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遲秋禮的靈魂質(zhì)問,謝肆言不作任何思考,發(fā)出霸總宣言。
“不準(zhǔn)拉?!?/p>
遲秋禮:“?”
彈幕:【?】
不小心聽到他們對話的其他人:“?”
【你是人?】
【工作人員:小生要把你床鋪的位置告訴一群蚊子】
遲秋禮沉默的看著他片刻后,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犯法了你知不知道?”
“人類生存的終極奧義就是拉屎,可你卻試圖剝奪他們拉屎的權(quán)利。”
“別看這群人現(xiàn)在正在努力工作,但他們工作的目的就是為了拉屎。”
“工作賺錢是為了吃飯,因為不吃飯就沒有屎可以拉。工作賺錢是為了買水,因為不喝水就會拉很干的屎。工作賺錢是為了安穩(wěn)睡覺,因為不睡覺就會拉很稀的屎。拉屎是自由的,拉屎是快樂的,只有拉屎的時候人類才會擁有完全私密的時間和空間,只有拉屎的時候人類的身心才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我們要拉屎,我們要拉健康的屎,我們要拉通暢的屎,我要心想屎成,我要萬屎順?biāo)?!?/p>
【拜——見——拉——屎——大——王——】
【沒得噴,這是真懂養(yǎng)生】
【那我便秘怎么破?】
【便秘是大腸的挽留,竄稀是屎的自由】
【人類一聊起屎尿屁就開始滔滔不絕,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發(fā)了狠了忘了情了,屎尿屁就是人類最原始的笑點】
【好了,看到這條的各位都拉屎順暢,屎門永存】
遲秋禮的這番演講最終說服了謝肆言,謝肆言在沉吟思索片刻后,給出了最終解決方案。
“拉完打包帶走?!?/p>
【你走!?。?!】
【每當(dāng)我以為謝肆言不能再炸裂的時候他總是能讓我再開眼界】
【不是,所以你們就拉屎這個話題聊了這么久嗎,這就是步入社會的穩(wěn)重的成年人該聊的話題?】
【光看表情我以為他倆在聊幾個億的項目呢】
【停止這場鬧劇吧】
你方唱罷我登場,這邊關(guān)于屎的話題剛剛結(jié)束,那邊真正的挑糞開始了。
楚洺舟和姚舒菱戴上挑糞專用的口罩,比賽正式開始。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節(jié)目】
【?攝影師你再給特寫試試呢】
【別笑,你也挑不了第二勺】
楚洺舟干的真像那么回事,一勺一勺舀的得心應(yīng)手。
姚舒菱到底是第一次接觸這種勞動,一勺捅進(jìn)池里,還沒舀就忍不住轉(zhuǎn)身干嘔。
“呵。”
輕飄飄的譏笑聲傳入她的耳朵。
楚洺舟拎著糞桶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不遺余力的諷刺。
“你從來都是這樣,不做任何付出,卻妄想得到回報?!?/p>
“可惜這里不會有人再慣著你,也不會有人再忍受你的大小姐脾氣?!?/p>
姚舒菱瞳孔倏然收縮,身形僵住了片刻,某些極其久遠(yuǎn)的回憶涌入腦海。
“阿舟,他們都說我嬌生慣養(yǎng),說我是個無可救藥的大小姐。我好難過,我以后再也不要發(fā)脾氣了?!?/p>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如果他們了解你就不會這么說了?!?/p>
“可是我不想浪費時間去讓他們了解我,這個過程太漫長,我也沒有這么多耐心。算了,以后生氣也忍忍吧,我才不想被當(dāng)成無理取鬧的大小姐。”
“可是一直忍著會生病的。”
“總比他們在背后嘰嘰喳喳的議論我好,煩都要煩死了?!?/p>
記憶里的少年愣了愣,旋即彎眼露出笑容。
早春的微風(fēng)將樹上掉落的梨花瓣吹至他的肩頭,他的笑容如那件洗到發(fā)白的舊校服,干凈又美好。
“那以后就只對我一個人發(fā)脾氣吧,我會無條件包容你的?!?/p>
……
‘啪嗒——’
一滴眼淚掉落進(jìn)泥地又迅速融進(jìn)土里。
意識到自已哭了的姚舒菱忙的背身抹過,確定沒有被鏡頭拍到后重新轉(zhuǎn)身面對糞池,咬了咬牙將糞挑起。
她的動作不如楚洺舟那般行云流水,卻也做到了沒有絲毫遲疑。
她依舊會被味道熏到干嘔,卻沒有因此停下,一邊干嘔著一邊將糞桶拎到菜地邊,學(xué)著楚洺舟的動作澆下。
“動起來了!姚小姐動起來了!”
常駐解說員馬皮敬再次上線,“不用猜也知道姚小姐過去的24年時間里從未接觸過這項工種,但是初次嘗試就上手如此之快,實在難得!”
“盡管干嘔連連也沒停下手中動作,這份意志力讓我想到我們尤導(dǎo)當(dāng)年初出茅廬創(chuàng)辦自已的第一檔節(jié)目時為了拉投資連續(xù)一個月參加酒局喝到胃出血,天吶,他是多么的優(yōu)秀!”
全組工作人員默默投去鄙夷的目光。
一個不留神又讓他拍上馬屁了。
【要不說你是導(dǎo)助呢】
正在澆菜的楚洺舟察覺到身邊動靜,不由得一愣。
轉(zhuǎn)頭,看到正強(qiáng)忍臭味舀糞澆菜的姚舒菱。
“……”
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她會參與這個項目。
她是絕對不可能忍受這份活的,至少他所了解的她是。
“看來你真的很害怕被雪藏?!?/p>
“是的,楚先生?!?/p>
姚舒菱抹去額頭的汗珠,看著他說,“我早就沒有大小姐脾氣了。什么我都會去嘗試,什么我都會忍受的。”
“……”
楚洺舟不再說話,鏡頭沒能從他的表情上捕捉到什么情緒,只拍到他轉(zhuǎn)身走開的身影。
顯然是不歡而散了。
姚舒菱的進(jìn)度遠(yuǎn)遠(yuǎn)落后于楚洺舟,無論是熟練度還是對味道的忍耐度都明顯不如后者。
已然是必輸?shù)木置?,姚舒菱卻仍在嘗試。
【……其實她可以直接認(rèn)輸?shù)摹?/p>
【反正1:1平還有下一場啊,這場一看就贏不了還要繼續(xù),是不是der】
【可能從戰(zhàn)略上來看確實不夠明智,但我莫名還有點感動是怎么回事,平時背著名牌包包去菜市場的大小姐現(xiàn)在也可以一邊干嘔一邊挑糞,突然覺得我好像對姚舒菱不夠了解】
【你們發(fā)現(xiàn)了嗎,他倆都是在面對必輸?shù)木謪s沒有認(rèn)輸,兩個人都犟】
最后是楚洺舟突然加快了干活的速度,以幾乎碾壓的局面澆完自已的菜地結(jié)束了比賽。
“第二輪比賽,楚先生獲勝,目前是1:1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