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跟這條臭狗這么惺惺相惜是因為你也只是霍家的一條狗吧!同類相吸嘛,我懂,你在霍家的地位也就這樣了,哈哈哈哈哈!”
羞辱性的言語還在不斷的從錄音筆中傳來,霍修澈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頭瞪向遲秋禮。
“錄音筆我不是早就……”
搜到了108支嗎?!
這支又是哪來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只錄到管家的聲音而已,誰又認識霍家的管家呢,就算有人認識,他也完全可以推脫為管家的個人行為,根本不用擔……
“遲秋禮,我做這些無外乎就一個目的,我只是希望你回霍家而已,我們繼續(xù)做一家人,這不好嗎?”
另一道讓他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響起。
“你知道霍家這么多秘密,我怎么可能放你走?!?/p>
…
“任何一點可能會對霍家造成威脅的事物,我都要徹底隔絕。”
……
冰冷,殘酷,高高在上又傲然到不可一世的語氣,正是出自他口。
遲秋禮還躺在地上捂著腦袋痛苦呻吟,全然不理會霍修澈的挑釁。
霍修澈面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這你也錄了?”
遲秋禮繼續(xù)賣慘,不理他。
霍修澈氣笑了,倏然起身,回頭冷漠的看著那位播放錄音的工作人員。
“霍氏集團的法務(wù)部會向你寄送一張關(guān)于編造虛假錄音,造謠誹謗的法院傳票?!?/p>
“你們公然在超數(shù)萬人觀看的直播間里抹黑我,這樣的傳播度足夠你牢底坐穿!”
他用力的扯正了自已的領(lǐng)帶,絲毫沒有展示出一點慌張的情緒。
他很擅長應(yīng)對這種情況,直接否認就好。
首先讓大眾認為他是無辜的就好,其次是那條錄音,即使是真的他也能讓它變成假的。
遲秋禮這么多年了手段還是沒有精進,她忘了她以往也用這種方式試圖揭露他,卻一一失敗的經(jīng)歷了嗎?
霍修澈冷冷的掃了眼面前的一眾工作人員,又斜睨了眼依舊躺在地上賣慘的遲秋禮,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就走。
今天的場合已經(jīng)不適合他跟遲秋禮談判了。
不過遲秋禮既然敢算計他,就應(yīng)該做好迎接后果的準備。
‘滴——’
按下電梯,霍修澈拿出手機,想看看剛剛那件事在網(wǎng)上引起的輿論。
輿論一定是會有的,但注定是在可控范圍內(nèi)。
不出意外的話霍氏公關(guān)團隊早已下場處理好了,這會說不定都已經(jīng)風平浪靜了。
剛點開微博。
‘叮咚——’
電梯門打開,一群人烏泱泱的涌出。
“霍修澈,你這個人面獸心的虐待狂!”
“從小到大都在虐待遲秋禮也就算了,當著節(jié)目鏡頭的面居然都不收斂,可想而知你私底下的行徑會有多過分。”
“聽說你從小就擅長用權(quán)勢霸凌別人,不僅是遲秋禮,只要是和你走的近的人都會被你奴役?”
“霍修澈,你這個禽獸!”
“霍修澈你這個人渣!”
“你開車失誤撞上防護欄居然叫你的朋友幫你頂罪?”
“你大學的畢業(yè)論文是找專業(yè)團隊幫你寫的?”
“你中學的時候因為過于霸道逼的同班同學自殘休學?!”
鋪天蓋地的惡言隨著一張張怒火猙獰的面孔涌出,霍修澈只是愣住了一秒,就瞬間被無數(shù)雙手淹沒。
他們憤怒的撕扯著霍修澈的衣服,頭發(fā),四肢。
字字誅心的闡述著霍修澈以往犯下的每一條惡行。
當網(wǎng)暴實體化,從未承受過如此災(zāi)難的霍修澈猶如一個不會游泳的人,被洶涌的浪潮所掩蓋。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一邊奮力掙扎,一邊飛速的在大腦中計算判斷著。
為什么連這些事情都被爆出來了?
這不是只有他身邊那些朋友才知道的秘密嗎?
甚至小時候那些事,已經(jīng)久遠到連他都快忘了,這又是怎么被挖出來的?
他被網(wǎng)暴了?
被大規(guī)模的網(wǎng)暴了?
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鐘里??
是因為剛剛的直播,因為那段錄音嗎?
可是以往遇到類似的事情,只要霍氏的公關(guān)部出手就能瞬間解決了,速度快到甚至都構(gòu)不成規(guī)模。
這次是怎么回事?
因為直播傳遞信息的速度太快,來不及控制?
因為人數(shù)太多,超出可控范圍?
到底是因為什么??!
掙扎逃離人群的霍修澈狼狽的在大樓的走廊上奔跑著,身后是憤怒叫喊追趕他的人群。
他的大腦此刻亂成一團漿糊,因為各種言語在他耳邊充斥著。
“瘋子,一群瘋子!”
他慌亂的逃進樓梯間,一邊往下跑一邊掏手機想打電話叫人來幫忙。
卻發(fā)現(xiàn)手機在剛剛的拉扯中掉了,沒辦法,他只能繼續(xù)往樓下跑。
身后的人窮追不舍,像瘋了似的,抱著要將他撕碎的架勢猛追猛趕。
他哪里見過這種癥狀。
“先生,來這邊!”
一個長相清純沒有攻擊力的女孩突然拉開樓梯間的門,不由分說將霍修澈拽走。
早已腦袋發(fā)蒙的霍修澈哪里顧得了這么多,跟著女孩跑了一段路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已被她帶到了一個雜貨間。
門外是陣陣經(jīng)過的腳步聲,人數(shù)多到仿佛連大樓的地板都在顫動。
霍修澈第一次有這種屏息到幾乎窒息都不敢大聲喘氣的舉措。
女孩認真聽著外面的聲音,直到確認腳步聲離去,才松了口氣。
“先生,你沒事吧,那些人為什么要追你?”
憋氣到幾乎力竭的霍修澈剛恢復呼吸,踉蹌后退倚靠在貨架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瘋……瘋子……他們是一群瘋子。”
“瘋子?”女孩有些不解,“你是說他們無緣無故的追你嗎?不能啊,總該有個理由……先生你是得罪他們了嗎?”
“……”
霍修澈亂成團的思緒逐漸平穩(wěn)清晰下來,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白領(lǐng)制服的女孩,不出意外的話是這棟大樓里工作的職員。
見她似乎不認識自已,他暗自松了口氣。
真是可笑,什么時候他也變的害怕被人認出了?
“我不認識他們,是他們認錯了的人。你是這棟大樓的職員吧,我手機掉了,你幫我叫一下安保,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給驅(qū)散了,不然我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