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司馬昭之心!邵先生,你可評評理,到底是誰起了壞心思!”
“這怎么能叫壞心思呢,好女百家求,我替我家文誠——”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邵先生哭笑不得地打斷了。
“兩位誤會了,這位是羅斯女士的朋友,來自內(nèi)地的許小姐,我今天邀請人家是來參加佩璋訂婚宴的?!?/p>
并不是他的外孫女邵苡露。
只是不怪身邊的幾位認錯,這許小姐跟他的大女兒邵佩璋的確長得有幾分像。
哪怕是他的外孫女邵苡露站在面前,旁人估計也會更認為許小姐是他外孫女。
邵先生心有疑慮,面上倒是不變。
其他鬧了誤會的人則是尷尬不已。
“原來是這樣,太像了,哈哈哈,還請邵先生莫怪?!?/p>
邵先生很好說話,“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這親爺爺,剛才乍一看都差點認錯,何況二位呢?!?/p>
邵先生太和氣了,竟然拿自已打趣為兩人解圍,周圍人不禁為邵先生的氣度折服。
同時也震驚邵先生膽子真夠大的,跟內(nèi)地人有牽扯就算了,竟然還敢堂而皇之的請到家里來做客,還是參加他女兒的訂婚宴。
難不成最近傳出的邵先生跟內(nèi)地那邊走的近,有叛港嫌疑這事,是真的?
眾人驚疑,忍不住偷偷打量邵先生和許姣姣一行人。
“父親,這位是許小姐?!?/p>
在眾多目光之下,邵大老爺神色鎮(zhèn)定的帶著許姣姣三人過來見邵先生。
許姣姣這才見到被齊處長多次提及的愛國大華商邵先生。
邵先生容長臉,是很寬厚的儒商的樣貌,許姣姣看過去,他面上帶著笑,看她的眼神溫和又慈愛。
許姣姣:“???”
港城鼎鼎有名的大豪商,咋跟她家村口姥爺似的,除了保養(yǎng)好點,染了頭發(fā),其他真沒啥不一樣的。
尤其看她的眼神,跟她姥爺看她真是一模一樣的!
“邵先生你好。感謝您這次的邀請,也恭祝佩璋小姐訂婚快樂?!?/p>
“謝謝。我對許小姐也是一見如故,希望你們今天玩的開心?!?/p>
這邊正融洽的交談,突然從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正是邵家的老對頭,陳家話事人陳鈞灝。
這位一進來就說了句不討喜的話。
“都說邵先生與內(nèi)地關(guān)系親密,我之前還不相信,如今人就在這,由不得我不信了。
咱們身為港城人,就該遵守港城的法律,為了內(nèi)地,你耽誤總督的大事,邵世伯,你糊涂啊!”
全場嘩然。
沒想到陳家家主竟然一點面子也不給邵先生,直接在宴會上說了出來。
許姣姣三人對視一眼,這人來者不善。
只是既然邵先生今天敢把他們邀請來,指定是有所準(zhǔn)備的,那么容易就被人拿住把柄,那邵先生也不是港城赫赫有名的邵先生了。
果然,邵先生道:“有些事邵某認,有些事哪怕別人栽贓,我也是不認的。
世侄可不能信口雌黃,許小姐是羅斯女士的朋友,我認識許小姐還多虧了羅斯女士的引薦。
而且在我看來,許小姐內(nèi)地人的身份又怎樣,兩岸貿(mào)易合作多年都很愉快,咱們每年賺錢越多,納的稅越多,總督才高興。”
陳鈞灝:“......”
他真是小看了這位世伯,好歹是個港城商會主席,張口閉口就是賺錢,庸俗!
接著前兩天才被邵家塞了一筆錢的財政司杰森的妻子茱列笑著插了句嘴。
她認同道:“哈哈哈,邵先生說的沒錯。財政司正是有邵先生等商界眾人的共同努力,今年的稅收,總督先生頗為滿意呢!”
這些大豪商唯一的作用就是給總督先生賺錢,賺多多的錢,把胃口永遠喂不飽的總督先生喂飽。
邵家在這方面做得很好,所以連總督府都愿意給幾分面子,茱列女士也愿意挺他。
財政司的妻子為邵國翰說話,基調(diào)基本就定下了,誰還能多嘴再造謠呢?
陳鈞灝臉皮繃緊,不說話了。
這段小插曲過后,又有重要賓客前來,邵先生特地喊了他的二女兒招呼許姣姣三人,這才帶著大兒子離開。
邵先生的二女兒叫邵華美,一個穿戴珠光寶氣的美婦人,只是這美婦女在見到許姣姣后,熱情的態(tài)度就降了溫,皮笑肉不笑。
“不好意思,那邊來了我的兩個朋友,我先去招待一下?!?/p>
竟是不顧邵先生的囑托,直接丟下許姣姣三人,走人。
......人設(shè)很符合許姣姣對千金大小姐高傲又冷漠的刻板印象。
“嗨!安迪!前幾天聽說你乘游艇出海了,你可真厲害,海風(fēng)多冷啊......”
“哦親愛的,沒辦法,海釣是我永遠的樂趣!”
“哈哈哈,下次記得喊我啊?!?/p>
“沒問題。”
望了眼旁邊跟好姐妹談笑風(fēng)生好不熱鬧的邵二小姐,許姣姣三人默默走開了。
三人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一屁股坐下,啥也不干,開吃!
陳中貴驚呼:“這蛋糕也太好吃了!”
“你傻啊,這些鮑魚海參才是好東西,我去多拿點,你要不要?”
刁眉吃完一盤,嘴邊還有一圈沒擦干凈,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再拿,還問許姣姣。
許姣姣沒比兩人好在哪,聽了刁眉的話嗯嗯點頭。
“別給我拿三文魚,那玩意我吃不習(xí)慣,給我拿倆烤豬蹄吧,我感覺那豬蹄不錯。”
刁眉:“......”豬蹄還不如蛋糕呢!
這兩人好不容易參加一回豪門宴會,吃點好的吧!
沒人打擾,三人邊吃邊欣賞豪門風(fēng)景,也算自得其樂,干吃有點無聊,三人還聊了起來。
刁眉壓低了聲音,“真沒想到,邵先生要結(jié)婚的大女兒竟然都四十幾了,還是二婚,聽說未婚夫家也是港城豪商呢!”
“剛才我也聽見有人議論了,說邵先生大女兒邵佩璋早年所嫁非人,離了婚就一直當(dāng)單身。
二十年了,遇上許家那位大公子,一朝陷進去,拔都拔不出來,孫子都出生了,還鬧著要再婚,邵先生拗不過她,只能同意,就這也考察了男方將近兩年!”
陳中貴叭叭叭嘴特能說,知道的也比許姣姣她們更多。
刁眉眼咕嚕轉(zhuǎn)了轉(zhuǎn),“我剛才去拿東西的時候也聽到了這位佩璋小姐的八卦,據(jù)說當(dāng)年她可是風(fēng)云港城的第一美人,很多世家公子追求?!?/p>
說著她看向許姣姣,壓低了聲音:“許組長,邵先生剛才說你跟他女兒有幾分像,你不會是這位港城第一美人遺失在外的閨女吧?”
陳中貴倒抽一口冷氣。
許姣姣翻了個大白眼:“真不好意思,有親爸親媽,童叟無欺?!?/p>
她跟她媽長得更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