲秋禮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這次在沒有任何借口的情況下,他也敢明目張膽的給她投‘否’?
他難道不怕黑粉的身份被一秒揭穿嗎。
采訪結(jié)束了,那邊已經(jīng)開始收拾機器,幾個攝影師扛著攝影機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搖頭感慨。
“前所未聞,前所未聞啊?!?/p>
“全國黑粉哪家強,黑世界找謝肆言。”
“你這也不押韻吶?!?/p>
“就非得押上那個韻吶!”
…
因為怕提前泄露結(jié)果,今晚嘉賓們的手機是被沒收的,無法從手機上直接看到答案。
遲秋禮只能懷著滿肚子疑問躺在床上,正準備睡的時候聽到隔壁姚舒菱好奇的聲音。
“晚上沒看到霍修澈啊,他提前走了?”
“估計是也沒臉待下去了吧?!边t秋禮說。
姚舒菱咂舌,“那可真是便宜他了?!?/p>
另一張床上的紀月傾睜眼,“不,完全沒有便宜?!?/p>
“?。俊?/p>
……
此時此刻,某個熟悉的林間小破屋內(nèi)。
“唔!唔唔!唔唔唔唔!”
霍修澈瘋狂掙扎著,每一次呼吸都能被嘴里的臭襪子熏到差點厥過去。
漆黑的夜晚,空蕩的森林,地理位置偏僻的破木屋,他就是叫破喉嚨了也很難有人來救他。
更別提喉嚨還叫不出來。
該死的遲秋禮……居然敢公然這樣對待他!真是翅膀硬了!
別讓他找到機會,不然他一定不會——
“霍——總——”
如救命稻草般的聲音自屋外若隱若現(xiàn)的傳來,霍修澈的眼睛倏然瞪大,顧不得想那些,拼命的‘呼喊’起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屋外的顧賜白只哇亂叫,“媽呀有狼!霍總救命!霍總救命啊!”
“啊——!”
隨著一聲慘叫,伴隨著一聲重物落坑的聲音,屋外突然沒了聲。
霍修澈:“……”
差點忘了。
這破木屋外一共挖了十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