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黎洛嶼說著已將銀針精準刺入穴位,老將軍也只是略微皺了一下眉眼,渾濁的眸子閃過一絲探究,問:“所以,獄中那個偽裝成丑軍的人真的是你?”
“是?。∥沂遣皇呛軈柡??”黎洛嶼眉眼彎彎,語氣里滿是邀功的得意,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慢,‘唰唰唰’幾下,幾處關(guān)鍵大穴位便都扎上了銀針,“那偽裝連他們最高指揮官都沒識破,厲害吧?”
“我還帶著他一起罵外星人來著,他們罵的可起勁兒了,指天畫地唾沫星子橫飛,不過就是詞匯太匱乏了,翻來覆去就是那么幾句。.E,Z!暁¨稅\枉/ \哽/歆.罪¢全-”
“您老是不知道,這幫丑軍是有多廢物,就關(guān)押您的那個地兒,我就這么‘嗖嗖’兩下,就將周圍一圈27個狙擊手廢了,還有關(guān)押您的那個鐵籠子,我三兩下就拆吧了,一點兒都不經(jīng)折騰?!?
話落,第108針徹底落下時,老將軍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驟然逆轉(zhuǎn),原本滯澀的血液像是被喚醒的江河,猛地翻涌奔騰起來,在血管里撞出沉悶的嗡鳴。
老將軍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哼,嘴角卻悄悄牽起絲笑意。
他周身的毛孔中不斷滲出黑褐色的黏膩液體,帶著刺鼻的惡臭味,順著皮膚溝壑蜿蜒而下,在床單上洇出一片片污濁。+墈,書\屋_ ¢已.發(fā)\布_罪^辛?蟑-結(jié)?
一直持續(xù)小半個小時,老將軍額上的青筋漸漸平復,毛孔中滲出的黑褐汁液慢慢轉(zhuǎn)淡,最后終于變成了正常的淺粉色汗液。
黎洛嶼這才迅速抽針,指尖拂過他腕脈,感受到那股久違的強勁搏動,眼底終于漾開笑意。
“嗯,毒解了。您老再活30年不在話下?!崩杪鍘Z說著,指尖捻起最后一根銀針,精準扎在老將軍的昏睡穴上。見他眼皮沉沉合上,呼吸漸勻,這才直起身,推開臨時手術(shù)室的門,朝走廊喊:“師父,過來幫老將軍擦下身子?!?
清虛道長探頭看進來,在看清楚病床上烏漆嘛黑還臭烘烘的人影時,嘴角抽了抽:“成。你出去歇一會兒,這兒交給我?!?
排毒結(jié)束,清洗干凈之后,黎洛嶼重新?lián)Q上手術(shù)服,開始專注處理老將軍身上的槍傷與刀痕,斷腿處的神經(jīng)接駁更是細致如繡花,每一針都精準落在毫米之間。
這一臺手術(shù)終于在天亮之前徹底結(jié)束了,黎洛嶼摘下沾著血漬的手套,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胃里空得發(fā)慌,扶著手術(shù)臺才勉強站穩(wěn),差點餓暈過去。
確定老將軍呼吸平穩(wěn)、各項體征都已恢復正常,監(jiān)護儀上的曲線規(guī)律起伏,她這才松了口氣,轉(zhuǎn)身進了隨身空間。
洗完澡、狼吞虎咽吃了點東西后,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天\禧?暁^稅+王^ ?追¢醉¨鑫?彰*劫?
再次出來時,窗外陽光正好,墻上的掛鐘剛指向 9點。
不得不感嘆空間的神奇,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走出手術(shù)室,瞧著清虛道長一臉疲憊的樣子,身為徒弟的她頗為心虛,走過去,從空間里掏出肉粥和包子,遞給他:“師父,您先吃點兒東西,再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需要找個地方安頓傷員。
清虛道長秒懂:“好,該收的就都收起來,我們換平常的東西就好?!?
“嗯?!?
