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俏麗的佳人!”
能讓她夸上一句的女子,可不僅僅是容貌出眾。
她們都是修仙者,尤其是鐘子艷本人就是長生修士,更是對自己容顏會特別的上心。
她本人的容顏,也的確就是一等一的存在,就容顏上而言,并不遜于對面的白衣女子。
不過,這名白衣女子身上所體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可就不是鐘子艷能相比的了。
那是一種淡雅安靜,不染一絲塵埃的感覺。
鐘子艷能清晰地感知到,這并非是白衣女子刻意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對方心境所致。
“元嬰修士!”
鐘子艷一下掃出了對方的修為,和自己一樣都是元嬰后期,但身上氣息凝實如絲。
是那種氣息悠長,法力韌性十足的感應(yīng),這可完全不是自己所能相比。
“好強!”
鐘子艷看到的化神修士以上修士有著不少,人家很強,那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倒是沒有太多的稀奇。
但她對于同階的感應(yīng),反而更加的敏銳了,不由在心中立即感嘆了一句。
“這位師叔,不知有何事情需要弟子效勞?!?/p>
鐘子艷心中那些念頭,都只是一閃而過,就已立即恢復(fù)了自己的常態(tài),身為一名執(zhí)事,她也是見慣了各種讓人稱奇的事情。
在她看來,眼前這位短發(fā)師叔來此,應(yīng)是給這名晚輩處理什么事情?
她也不知道這是師叔還是師伯,反正按照年輕稱呼就是了,修士一樣喜歡年輕。
只是這名恬靜的白衣女子……應(yīng)該……可能不是小竹峰的修士!
她從未在小竹峰元嬰修士中見過此女,但她也不敢保證,因為小竹峰的弟子太多了。
有些金丹、元嬰修士會長期閉關(guān),尤其是閉死關(guān)的修士,自己才可能會面生,那些人要么大限將至,要么感悟在即,無法耽誤。
他們的百年任務(wù),只要經(jīng)過主堂認同同意后,那么幾百年沒有看到,也實屬正常之事。
“我上一次出門時,有些事情沒有和主堂確認,現(xiàn)在你幫我看看里面的任務(wù),要如何處理?”
李言并不想耽擱,揮手之間,一道烏光一閃,他的身份令牌就出現(xiàn)在了桌面上。
“沒問題,師叔請稍等!”
鐘子艷一聽,就知道對方來意了,臉上帶著笑意,玉手輕點之下,李言的身份令牌就已飛了起來。
而后她的另一手同時一揮,頭頂上方空間立即出現(xiàn)波動,一道白色的光柱突然自屋頂處,就射了下來。
這里的廂房也是經(jīng)過特殊布置,有著各種功能的陣法存在,以輔助執(zhí)事快速完成不同的事情。
李言的令牌隨即就飛入了白色光柱之中,只是片刻時間,白色光柱中就傳來了陣陣嗡嗡聲。
鐘子艷本來帶著笑意的臉上,頓時一怔,而后有些狐疑地用眼角余光,看了桌前的青衫青年。
眼見對方還是一臉的漠然,她連忙手中法訣一掐,一道烏光頓時從白色光柱中射了出來。
烏光剛一出現(xiàn),就被她一把就抄在了手中,而那道白色光柱同時消散開去。
“這是……”
李言的令牌上,此時雖然沒有太多變化,但是整個令牌不斷震動,同時上面不斷冒出紅光,很是醒目刺眼。
鐘子艷眼看對面青年依舊淡漠看著自己,好像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她只能將神識快速探了進去。
其實不用探查,從這位師叔剛才自己說出的話中,再從現(xiàn)在令牌的變化上,鐘子艷就已經(jīng)知道了原委。
但還是要再次確認一下,免得自己再說錯了,最后所有的過失,可都在自己身上了。
神識只是一掃之下,鐘子艷下一刻就抬起了頭,有些無奈地看向李言。
“李師叔,百年時間過去了,您一件宗門任務(wù)也沒有完成,而且在我們主堂中,您也沒有任何的說明,這……這可能要驚動執(zhí)法堂了!”
她還沒有見過這樣的修士,竟然將宗門任務(wù)完全置之不理。
但你好歹也要找出理由,提前向自己所在山峰的主堂,報備一下才行,比如說自己晉級在即,甚至說是身負重傷等等。
如今對方的這種情況,肯定是要驚動執(zhí)法堂了,在這里解釋已經(jīng)沒有太多用處。
“噢?我當(dāng)時因同門修士出了意外,這些年一直都在外出,就是為了給對方療傷,當(dāng)時這件事也是有不少人知道,這樣能否可以解釋?”
李言聽了鐘子艷的話后,神情并沒有變化,依舊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還有這樣的事?給同門修士療傷,李師叔……李言……李師叔?”
