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反擊戰(zhàn)?!?/p>
只有自已一人的房間里突然傳出其他人的聲音,竺星宇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看到了從桌子下面鉆出來的人。
以為是私生粉,剛準備叫人的時候,竺星宇看清了這人的面孔。
“你是……遲秋禮?”
“對?!?/p>
遲秋禮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來,與他平視,“我是來PUA你的?!?/p>
“P……什么?”竺星宇嘴角扯了一下,“你說話會不會太實誠了一點?”
“真誠才是必殺技?!?/p>
“但是過于真誠就成殺必了你知道嗎?!?/p>
竺星宇抓了抓頭發(fā),“嘶,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雖然不知道你怎么混進來的,你快走吧,我經紀人可不好惹,以他的脾性,說不定會把你當私生粉抓起來?!?/p>
“沒事,我是堂堂正正進來的。”
“……哦?你有人脈?”
“我說我是送水工?!?/p>
“那不還是混進來的嗎??!”
竺星宇覺得這個叫遲秋禮的人簡直詭異極了,就跟她在隔壁節(jié)目里的表現(xiàn)一樣。
原來不是人設嗎。
“總之你趕緊走……你怎么坐下喝茶了喂!!”
遲秋禮很自覺的給自已倒了一杯還熱著的咖啡,品了一口,點評,“82年的?!?/p>
“今天早上泡的謝謝。”
竺星宇放棄了和她溝通,走到她對面坐下同樣倒了一杯咖啡,“如果你是因為最近節(jié)目的事找過來的話,我只能說你找錯人了?!?/p>
“戀世界模仿你們確實惡心,但我沒有決定權,你有意見只能去找……”
“你知道背后投資你們這檔節(jié)目并主導這一切的人是誰嗎?”遲秋禮開門見山的打斷了他。
竺星宇愣了一下,表情逐漸變的嚴肅起來。
“具體的不清楚,但我聽說有可能是……”
他眸光一頓,看著遲秋禮的目光逐漸聚焦。
“……霍家?!?/p>
想起來了,這個遲秋禮好像就是跟霍家有關系。
之前黑料鬧的沸沸揚揚,不就是因為她是霍家的養(yǎng)女嗎?
難道……
“你剛剛說你要PUA我,你來找我具體是想做什么的?”竺星宇突然變的激動起來,眼里閃爍著希冀的光。
遲秋禮把杯子放在桌上,平靜而又堅定的看著他。
“推倒霍家。”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一樣東西是資本都無法控制的,那么這樣東西就是輿論。
如果輿論的規(guī)模依舊能被資本覆蓋。
那就讓規(guī)模來的更大一些。
像一條條蜿蜒的毒蛇,四面八方的,從他們覆蓋的掌心下涌出。
蓋不住,也逃不掉。
……
下午六點半,市中心,空中花園餐廳。
落日余暉傾斜在餐廳中,偌大的餐廳已經被包場,只有靠窗邊的桌前坐著一個男人。
看著前不久發(fā)送出去的幾張監(jiān)控截取圖片,霍修澈唇角微勾。
這圖片截取的是昨晚遲秋禮偽裝成他的模樣潛入霍家的畫面。
屏幕上還停留在短信界面,最下方是一條。
[十分鐘,不來我報警。]
‘叮咚——’
餐廳大門的感應器響了,有人走了進來。
霍修澈頭也沒回,高高在上的攪動著他桌上的咖啡,一如以往那般目中無人。
遲秋禮在他對面坐下。
“你祖宗來了?!?/p>
“咳……咳……”剛喝了口咖啡的霍修澈被猛然嗆到,“遲秋禮,你知不知道我叫你來是干嘛的!”
“哦,那你報警吧?!边t秋禮拽的不可一世。
霍修澈嘴角一扯,作勢就要拿起手機,“你以為我不敢是不是?”
遲秋禮看了一眼霍修澈身后,猛地拿起桌上的水杯。
霍修澈神色一變,反應迅速的伸手一把搶過。
遲秋禮順勢借著他的力把水往自已臉上一潑!
霍修澈堂皇松手一臉驚恐。
遲秋禮撲通跪地哭天喊地。
“我錯啦,別扇我啦,臉都給我扇成豬剛鬣了,我退出,我退出節(jié)目總行了吧!我自已賺錢去賠那天價違約金,娘嘞——”
“遲秋禮你瘋病犯了?!”
霍修澈被她這又癲又抽的行為氣夠嗆,回頭看了一眼身后更是氣笑了。
好啊,在這等著他呢。
原本被包場的餐廳這會闖入了一些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對著他們就是庫庫一陣拍。
霍修澈在黑世界組里待過一段時間,一下子便認出這些都是黑世界的工作人員。
“跟我玩這種把戲?遲秋禮,你的手段還是這么幼稚,你以為這樣就能……”
話說到一半,他停頓了。
因為遲秋禮突然抓起了他的手,虔誠的舉到自已腦門前。
霍修澈:“?”
“你要……”
干嘛倆字還沒說完,遲秋禮整個人突然如同受到巨大沖擊一般,砰的飛出十米遠,咕嚕咕嚕一路滾到墻邊啪的撞上才堪堪停下。
霍修澈:“??。?!”
霍修澈:“你有病?。。?!”
攝影師A驚呼:“霍先生一巴掌呼在遲小姐腦門上把她呼飛了?。 ?/p>
攝影師B驚恐:“遲秋禮被呼死了?。?!”
攝影師C點題:“薩——日——朗——”
“都閉嘴!”
霍修澈沒好氣的吼了他們一聲,起身淡定的走到遲秋禮面前,蹲下,微笑且‘溫和’的說。
“遲秋禮,乖,哥哥沒時間跟你鬧?!?/p>
在外界看來,這似乎是養(yǎng)兄對于調皮養(yǎng)妹的訓導。
但實際上,霍修澈壓低嗓音,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在遲秋禮耳邊威脅:
“別掙扎了,這種把戲什么時候有用過?”
“只要有霍家曾經慈善的光環(huán)在,無論你做什么,他們都只會以為是你在無理取……”
“遲秋禮你這條狗??!”一道凄厲的聲音突然響徹餐廳,從音質來聽似乎是從某支錄音筆傳出的。
霍修澈臉色一變,猛地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位黑世界工作人員的手上,正拿著那支正在播放音頻的錄音筆。
而錄音筆里的聲音,是他在熟悉不過的。
霍家的管家所說。
“你這條霍家養(yǎng)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