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姣姣提米哈伊爾和米婭兩人,就想著這人會不會認(rèn)識那兩口子,要知道米婭的身份,在蘇國那邊可不一般。
還好,這人不是什么邊角料傻蠢,他的確聽過米婭小姐的大名,更甚至許姣姣提起她當(dāng)初接受過米婭小姐采訪的事,他也想起來了!
“許小姐!您就是那位配合米哈伊爾先生獲得國際最佳攝影獎的許!不可思議!我竟然見到了您!棒極了!您不知道我特別喜歡您!”
這人突然激動起來。
接下來的走向就有些詭異了。
這個找由頭想偷偷大賺一筆的軍官同志竟然是許姣姣的‘粉絲’。
沒錯,粉絲。
天知道在蘇國,因為那張米哈伊爾的照片和米婭小姐對她的采訪,許姣姣竟然成了神秘的東方大明星。
一個沒電影作品的‘大明星’,就離譜。
更離譜的是,這位軍官同志在得到了心心念念的‘許小姐’的握手簽名后,既然抓的是偶像的親弟弟,他大手一揮,直接讓放人。
“誤會!這肯定是誤會!我立馬讓放人,許小姐,我是個講道理的人,您放心,在花國,按規(guī)矩辦事,我懂,我都懂!”
大胡子軍官把胸口拍得邦邦響,一個勁在許姣姣面前表現(xiàn)。
等事情結(jié)束,他還殷勤地要邀請許姣姣吃晚餐,被拒后,雖然傷心,但也不敢胡攪蠻纏。
最后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全程目睹的鋼廠何廠長:“......”
“許主任還去過蘇國?”去干啥,拍電影當(dāng)明星嗎?
何廠長頭腦風(fēng)暴,覺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特別地不可思議。
他費盡口舌,都沒打動那死要錢的,許姣姣三兩句話就把事情解決了,不覺得荒謬嗎?
許姣姣不覺著荒謬,她只覺得挺尷尬。
她原本以為今天是要好好跟那蘇國人掰扯掰扯,不行可能要找外援,沉香劈山救母,她今天估計得舍命救弟。
誰知道——
面對何廠長的詢問,許姣姣老老實實把去年她跟隨外訪團(tuán)去蘇國的事說了下,以及那個榮獲了國際最佳攝影獎的照片就是蘇國的米哈伊爾先生拍的。
“說起來,米哈伊爾先生還是你們廠蘇國專家鮑里斯先生的侄孫呢,他的妻子米婭何廠長您大概不知道,她的父親就是某高官,我估計剛才那大胡子是顧忌米婭的身份,才肯輕拿輕放?!?/p>
絕對不是是她粉絲的緣故!
何廠長也不知道信沒信,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想了下,又看看許姣姣。
直看得許姣姣頭皮發(fā)麻。
“姣姣!”
許安秋和葛正利兩口子還有許老六三個人沖進(jìn)來,著急地問,“咋樣了,那蘇國佬肯放老五了嗎?”
許安秋黑著臉:“是不是想要錢,我聽見他說‘保釋費’了,媽的,跑我們國家刮油水來了,畜生?。 ?/p>
“四姐,只要他們能把五哥放出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錢給那個人!”
這是急得想立馬回家拿錢的許老六說的話。
許安秋一巴掌拍在他腦后,“拿啥拿!那大胡子我看壞得很,給錢也指不定賴賬,錢給他還不如扔水里!”
許老五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那咋辦啊,五哥膽子小,再關(guān)下去,人得關(guān)傻了!”
許姣姣揉揉眉心:“行了,老五等會就給送過來,別嚎了?!?/p>
嚎得她頭疼。
更頭疼的是剛才何廠長跟她說的話......
許姣姣面無表情地瞪向何廠長,何廠長被她看得心虛。
許家人聽說這事已經(jīng)擺平,老五也安全了,一個個激動地蹦起來歡呼。
葛正利覺得不可思議:“真的,老五被放出來了?”
許老六高興:“太好了!還是四姐厲害!”
許安秋雙眼放光:“啊啊啊小妹你太能干了,現(xiàn)在蘇國人都要給你面子了嗎?咱老許家終于能橫著走了?”
許姣姣:“......不能!”這什么野望啊,還橫著走,你滾著走還差不多。
外面人覺著許老五被抓走肯定是吃了大苦了,可實際上,他被蘇國人找了間屋子丟進(jìn)去就沒人管他了,啥審問、屈打成招,用刑,這些統(tǒng)統(tǒng)是沒有的。
蘇國人根本不搭理他。
一開始被放出來,他還有些緊張,心說會不會是蘇國人的計謀,然后發(fā)現(xiàn)真沒人管他,他一下子生龍活虎了起來。
許家人圍著他噓寒問暖。
就這么一會功夫,萬紅霞、許安春、許安夏,家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也都趕來鋼廠這邊了。
“臭小子,我讓你給我惹事,闖出這么大的禍,你還有臉笑,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萬紅霞紅著眼睛就想賞許老五兩個屁股兜。
許老五捂著屁股幾哇亂叫。
許姣姣打斷道:“媽,先等一下,回家再說?!?/p>
許老五驚奇,“許老四,你今天竟然沒煽風(fēng)點火?”太稀奇了。
許姣姣朝他冷哼一聲,她一把薅住這臭小子的衣領(lǐng),“跟我進(jìn)來!”
她把許老五帶進(jìn)了何廠長辦公室。
許老五一進(jìn)來就跟何廠長對視上了,兩人唰地又扭開頭,一個看天,一個看地,表情是如出一轍的心虛。
許姣姣劈頭蓋臉朝著許老五罵:“膽肥了你,那么多大人就顯著你能耐了,鋼廠是沒人了嗎,要你一個孩子沖鋒陷陣?”
何廠長:他懷疑許姣姣在指桑罵槐。
“許主任,事態(tài)緊急,當(dāng)時只能請許安國同志幫個忙?!彼忉尩?。
第一次被人叫‘許安國同志’的許老五剛還被許姣姣罵得蔫噠噠呢,立馬支棱了起來。
“許老四,你別說了。國家有難,沒有人能置身事外,我只是做了我身為我國人民該做的事!”
他昂著頭,一副威武不屈的神氣樣。
何廠長激動鼓掌:“許安國同志說得好!”
他也沒騙許姣姣,的確情況緊急,鮑里斯先生的一部分重要資料對鋼廠至關(guān)重要,必須馬上運出來,可重重把守下,鋼廠的人壓根沒法靠近。
正巧許家兩兄弟來拿阿基姆留下的東西,何廠長當(dāng)機(jī)立斷,說明情況請兩人幫忙。
本來很順利,東西也借著一些玩具的掩護(hù)倒騰出來了,誰知最后關(guān)節(jié)被巡邏的蘇國人撞上。
又遇上那個貪婪的大胡子,事情才變得棘手起來。
許姣姣哼了聲,設(shè)身處地,如果換做她,她也會像許老五一樣愿意幫助鋼廠。
但是,一碼歸一碼。
“何廠長,我弟這次算是為你們鋼廠立下大功了吧,就值您兩句口頭表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