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隔壁,許栩洗漱完躺上床,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此時躺在他兩側胸肌中間,手上拿著以往戴著的戒指把玩,片刻后笑著輕輕戴了回去。
放到唇邊親了親,而后側身關燈。
房間里陷入黑暗,許栩閉上眼準備睡覺。
他睡眠質量并不好,哪怕帶著耳塞,但是酒店的隔音效果還是比不得他家里。
躺了許久還是沒睡著,甚至神經還越發(fā)的緊繃起來,他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動靜,摘下耳塞,才察覺動靜是從隔壁傳來的。
起初只時不時能聽到細弱的聲響,而后慢慢的就有有類似桌子撞到墻的聲音傳來。
許栩臉上被打攪睡眠的煩躁緩緩被陰郁取代,意識到隔壁在做什么后他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房間里都好似被他周身的氣息感染,空氣都好似降了兩個度。
好個游云歸,原來他說的晚上有點吵是這個意思?真是下賤!
下作的手段!
他坐起身,干脆倒了杯酒,伴隨著這個聲音一口一口咽下肚。
一杯酒喝完,隔壁的動靜終于小了下去,許栩露出一個嘲諷的笑,而后起身上床。
然而沒一會,他又聽到了隔壁傳來的聲音。
這次比剛才還要劇烈,咯吱咯吱的聲響,和讓人骨頭都有些發(fā)麻的*息,連帶著低聲的怒斥和輕哄。
許栩就這么安靜的坐在床上聽著,下身的異樣明顯,他卻好像沒有感覺般,揚著唇角,閉著眼,手指轉動著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聽到一聲**之后,他睜開眼,目光看向不遠處桌上放著的一瓶水,他笑了笑站起身。
“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闭f完擰開仰頭喝了下去。
沒一會,他面色就開始隱隱變紅,繼而就是加重的呼吸。
這原本是他今晚打算用的東西,只不過沒想到游云歸會在今天晚上來。
他說過,他不是非要得到她,但也要她重視他,不能忽略他。
有了威脅和利用還不夠,哪怕他們互相掌握了對方的一些秘密,但是這也還遠遠不夠。
還是要有一些男女之間的羈絆才行啊。
否則他還是隨時有可能會被她忘卻在一旁的,那可不是他想要的。
人的愛都是復雜多變的,單一的某一種情緒都是不可能長久的。
太過忌憚他會想除掉他,太過無視他會忘記他。
所以不行的,他們之間還必須要有一些其他的斬不斷的牽扯。
要這輩子都不能理清的那種。
誰讓她這么讓他著迷卻又偏偏對他不屑一顧呢?所以他就要不擇手段。
他只有不擇手段才能得到自已想要的。
當然,這藥他沒打算給陶枝下,一來是陶枝對他很防備,但凡是他給她的,或者是被他碰過的東西她都不會入口。
二來是這藥始終是對身體有害的,他也不想要她受到反噬。
所以這藥他是準備下給自已的。
當然,中藥的借口他也找好了,有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假裝服務人員給他下藥,想要害他。
繼而他就會敲響她的門向她尋求幫助,祈求也好,威脅也罷,總歸只要她讓他近身,他就會纏上她,不管她用什么方式,他都要達到目的。
至于她會廢了他這點,他也不是很擔心,那他就真的有借口有理由賴上她了不是嗎?
那她就真的一輩子也別想甩開他這條毒蛇了。
只不過游云歸的出現(xiàn)打亂了這一切。
重新躺上床,聽著隔壁的聲音,他面色潮紅,眼神和思緒卻十分的清明。
這已經是目前市場上藥力排前三的東西了,但對他而言卻依舊不難抵抗。
這還要得益于他從十五歲起就開始做抗藥訓練,所以到了現(xiàn)在,幾乎沒有一種催情或精神類藥物能讓他失去思考和行為能力。
但現(xiàn)在,聽著隔壁的動靜,他卻覺得這藥藥效好像強的可怕,可怕到甚至讓他產生了幻覺,感覺陶枝就在他眼前。
她正在他眼前,用那種冷漠又睥睨的眼神看著他,但身體卻又熱情的過了頭。
一聲聲和壓抑**好像和隔壁重合,這也讓許栩越發(fā)的興奮。
原本壓抑的黑夜被欲色取代,一聲聲悶哼打破了原本陰沉的氛圍,讓空氣也開始變的躁動。
“枝枝!唔!”
“呃~”
直至半夜,隔壁的動靜徹底消停,許栩看著滿身的狼藉也笑了起來,他起身走進浴室,沒多久后重新?lián)Q上干凈的衣物開始入睡。
骯臟的欲望得到發(fā)泄過后緊繃的神經松懈了下去,他感覺到了疲憊,沾床沒一會就睡著了。
然而剛睡不到二十分鐘,門口傳來敲門聲。
許栩皺著眉,起身開門,結果走道空無一人。
他沒在意,以為是誰敲錯了,回身繼續(xù)入睡。
又是二十分鐘后,敲門聲再次響起。
想到游云歸之前的話,許栩唇角露出笑容,原來還給他安排了后半場呢。
穿好衣物,許栩出門,掏出另一張房卡刷開了另一間房間。
而他原本所住的那間房,每隔二十分鐘就會有人敲門,直到早晨六點才結束。
第二天陶枝沒什么精力再出門,反倒是游云歸神清氣爽,甚至還十分自然的去敲響了許栩的房門。
敲了許久沒人開,他笑了笑:“這是睡死過去了?睡眠質量還真是好呢。”
然而剛轉身打算要走,就聽到另外一間房門打開。
他回身看去,就看見了穿著一身卡其色休閑裝的許栩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許栩看見游云歸后臉上的笑十分溫和:“游少這么早?”
游云歸看了看他出來的房間,又看了看自已旁邊的這間,嗤笑一聲。
“古言狡兔三窟,這句話在許總身上真是映照的淋漓盡致?!?/p>
許栩推了推眼鏡打開房門,說道:“還是多虧游少的提醒。”
“游少這么早來找我,是有事?”
游云歸穿著真絲的睡衣,左邊臉頰上有明顯的紅痕,顯然是吃了他最愛的嘴巴子。
睡衣領口有些松散,但是卻什么痕跡也沒有露出來。
許栩比不得盛霽川,他才不會在這人面前展露枝枝給他的獎賞。
這人只會羨慕嫉妒,壓根刺激不到他。
而許栩目光觸及他臉上的紅痕時面上笑容越發(fā)擴大。
還真是好命呢,什么都讓他占了。
他身上有著屬于陶枝的味道,他隔這么遠都聞到了,整個人也好似得到主人獎賞的狗一般,朝著他懶散的搖著尾巴示威。
游云歸慵懶的靠在墻邊,流里流氣的抱著手臂笑道:“也沒什么事,就是身為酒店老板,來關心一下客人罷了?!?/p>
“許總昨晚睡的還好吧?”
許栩推了推眼鏡框,笑著回:“游少招待的很周到,有機會我也會這樣招待游少的。”
游云歸笑嘻嘻聳肩:“那我還真是期待呢?!?/p>
“哦,對了,許總的賬我已經劃了,就當是你替枝枝處理臟活的...酬勞了?!?/p>
游云歸說著面上笑容擴大,而后就往回走去。
許栩面上的笑容不變,垂在兩側的手卻微微收緊。
呵,不過是得了點甜頭,就囂張成這樣,他倒是要等著看,他能不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