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嶼看著他們的任務計劃書,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等看完最后一頁,忍不住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六人,挑眉:“這個計劃不錯,思維夠靈活。我通過了。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所需物資和道具,半個月后,我送你們入惡犬島?!?/p>
“是!”
半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黎洛嶼瞅著眼前幾個穿著“奇裝異服”人,越瞅腦仁越疼,手指捏著眉心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你們這都哪弄的的呀?”
“我們查了資料,自已做的。怎么樣?是不是特別像那么回事?”
趙烈本就人高馬大,此刻裹著一件超大號的紅綢長袍,袍子邊角還縫了一縷金色流蘇,走動時嘩啦啦響。他臉上戴著個猙獰的黑紋面具,頭上扣著個劣質的金色王冠,冠頂還插著兩根彩色羽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從哪個雞尾巴上拔下的呢。
為了“還原閻魔大王的威嚴”,趙烈還故意走起了四方步,每走一步都要頓一下,肩膀還得往上提半寸。
黎洛嶼捂臉,以她淺薄的民俗知識來猜,這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惡犬島閻魔大王”的造型,只是怎么看都透著股滑稽。
指著趙烈王冠上的兩根毛,不是很確定的問:“你確定你這個...形象...弄的對嗎?”
趙烈滿不在意的大手一揮:“嗨,對不對的不打緊,只要他們認為是對的就行了。反正他們惡犬島民間也沒有閻魔大王的詳細畫像,都是口口相傳的樣子,咱們這造型,只要夠唬人,他肯定會信!”
黎洛嶼盯著那兩根在風里晃悠的羽毛,有些哭笑不得:“夠唬人是夠唬人,但你這兩根毛也太扎眼了,我聽說,惡犬島民間說閻魔大王是‘威嚴莊重’,沒說還帶‘羽毛裝飾’啊,別到時候惡犬人沒被唬住,自已先笑場了?!?/p>
“笑場?那不能!”趙烈一手按住王冠,生怕羽毛掉下來,:“惡犬人當年殺了我們那么多人,心里虛得很,見著紅袍子、金王冠,再聽咱說幾句惡犬語的‘索命話’,帶點兒音效和氛圍,保準能把他們嚇死。”
黎洛嶼搖搖頭,再看看一旁的霍燼。
霍燼一身黑色袍子,腰間系著條鐵鏈,鏈頭掛著一串自制的頭蓋骨,每走一步叮叮當當?shù)捻懸淮D樕贤瑯哟髦鴤€純黑面具,手里還拿著個裝訂粗糙的牛皮本子,本子封面歪歪扭扭寫著“生死簿”三個惡犬文字。
黎洛嶼挑眉,不用問也知道,他扮演的是閻魔大王身邊的“鬼差”,負責“記錄罪孽”。
蘇絳長得本就偏清冷掛,皮膚白皙,眉眼纖細,此刻穿了件淺紫色的巫女服,裙擺拖到腳踝,領口處還特意找人繡著簡單的櫻花紋。頭發(fā)被挽成高髻,插著支銀色發(fā)簪,臉上只涂了層厚厚的白粉,唇色淡得幾乎看不見,原本就清冷的氣質更添了幾分‘怪異’。
若是在夜色里,伴著朦朧月光,倒真與惡犬島傳說中“掌管黃泉”的伊邪那美有那么點兒契合。
黎洛嶼定定的看著她涂剛涮完白墻的臉無語吐槽:“你這臉涂的,死了三天都沒你白。”
蘇絳抬手摸了摸自已的臉頰,相當無奈:“是尚落說伊邪那美是住在‘黃泉鬼’,得‘蒼白顯陰氣’,所以.....”
“行了,戴個純白的面具,何必折騰自已的臉?!?/p>
黎洛嶼揪了揪她衣服的袋子,好笑的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溫檸。
溫檸臉上戴著同款跟霍燼一樣的黑色面具,露出的眼睛亮晶晶的,透著幾分雀躍。
上身是黑色收身的勁裝,下身配著紅色袴裙,腰間束著寬腰帶,背后背著一把比她人還高的大刀,刀柄纏著紅色繩結,垂下來的繩穗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看著唬人。
黎洛嶼的目光從那把大刀移到她臉上,忍不住開口:“你扮演的這個是傳說中的“女武神”吧?”
溫檸微微屈膝,擺出一個舉刀欲劈的 pose:“不...像嗎?”
黎洛嶼:“.......”
黎洛嶼看著她認真的模樣,又看了看那把明顯是道具的大刀,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提醒一句:“.......像倒是像,就是你這刀...,別在擺 pose的時候掉下來,砸到自已的腳。那就砸了你們幾人【索命團】的招牌?!?/p>
最讓黎洛嶼無語的是尚落和林野。
這兩人不知從哪弄來兩套黑色斗篷,斗篷帽子壓得極低,遮住了大半個臉,只露出涂著慘白油彩的下巴。
他們手里各攥著一根鐵鏈,鐵鏈上掛著一串骷髏頭,鏈尾拴著個小鈴鐺,走路時故意發(fā)出骷髏碰撞的“嘩啦嘩啦”的聲響,還時不時壓低聲音鬼哭狼嚎幾聲。
林野大概是覺得不夠逼真,還在斗篷下擺剪了幾個破洞,風一吹,破布片亂飛,簡直就是兩個剛從垃圾堆里爬出來的“餓死鬼”。
黎洛嶼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平靜。
“趙烈,你那王冠能不能別晃了,再晃羽毛都要掉了?!?/p>
“霍燼,你那‘生死簿’別拿反了,字都沖著自已呢。你這是要自已先‘審判’自已?”
“還有尚落和林野,別學鬼叫了,怪難聽呢。我都起雞皮疙瘩了。真到了現(xiàn)場,不用學這么大聲,怪笑幾聲就行了,懂嗎?”
“懂懂懂!”幾人立馬立正站好?!澳俏覀兛梢猿霭l(fā)了嗎?”
“走吧,出發(fā)!”
--作話--
今日進了審核,晚了一個小時,(。?_?。)?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