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人的問題,就是他們拍照技術(shù)不好!
“那也不是,就是二哥拍照拍的好看?!?/p>
言茹茵說:“要有一雙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還要審美好。”
婁霆霄就是審美好,心里眼里都有她,所以……他才能拍的好。
或許,他能夠捕捉到言茹茵最美的一面。
又或者,他比別人更聰明,知道照片拍出來你就算不好看,至少不能比肉眼看到的人物丑。
再加上,言茹茵拍照不會刻意的追求某些動作,而是她自然的走動,讓婁霆霄抓拍那些生動的瞬間,才更美。
每一幀都能出片。
也不會出錯了。
她喜歡的,就是一個氛圍感,不一定要懟臉拍。
但別人一看,又能看出來是她。
這就很完美了,也不會出錯了。
婁霆霄點點頭:“你說的都對,你喜歡就好了。”
言茹茵沖著婁霆霄一笑:“喜歡啊,二哥審美好?!?/p>
這民俗村還挺大的,老遠看著是一個半山的寨子。
兩人一路走一路逛吃,買了一點小玩意,還買了一點當(dāng)?shù)靥厣臇|西,打算帶回去當(dāng)手信送人。
也沒刻意的拍照,兩人就走在路上的時候,婁霆霄偶爾給她抓拍一下,每一張照片,每一幀都很好看。
幾乎都不用怎么修,就已經(jīng)很完美。
言茹茵表示很滿意。
走了一段距離,兩人在一個甜品店休息了一會兒,要了兩塊小蛋糕。
言茹茵讓言茹茵先吃,每一塊她吃了一小半,剩下不想吃的,就給婁霆霄吃。
言茹茵說:“吃完東西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p>
走這么久也累了。
景區(qū)里倒是有光觀車坐,但言茹茵喜歡這路上新奇的玩意兒,根本看不過來,走走停停的,倒是也不累。
“行,走累了就回去。”婁霆霄說。
言茹茵點頭,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店外面路過的人群。
心想,今天倒是沒碰上言老了。
兩人吃完小蛋糕,便往回走。
走到一處河邊的大樹前,看到很多人圍在一個畫畫的攤子前面。
言茹茵好奇,也湊過去看了看。
她看到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正在畫畫。
畫的不是人,而是河邊的老樹和河流,還有旁邊的風(fēng)景。
這一看,言茹茵也有些意外。
畫的生動而又形象,那河流和古樹,還有街邊的人,仿佛都被她盤活了一般。
畫的是油彩畫,跟師父的水墨畫風(fēng)格不大一樣,是一種新奇的美。
言茹茵也是學(xué)畫畫的,雖然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身銅臭的設(shè)計,但對于原本的畫,她還是很有興趣。
尤其是跟自己完全不相同的一種畫法。
婁霆霄見她看的認真,也沒催她,在石頭的護欄邊坐了下來,讓她慢慢看。
“喂,你畫不畫人?給你一千塊錢一幅畫!”
正看的入神的時候,忽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到那畫畫的姐姐大喊了一聲,很是不客氣。
周圍圍觀的很多都是小年輕,那畫畫的婦人雖然四十出頭,但穿的很休閑,打扮的也很隨意,看著更像是年輕人群體。
大家都以為她是個藝術(shù)家,也沒有冒犯。
這會兒忽然聽到這么不和諧且粗魯?shù)穆曇?,大家眉頭都不禁皺了起來,不快的朝這邊看來。
顯然對那個男人的不禮貌,很是無語。
那婦人也皺了一下眉頭,不悅的朝那兩個男人看了一眼,并沒有說話。
言茹茵這個方向,看不清楚婦人的長相,只看到她一張白皙的臉頰,側(cè)臉很美。
看著就是個溫婉有氣質(zhì)的藝術(shù)家。
言茹茵聽到那兩個人無禮的話時,眉頭也皺了起來,不快的看著兩人。
這兩個人,怎么那么討厭呢?
那婦人聽了兩個男人粗魯?shù)囊?,也沒說話,輕哼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畫著自己的畫。
那樣子,顯然沒有再理會那兩個人的打算了。
那兩個男人對視一眼,似乎對婦人的反應(yīng)有些不快了。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刻,朝著婦人走近一步,語氣不屑:“你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們?把我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
那婦人不屑的目光掃了兩人一眼,說:“什么什么意思?你們這樣,現(xiàn)在是覺得很自豪嗎?”
兩個人臉色一沉,看著那婦人的目光更冷了兩分。
婦人沒理會他們,繼續(xù)作畫。
周圍的人也對兩個男人指指點點的,神色不屑,目光也頗為嫌惡。
兩個男人大概是在生活中算是比較有地位的了,應(yīng)該也是沒受過這種冷待。
見婦人這樣子,覺得沒面子,伸腳踢了踢婦人放在腳邊的顏料盒子,冷哼道:“我們跟你說話,你是沒聽到嗎?先給我們作畫!”
婦人臉上的神情在這瞬間變徹底的冷了下來。
看著被踢翻的幾個顏料盒子,大約是不想再這里起沖突,還是冷著臉說道:“兩位,我不是賣畫的,就是在這里寫生。”
“你們?nèi)绻嫯嫷脑?,還是找別人吧!”
那兩個男人看婦人沒發(fā)火,也沒同伴上來幫忙,心里便篤定,這婦人是無人幫忙的那種,各自看向?qū)Ψ?,都是不屑的冷哼起來:“我們不喜歡找別人畫,就要找你畫。”
另一個說:“對啊,看你畫的還算不錯,我勸你別不識好歹??!”
婦人皺眉,見兩人說不通,便懶得再理會兩人,將自己的顏料盒子稍作整理,開始繼續(xù)作畫。
周圍圍觀的人見那兩個人臉色不好,一副要發(fā)飆的樣子,都是警惕的后退一步,看著那兩個人沒說話。
那兩個人大概覺得沒面子,被眾人看著,更覺得臉面上過不去。
“喂,我們跟你說話呢,你聽不到嗎?”其中一個男人再次上前一步,狠狠踹一腳,將那顏料盒子給踢翻了。
因為踢的重,顏料盒子已經(jīng)有幾塊顏料飛到了護欄下面的河里!
有些圍觀且膽子小的女孩子已經(jīng)被嚇到了,忙后退一步,擔(dān)憂的看著那個婦人。
另一個男人見婦人像是被震懾住了,也上前一步,踢了一腳那婦人的畫架子:“你畫不畫?不畫今天別想走!還是嫌錢少了?”
言茹茵看的眉頭緊皺,看的拳頭都硬了。
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等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