鐘子艷神情依舊有些愕然,但她正要向李言說,自己可沒有辦法解決時,她突然想到“李言”這個名字。
連忙神識又向手中的身份令牌掃去,她之前因?qū)Ψ缴矸萘钆崎W爍的紅光,就已經(jīng)確定了問題所在。
所以神識探查時,重點看向了宗門任務(wù)處,現(xiàn)在突然想起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姓名。
她們身為執(zhí)事,可是會經(jīng)??幢痉甯鞣N重要的信息。
鐘子艷突然記得一件事,好像宗門有煉虛修士來查過一個人的資料,那個人就叫李言。
而且那個李言,乃是一名下界飛升修士,好像就是帶一名同宗修士,外出尋找治療去了。
后面上方煉虛老祖來找此人,好像要核實什么大事,最后沒有找到之下,只得發(fā)出消息給小竹峰主堂。
要求他們一旦有此人的消息后,就要立即通知老君峰那邊,不得隱瞞不報……
看著鐘子艷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李言也是有些驚疑,對方好像突然對自己的名字……有了極大的反應(yīng)。
這讓李言心中一驚,他這種人太過敏感,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的親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這是他下意識第一個念頭,但也就在這時,鐘子艷已然確認了他的身份。
而后鐘子艷的目光,就順勢就落在了白柔的身上,她立即猜出這個白衣女子,可能就是這位李師叔,帶出去醫(yī)治的那個同門。
因為那條信息上也注明了,身受重傷之人,是一名四象峰元嬰級下界飛升的女修。
“噢,如果是這樣的話,李師叔這件事應(yīng)該就沒有問題了,因為大岑師祖和老君峰的寒臨師祖,都已經(jīng)確定了這件事。
我稍加核對后,馬上就可以為您取消令牌示警,但是這三件任務(wù)只是暫時取消,必須要您在回來五十年內(nèi)完成了,不容得再拖!”
鐘子艷臉上露出了笑意,事情如此一來可就好辦了,這位師叔可是小竹峰的修士,自然小竹峰也不想自己弟子被宗門責(zé)罰。
李言一聽之下,這也想起來了那名當(dāng)初出手,替白師姐醫(yī)治的黃衫青年,好像就叫做寒臨。
這倒是免得自己再去和任務(wù)堂再去打交道了,而后面眼前這名元嬰執(zhí)事隨之而來的話語。
雖然讓李言表情不變,心中卻是不由一動。
“一甲子時間內(nèi),還要補全三個任務(wù)?”
而后,他隨即快速問道。
“那如今的百年的任務(wù),是不是依舊還要做?”
現(xiàn)在可是又到了另外一個百年。
“是的師叔,也就是說您現(xiàn)在有六個任務(wù),都是需要在這最后一段時間內(nèi)完成!”
鐘子艷快速說道。
李言一聽不由頭大了起來,自己回來后的計劃,就是打算要修煉提升煉體境修為,甚至是魂術(shù)了。
而后,就會帶著紫昆去一趟北牧界,現(xiàn)在千機在土斑中的狀態(tài),還算平穩(wěn),只是一直還未能蘇醒。
到時如果有可能,看看千機是不是也愿意留在天妖草原,畢竟那里才是妖獸的真正仙靈界。
做完那些事后,他自己后面還有不少事要做,像是去尋找郝長老他們,肯定還要去一趟祭幽界等等……
而這些事情,暗中都和自己的那些計劃有關(guān),再加上自己需要的修煉,時間本來就是十分的緊張了。
一下又出來這么多任務(wù),化神級的任務(wù)對他來說不難,但往往要完成任務(wù)的距離較遠,若是為了這些事情,自己肯定是要東奔西走一段時間,他現(xiàn)在是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在這上面。
“對了,我記得宗門內(nèi)的一個條律規(guī)則,是不是修士晉級到煉虛境后,就不用做這些任務(wù)了?”
李言想了想自己記憶中的門規(guī),這才重新開口說道。
身后的白柔卻是聽了后,眼底深處悄然有著笑意露出,李師弟在到了魍魎宗核心區(qū)域后,就完全隱匿了自身的修為。
而且還對自己說,不要將他如今的修為說出去,除非是趙敏和龔塵影,還有師尊三人問起,否則就是當(dāng)作不知道。
白柔當(dāng)時一聽之后,就立即明白了李言的心思,稍一思慮,便也就答應(yīng)了下來。
反正只要那三人不問,自己可不算是撒謊,這對于本就不喜歡多言的自己,其實很容易做到。
而且這位李師弟有多小心,她這些年來,可是越發(fā)了解得深透了,說他心有七竅玲瓏,那都是說得太少了。
但現(xiàn)在聽到李師弟主動說出這句話后,她不由在心中竊笑了起來,李師弟那種小心謹慎,這一次也是無法得逞了。
以李師弟的性格,肯定不會去想做宗門任務(wù),而且那種化神級的任務(wù)對于李師弟來說,除了是浪費時間,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李言當(dāng)然知道在魍魎宗暴露自己的修為,會得到更多的修煉資源,這對于他和親人都有莫大的好處。
但自己晉級的有些太快了,他都不知道師尊魏重然和大岑師祖,如今到了何種境界?
所以,他想等等找個時機再決定這件事!
何況李言不想引起他人注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在暗中做一些自己制定的計劃,可隨著他能力提升,涉及的事情已然是越來越多……
“???煉虛……煉虛級的老祖,當(dāng)然不要做宗門任務(wù)了!”
鐘子艷被李言這種太過跳躍的問題,弄得一時間中,根本就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只是下意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