黎洛嶼先操縱著‘小星辰’沿著猴國中部的隔壁灘飛行了一小段,確定不遠處有個小鎮(zhèn)子之后,才將‘小星辰’收入空間,
想了想,為了方便趕路,還是從空間內(nèi)放出一輛在烏崖山繳獲的丑軍某軍官專用的越野車。
清虛道長到底還是沒休息,眼下泛著青黑,卻利落地幫她將兩位傷員輕穩(wěn)地挪到后座躺好,還細心地墊上厚氈。
黎洛嶼瞧著師父憔悴的眉眼,頗有些,,還是遞給他一壺‘桃花釀’:“師父,喝點兒提提神?!?
清虛道長也沒有客氣,接過來仰頭‘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口:“我估摸著再喝一段兒時間,虧損的氣血都能徹底補回來了?!?
“嗯,那敢情好!”瞧著清虛道長越來越黑的頭發(fā),
非是黎洛嶼不直接給清虛道長飲用純靈泉水,而是靈泉水對于外傷、經(jīng)脈有著奇效,但對于氣血兩虧、常年勞損、臟腑虛耗等這類型慢性虛癥效果不大,反倒不如這浸了人參靈芝的桃花釀溫潤養(yǎng)人,能慢慢將虧空的底子一點點補回來。
因此,黎洛嶼才以酒代藥,潤物無聲地幫師父調(diào)理。
為避免顛簸磕著后座的傷患,黎洛嶼駕駛著越野車慢悠悠的碾過碎石路,一路小心翼翼的,生怕將他們顛散架了。
就在即將進入小鎮(zhèn)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夾雜著男人的痛呼哀嚎和女人的謾罵。
黎洛嶼精神力探過去,看清楚時,嘴角忍不住瘋狂抽搐,好半晌,還是沒忍住感慨一句:“果然是倒拔垂楊柳的妞!”
只見078林黛玉站在小鎮(zhèn)城墻上,腳底踩著個進氣少出氣多的男人,手里還拽著顆血淋淋的腦袋,居高臨下地睨著墻下潰散的惡犬人,嗓子里發(fā)出的笑聲比寒風還冽:“再往前一步,這顆腦袋就給你們當球踢?!?
城墻下幾個惡犬人內(nèi)有人能聽得懂夏國話,紅著眼眶,憤怒的指著078:“你們夏國的女人都這么野蠻?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喬治大尉的手下,你竟然敢對我族忍者下此毒手!”
078輕笑,語氣嘲諷:“要不?今兒個殺你,明兒個殺他,這樣錯開著來,不至于太仁慈,也不至于太殘忍。左右你們的命,本就由不得自己做主?!?
那惡犬人被她輕描淡寫的語氣激怒,猛地拔槍指著078,粗聲咆哮:“臭娘們休要逞口舌之快!你快放了我們勇士,否則,我現(xiàn)在就轟爛你的腦袋!”
078卻像是沒看見那黑洞洞的槍口,指尖輕輕一彈,那顆頭顱“咚”地砸在城墻邊,濺起的血珠落在她鞋尖,她笑得更輕蔑:“又說大話!不過,我可沒那些個時間耗哦?!?
話落,猛地拽起地上的男人,以男人為盾,拔出腰間的手槍,對準城墻下的5個惡犬人橫掃過去,一一擊斃。
黎洛嶼開車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078眼角余光瞥見軍綠色車牌,以為是丑軍來支援的援兵,便依舊保持著以人為盾的姿勢,手指扣在扳機上,屏息等待對方靠近。
直到車窗降下,一顆熟悉的腦袋探出來,沖她挑眉,戲謔道:“喲,咱家弱不禁風的林妹妹不玩兒‘黛玉葬花’了,改玩兒‘黛玉鎮(zhèn)關(guān)’了?”
“哎呀丟死人了?!?78臉頰一熱,手忙腳亂將尸體丟下城墻,小跑兩步下了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