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燼在街角找了家‘紅旗招待所’,遞了證件過去:“同志,開兩間房。+6!吆′看\書.枉/ ?已_發(fā)*布\嶵¨鑫·漳_結(jié)+”
戰(zhàn)斗一晚上全身上下血污不堪,頭發(fā)汗蹭蹭的粘成綹,眼神里還有著未散的硝煙戾氣,與剛從尸山火海里爬出來的修羅區(qū)別不大。
“啊~”
前臺小姑娘驚叫一聲,整個人嚇得從椅子上彈射起來,還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水杯,要不是看到對方證件正中央大大的紅色五角星,估計還以為是哪里來的暴徒呢,縮著脖子哆哆嗦嗦接過證件,仔細(xì)確認(rèn)身份后,才慌忙從抽屜里摸出兩把鑰匙,遞過去。
“二...樓最里邊的...兩間。”
四人回了房間,各自一番洗漱之后,換上清爽利落的衣服才再次下樓,找了家國營飯店吃早餐。
飯后幾人再次回到招待所,確定黎洛嶼睡著之后,才拉著魏建國叮囑:“你們看好她,我晚點兒過來。”
“嗯,”魏建國點頭:“你去忙吧?!?
黎洛嶼睡著的這會兒功夫,杭市的情報網(wǎng)層層炸開,不僅八大家的電話接到起飛,就連遠(yuǎn)在京都的秦局都震驚無比。
杭市程家、趙家和曹家已經(jīng)亂做一團,各家原本要去上班的長子長孫全都擠在家主的書房商量后續(xù)事宜。
趙家。
“洛家那丫頭是什么香餑餑嗎?怎么遭這么多家搶著先下手,現(xiàn)在倒好,人沒綁來,我們不僅倒是損失了不少人手,還暴露了?!壁w家長孫扯著衣領(lǐng)子,表情不忿。
趙家長子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哼!那幫人也太急功近利了,人綁不成,就要對人家下死手。!搜+嗖_暁`說¢網(wǎng)_ ¢毋,錯^內(nèi)-容¢”
趙家另一位核心人員急匆匆從外回來:“我從警局那邊得到消息,說那院子里血流成河,近1000人,全被人家給廢了?,F(xiàn)在洛家老宅被徹底封鎖了?!?
趙家老爺子抓起最近的茶碗摔向長子,茶蓋子砸在對方額角瞬間迸出血珠:"看看!看看你們做的好事!那洛家丫頭就隨隨便便放出一句話,你們就急吼吼的沖上門去綁人,現(xiàn)在好了,我們整個趙家都成了砧板上的魚肉,等著隨時被連鍋端?!”
趙家長子低垂著腦袋嘟囔:“我們這不是想著就一個丫頭嘛,誰知道那丫頭那么邪性,說不定她暗處有幫手呢?!?
趙家長孫將自己的老父親扯到身后,聲音帶著狠厲:“爺爺,既然那小丫頭還在杭市,不然我們聯(lián)合幾家一同...合作?”
說完這話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意思若是黎洛嶼愿意配合,那就皆大歡喜,若是不配合,聯(lián)合三家的最強武力和裝備還搞不死一個小丫頭嗎?
不得不說,一代更比一代狠!這孫子也不是什么善茬。
趙家老爺子瞥了眼長孫狠厲的面容,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性。
類似趙家這番話,其他家族同樣也在上演,且同樣暗藏殺機,各懷鬼胎地謀劃著如何將黎洛嶼控制在手中,拿到傳說中的那筆財富。
京都。
秦局捏著熱乎的情報氣呼呼的來到老領(lǐng)導(dǎo)辦公室?!袄项I(lǐng)導(dǎo),您瞧瞧,這小兔崽子也太莽了吧!一晚上10波人湊了近千號人圍攻她其中還有小百號人出生軍部退役的成員,她倒好,帶著霍燼跟人家廝殺了一個晚上,近千人啊,她也太不穩(wěn)重了,萬一有個閃失,...”
伏案批注文件的中年男人抬起頭,金絲眼鏡滑到鼻尖,看見氣呼呼的秦局滿臉怒意,一種有火無處發(fā)的憋屈感,語氣依舊沉著,“具體說說?”
秦局深吸一口氣,才把黎洛嶼以一己之力一晚上對戰(zhàn)八大家族的近千名殺手,且這其中還涉及不少惡犬國的特務(wù)的事情說了?!鋔′i¢n\r?u~t-a,.~c′o.m¢
中年男人震驚的不可置信,眼睛里滿是疑惑:“你消息沒錯?”
