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茹茵若有所思。
但言紀(jì)靈既然都這樣說了,她也沒有再多想。
說起來,她這兩天還沒看自己當(dāng)時從老家拿回來的那些證據(jù)。
看來今天回去后,她得找出來,看看在哪兒,收好才行。
她依稀記得,這次過來,好像是有帶在行李里面一起的吧?
言紀(jì)靈見言茹茵一直沒說話,忍不住在旁邊問了一句,說:“茵茵,在想什么呢?”
言茹茵被言紀(jì)靈這么一問,回過神來:“沒什么呢,我在想,我的父母不管能不能找到,都沒關(guān)系?!?/p>
“有姐姐和婁霆霄在我身邊,也足夠啦?!?/p>
言紀(jì)靈的聲音不由溫和了兩分,對言茹茵說:“好,你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不過了?!?/p>
她看向言茹茵,神色也變得溫柔了一些:“茵茵,我希望你能過的開心一點?!?/p>
“好。”
言茹茵又在一個紅綠燈停下,看一眼言紀(jì)靈:“我現(xiàn)在就挺開心的,如果……晚上的姜蔥蟹能放辣一點,就更好了?!?/p>
言紀(jì)靈聽她這樣說,不由笑出聲來:“你啊……你現(xiàn)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不能吃太辛辣的東西,我放一點,不放太多,可好?”
言茹茵是為自己多爭取一點算一點。
言紀(jì)靈既這樣說,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當(dāng)即認(rèn)真連連點頭,對言紀(jì)靈說:“好呢,姐姐真好,謝謝姐姐?!?/p>
言紀(jì)靈也跟著笑了:“瞧你這樣子,還真當(dāng)自己小孩子呢?!?/p>
言茹茵也跟著笑了笑:“我不說便是?!?/p>
開著車直接回了婁霆霄的莊園。
路上還接了婁霆霄一個電話。
婁霆霄得知她們快回去,便說自己也下班了。
言茹茵聽婁霆霄這樣說,一時笑出聲來:“婁總,真下班還是早退?不能摸魚哦。”
婁霆霄輕咳一聲,故作嚴(yán)肅:“怎么算摸魚?我是總裁,我說幾點下班就幾點下班?!?/p>
言茹茵:“你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婁霆霄:“對?!?/p>
“好,那你回來吧?!?/p>
掛了電話,十幾分鐘后就到家了。
言紀(jì)靈先去了廚房。
廚房的傭人像是知道她要回來炒菜似的,準(zhǔn)備了不少食材等著她回來。
言紀(jì)靈便按照言茹茵和婁霆霄的口味,炒了一桌子菜。
除了湯之外,其他都是她炒的。
那些廚師一個個都在旁邊學(xué)習(xí)。
要說言紀(jì)靈炒菜也沒系統(tǒng)的學(xué)過,但是,她炒的明顯更符合主子的心意。
等婁霆霄回來,大家一塊兒吃了飯。
言茹茵吃到了香辣蟹,心情很好。
婁霆霄時不時的看著她,像是要說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見他如此,言茹茵一時有些忍不住了,笑問:“干嘛呢?這樣看著我。”
婁霆霄說:“沒有呢,先吃飯?!?/p>
“神秘兮兮的?!毖匀阋鹦戳藠漩鲆谎?,嗔怪的說了一句。
總覺得婁霆霄不對勁。
但是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一頓飯吃完,幾人先去院子里散步,言紀(jì)靈還是先回去了。
她要去整理她那些東西,明天帶到工作室去。
言茹茵跟婁霆霄多走了一會兒,還去喂魚了。
再回來,婁霆霄說去一趟書房,拿個東西給她。
讓言茹茵先洗澡。
言茹茵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衣帽間,打算找一下自己那些東西。
剛進衣帽間,就收到一個電話。
一看,是謝景恒的電話。
她現(xiàn)在沒心思接聽,直接掛斷了。
很快,謝景恒又打了電話來。
言茹茵直接靜音不接。
謝景恒立刻發(fā)了信息來:【接一下電話,急事?!?/p>
言茹茵怕是謝家有什么事,皺了下眉頭,最終還是接了電話。
“怎么了?”言茹茵皺著眉頭,明顯語氣有些不快的問了一句。
謝景恒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那股急切。
但其實他說話還是挺急的,無形中出賣了他:“茵茵,你在哪兒呢?”
“你有事嗎?有什么事?”言茹茵懶得回答他的話,直接問了重點。
謝景恒眉頭皺的更緊,語氣和聲音明顯的也更著急:“我在你家樓下等了你一天,你都沒回來。我問物業(yè),物業(yè)的管家說你暫時搬走了,不怎么回來住了?”
原來是這個事兒。
言茹茵不禁皺了皺眉,對謝景恒說:“是又如何?你想說什么?”
謝景恒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里那股子無奈和憤怒:“你到底怎么了?搬哪兒去了?”
言茹茵皺眉:“關(guān)你什么事?你能不能不要找我了?”
這好像是謝景恒的小號。
要不是怕謝家有什么事,言茹茵真是把他小號也給拉黑了才好。
謝景恒怔了怔,一時間,語氣冷了下來:“你不會是跟婁霆霄住在一塊兒吧?”
言茹茵沉默。
謝景恒更著急了:“我打電話去療養(yǎng)院問,他們說你姐也出去住了,跟你一塊兒?!?/p>
“你不會帶著你姐,跟婁霆霄住一起吧?”
別說,謝景恒還挺聰明。
既然猜到了,言茹茵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是的,我搬過來跟他一塊兒住了,你滿意了?死心沒?”言茹茵問。
語氣冷靜的可怕。
似乎直到了這一刻,謝景恒才驚覺言茹茵是來真的,而并非賭氣。
“茵茵……你,你真的決定跟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氣我,是真一點機會都不給我了,對嗎?”
謝景恒的語氣和聲音,聽起來都嚴(yán)肅多了。
顯然是認(rèn)真了。
言茹茵都給聽笑了。
她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對謝景恒說:“謝景恒,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故意氣你的事,從我醒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了。”
“當(dāng)我跟你第一次提離婚的時候,我的每個字都是認(rèn)真的,不可能再回頭了。是你自己一直覺得我在故意氣你,明白了嗎?”
一時間,謝景恒竟是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抱有的期待,在這一刻徹底的絕望。
甚至本來覺得可以平和的挽回,至少可以多一點時間挽回。
現(xiàn)在覺得,哪怕沒有婁霆霄,她或許也是真的絕不會回頭看自己一眼了。
謝景恒深吸一口氣,對言茹茵說:“我知道了。”
“沒事我就掛了?!毖匀阋鹩行?/p>
她還急著找東西呢。
“茵茵?!敝x景恒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