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有些驚訝但還是接過頭發(fā)點頭,隨后將頭發(fā)放進了衣服前端的口袋里。
看著陶強川奄奄一息的樣子,陶枝卻尤覺不解氣。
實在是她把對自已渣爹的怨氣也帶到了陶強川身上了,同樣是爹,打不到那個打這個,也都一樣了。
陶強川雖然被打的神志不清了,但是卻依舊聽到了陶枝的話,他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繼而便是氣息不穩(wěn)的說道:“我不是你爸誰是你爸?陶枝,你... 你...”
陶枝皺起眉直接一拳打在陶強川眼睛上:“你你你,你爹個頭你!”
伴隨著一聲慘叫,陶強川一只眼睛流出血來。
看到陶強川這副慘樣,陶枝心口那股氣終于順了,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剛剛是不是罵自已了?”
蜘蛛和飛鷹齊齊搖頭,看著陶枝對自已親爹下手都那么狠,兩人十分懷疑她真的用得著他們保護嗎?
將手上兩個沾了血的戒指隨手摘下來丟在一旁的草叢中,陶枝面色平淡的對陶強川道:“這只眼睛算是對你的警告,從今往后咱們最好是橋歸橋路歸路,要是還敢來我面前對我指手畫腳,那我會親手廢了你的雙腿雙腳?!?/p>
“既然你說我是你女兒,那你會諒解女兒一時糊涂犯的小錯的對吧爸爸?”
“畢竟你也知道我在歐漠身邊三年過的什么日子,被逼瘋了發(fā)泄一下情緒是很正常的不是嗎?”
說到這里,陶枝蹲下身望著陶強川咯咯笑了起來。
“家庭糾紛鬧出去應(yīng)該也不太好看對吧爸爸?還有家里那對母子,爸爸應(yīng)該也想她們安安穩(wěn)穩(wěn)吧?”
“要是我不高興,或許可以把你們仨都廢了,不過你放心,我養(yǎng)得起你們的,把你們廢了后以后你們的衣食起居我會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還能順便幫你管理半死不活的陶氏,嘖,一舉一二三四得啊!”
“女兒夠不夠有孝心?早幾十年替你們養(yǎng)老呢哈哈?!?/p>
“還有你和她不是常說要護著弟弟嗎?這樣就能完全把弟弟護在我羽翼下了呀,你說好不好?我親愛的爸爸?嗯?”
聽到陶枝這些宛如瘋子才能說出的話,陶強川只覺得汗毛豎起后背發(fā)涼。
這真的是他的女兒嗎?真的是那個溫順乖巧對著他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的女兒嗎?
一個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化這么大?
“你...瘋...瘋子!”
眩暈感傳來,陶強川覺得自已再不去醫(yī)院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但卻聽見陶枝站起身哈哈大笑。
“我怎么會是瘋子呢?我可是大孝女啊,你難道沒感受到我的孝心?不應(yīng)該吧?”
“怎么能誤會我呢?我不過就是提個建議而已,真正的瘋子可不會像我這么溫柔,真正的瘋子會提刀上門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全剁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陶強川身體瑟瑟發(fā)抖不敢接話,陶枝笑著說完這些后直起身將手機遞還給蜘蛛。
“把他送去醫(yī)院,順便把親子鑒定做了,你親自盯著?!碧罩︼w鷹道。
飛鷹應(yīng)了一聲,接過陶枝隨手抓了幾下掉下來的頭發(fā),而后拖著半死不活的陶強川上了他開著的一輛悍馬。
等人離開,陶枝面上的笑也收了起來,她現(xiàn)在十分懷疑原主的身世究竟有沒有問題。
否則說不通,說不通陶強川夫妻為什么那么對原主。
依照她的記憶,孫雅雖然說對原主不算多熱切多親近,可是也沒有做出虐待她的事,甚至?xí)r不時的關(guān)心也不算作假,按道理不會有問題。
可是對于陶強川要賣女兒這件事是個正常母親都不可能會同意,孫雅就是同意了,不僅同意還明里暗里的告訴原主這樣有多好,說她們也是為了成全原主,說這是原主唯一可能有機會和歐漠接觸的辦法了。
原主早就被pua慣了,再加上本來就暗戀歐漠,當(dāng)然會同意這件事。
而且從原主日常回憶中看來,孫雅并不是重男輕女的人,那么導(dǎo)致她對原主感情別扭的原因可能就是原主的身世有問題。
如果鑒定報告下來原主真的是陶強川的孩子,那么只有一種可能,原主是陶強川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那這件事就要從孫雅入手,因為她必然知情。
想通這些陶枝轉(zhuǎn)身上了車,蜘蛛坐進了駕駛位,說了地址后陶枝也閉上眼睛在腦海里思索起這件事來。
黑色的車子駛離,在小區(qū)拐角處停了很久的一輛銀灰色法拉利Ferrari 296 GTS才緩緩開了出來。
車停在剛才陶枝停車的位置,駕駛位上的許栩唇角上揚,回想著方才看見的一切,笑容越來越深。
這陶枝還真是,太有意思了,難怪他們都對她著迷,他覺得,他好像也要被她迷倒了呢,不明白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符合他胃口的人。
長相也好性格也好還是她的做事風(fēng)格,都完完全全的踩在了他的點上。
要不是陶枝壓根不正眼瞧他,他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又是外邊哪個野種故意安排來引起他注意的了。
被她打的男人他認(rèn)識,陶強川,歐漠曾經(jīng)的岳父,仗著和歐漠的一層關(guān)系以往沒少往他們面前湊,但是沒想到會被陶枝打的這么慘。
撞見陶枝暴揍親爹,他非但沒覺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十分的驚喜和感嘆,要是他也能這么揍他爹就好了。
腦海里期待著希望有那一天的到來,行為卻是慢悠悠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一旁的草叢邊站定,動作看似隨意,實則眼神流轉(zhuǎn)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
片刻之后眼中神采閃動臉上笑容擴大,彎下腰撿起在草叢中閃閃發(fā)光的東西,隨手擦了擦舉在手里看了看,而后輕笑著將那東西握在掌心放進了褲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