秦局認(rèn)真點頭?!笆?!”
“我知道她有依仗,沒成想她的依仗就是自己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摧的武力值!就連去的霍燼都是給她打下手的存在。您派過去保護她的那人壓根沒幫上忙,還...坐在樹杈子上圍觀了全程......”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年男人懵了一瞬,突然笑了起來,且越笑越大聲:“果然啊,武力值不那小混球的最短的板,或許,那個計劃可以啟動了。 ”
“可,一旦計劃啟動,學(xué)習(xí)這件事兒她可能就沒法兼顧...”
中年男人搖搖頭:“學(xué)習(xí)、任務(wù)兩不誤嘛?!?
秦局嘴角抽了抽,拉回正題:“現(xiàn)在那小混球要杭市公安局發(fā)布澄清,且她要復(fù)仇!點名讓那八大家族的家主洗干凈脖子等著呢!”
中年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那八家....這些年蹦跶的是有點兒久了,就當(dāng)是給那小家伙兒磨爪子了。”
“讓杭市公安配合她發(fā)聲明,但告訴小混球,那幾個老家伙兒別玩死了,有些事情也該水落石出了?!?
“是!”
“還有,派特別隊去黑省那邊,防御再加三層,務(wù)必保護黎老和其他人員的安全。凡是伸爪子的,全都都剁了吧。”
“是!”
秦局走后,中年男人摘下金絲眼鏡,指腹用力揉著酸澀的眉心。辦公室陷入死寂,唯有墻上的鐘表發(fā)出噠噠噠聲音。
他伸手按向桌底的暗格機關(guān),紅木抽屜無聲滑出,露出那本裹著牛皮封套的筆記本。
翻開扉頁,露出張燒焦的照片,照片上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孩笑的一臉溫柔。
“三十年了...” 他指尖擦過照片上女孩的臉頰喃喃自語,“當(dāng)年你以命護著的研究成果,如今該讓那些人血債血償了。”隨即想起什么,突然低笑出聲:“或許,那小混球可以完成你未完成的夢想呢?!?
霍燼審問了一下午特務(wù),審問的特別輕松,雙方之間基本上是有來有回的一問一答,甚至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旁邊幫忙記錄的兩名小公安整個過程筆桿子差點兒甩飛,整張臉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麻木,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識如此容易得審訊過程。
審訊結(jié)束后,霍燼利用公安局的電話給他爸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霍軍長思慮一瞬:“保護好洛洛,別讓她受傷,在此期間,其他任務(wù)讓你們營的人去辦吧?!?
霍燼:“......”
他爸可能跟他一樣對這丫頭的武力值存在嚴(yán)重認(rèn)知偏差,要是真有事兒,也不知道是誰保護誰?
“是。讓他們來的時候,把我那輛車開過來。”
霍軍長:“行,那就讓他們開車過去?!?
掛完電話,王局長推門而入,警服肩章還沾著未干的血漬,累得直接癱在椅上直喘粗氣,瞧見霍燼還沒有走就開始吐槽:"你倆是魔鬼嗎?近千人活著的不到五成!"
霍燼:“......”
王局長繼續(xù)吐槽:“活著的一大部分胳膊腿兒都湊不齊一副完整的骨頭架子, 剛才急救室內(nèi)鬼哭狼嚎的哭著求死呢?!?
霍燼:“......”
王局長繼續(xù)咬牙切齒:“完整兒的人我讓送去鑿隧道了,缺胳膊斷腿兒的我只能送去大西北農(nóng)場喂豬了?!?
霍燼抬眼,終于有點兒反應(yīng)了:“嗯。不用對他們憐憫,他們敢來杭市刺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就該對這樣的結(jié)果有設(shè)想。再者能為祖國鑿隧道、喂豬,是他們祖墳冒青煙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你在說什么冷笑話?!”王局長嘴角抽抽,“傳說中的特情局,果然恐怖如斯!”
他仔細(xì)翻看了厚厚的驗傷報告,一大半的死者身上的致命手法和傷員身上的致殘創(chuàng)口如出一轍,且那手法并不是軍部特訓(xùn)的制式手法,所以不是軍部霍燼所為,而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特情局,黎洛嶼!
霍燼突然有種想要捂臉的沖動,怎么說呢,特情局的其他成員若是知道黎洛嶼以一己之力將他們特情局的名聲搞的這么‘威震江湖’的話,估計得連夜開會把她視為典型,作為新人培訓(xùn)的教材了吧!
秦局要是知道的話,可能會摸著下巴淡淡的點頭:嗯,我們特情局從來就是這么豪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