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紫月聞言,得意一笑。
她見過靖王,那確實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男人。
只是陶紫月知道靖王早已娶妻,她從小發(fā)誓,絕不像她娘一樣,當一個窩窩囊囊、備受欺凌的妾。
所以,她從未想過要接近靖王。
只是最近她發(fā)現(xiàn),這個叫楚邵的男人不識抬舉,靖王妃不守婦道。
若靖王妃因此被休,靖王再娶,可就不是妾了。
這是連老天爺,都在幫著給她騰地呢。
陶紫月得意之時,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出聲。
“小姐,這次我們真的能成功拉攏靖王嗎?若再失敗了,老爺一定會把我們趕出家門的。”
陶紫月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他讓我接近靖王府的門客,這次,我直接讓他一步登天,當靖王的老丈人!你覺得到那時,他還舍得把我們趕出去嗎?”
那丫鬟一時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原以為,她家小姐是在報復楚邵。
卻沒想到,竟然打得這樣的主意。
樓下大街上,丁瑾已經(jīng)趕來了。
聽聞事情的經(jīng)過,審視的眸光掃向地上受傷的人。
“若你們拿不出證據(jù),造謠惑眾,擾亂城中秩序,本官可是要判你們賠償現(xiàn)場所有損失,杖責五十,并處以勞役一年?!?/p>
眾人聞言,頓時慌了。
一群人指責來指責去,最終推出了一個罪魁禍首。
最先說起此事的,就是那個被楚邵一鞭子打裂嘴巴的男人。
那男人沒想到,這些人剛才說得比誰都起勁,這會兒這么輕易就把自已給供出來了。
他捂著受傷的嘴,忍痛出聲。
“都是我親眼所見。你們別囂張,靖王殿下馬上到了。天下沒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自已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偷偷摸摸不清白,更何況他是靖王。只要靖王起疑,你們就好過不了!”
鳳嫋嫋笑著走到他面前。
“剛才那一鞭子,抽得你可真不冤啊!你無憑無據(jù),就想憑你三言兩語的誹謗,將我們釘在恥辱柱上。還有那么多人不問青紅皂白,就開始添油加醋,跟你一樣到處傳播流言。這世道想要毀掉一個人,簡直太容易。但很不幸,你今天遇到的是我。”
那男子冷哼一笑。
“別得意的太早!等靖王來了,你們就完了!怪只怪,你自已行為不檢點,讓人抓住了把柄。你一介女流,安分守已當你的王妃不好嗎?非要出來拋頭露面,摻和男人的事情,這就是你的報應?!?/p>
“摻和男人的事情?”
鳳嫋嫋疑惑的眼神打量那男子,越看越有些面熟。
“你說的,莫非是開設女子書院的事情?”
楚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打量,某一刻突然一個激靈。
“我認識你。那日書院鬧事,我在鬧事的人里面見過你。當時你帶著兩個男孩?!?/p>
鳳嫋嫋恍然。
“哦,原來如此。丁大人您聽到了吧,這是因為書院的事情沒能如他的愿,他在打擊報復我呢。您這次,可要為我做主啊?!?/p>
丁瑾看著那男人。
“靖王妃所說,可是真的?你當真是為了書院的事情報復?”
那男人咬死不松口。
“我就是看到他們偷情。我只是揭穿狗男女的私情,為靖王鳴不平,我沒有打擊報復,你休想污蔑我!”
“快看,靖王來了!”
突然有人高喊一聲,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排騎兵緩緩靠近。
為首的,是百姓們早就見過的靖王、君九淵。
“君九淵”坐在馬背上沒動,只是冷冷的目光掃過眾人。
“你們將本王的王妃圍堵在這里,想干什么?”
那男人匆忙轉頭,將跪著的方向轉向“君九淵”。
“啟稟靖王殿下,您在城外軍務繁忙,保護咸城百姓,卻不知您的王妃早就背叛了你,在城內(nèi)私會外男。這個楚邵,多次趁您不在進入靖王府,和靖王妃舉止親密。他甚至還帶著他的母親進府,這是全家想騎到您的頭上,將您的一切占為已有啊。今日草民只是說了幾句公道話,他就惱羞成怒,將草民打成這個樣子。還請靖王殿下處置了奸夫淫婦,讓惡人為他們的惡行,付出代價?!?/p>
“君九淵”眸光一沉,好似真的生氣了。
“豈有此理!王妃,他所說的,可是真的?”
鳳嫋嫋眉心輕挑。
這人端起架子來,還真有幾分像。
還有他身后的金石,朝著鳳嫋嫋擠眉弄眼。
一副“我就是來看熱鬧”的表情。
鳳嫋嫋道:“不是真的,他在說謊?!?/p>
男人急了:“草民句句屬實。草民無權無勢,豈敢造謠堂堂王妃?真的是有人親眼所見,草民絕不敢欺騙靖王殿下。”
鳳嫋嫋道:“你剛才還說是你自已親眼所見,現(xiàn)在又說是別人親眼所見。若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有人指使你這么說的吧?”
那男人愣住,沒想到鳳嫋嫋能抓住這個漏洞。
他一時無言以對。
“君九淵”收到暗示,繼續(xù)問道:“到底是誰親眼所見?本王絕不會允許有人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如此欺辱本王。你若所說屬實,本王自會當眾休妻,并將他二人一并斬殺??蛇@事,總得有證人證言。否則來日回京,本王也無法向父皇母后交代?!?/p>
“這,這……”
那男人低垂著眼簾,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答應過那人,絕不會把她吐出來。
否則剩下的五十兩銀子,可就拿不到了。
正當猶豫的時候,突然聽到人群外,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
“是我!”
眾人回頭讓開一條路,只見陶紫月?lián)P著得意的神情,緩緩走進來。
陶紫月來到“君九淵”的馬前,作揖行禮。
“民女陶紫月,前幾日,民女在城中閑逛,無意間逛到了靖王府門口,親眼所見倆人舉止親密的從靖王府走出來。民女擔心看錯了,錯怪靖王妃,特意連續(xù)觀察多日,結果發(fā)現(xiàn),每次靖王不在府上,他二人都要私會,還一起出入靖王府和楚府,堂而皇之,絲毫不避諱人。此事,相信靖王府的下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只是或許受了靖王妃的威脅,不敢告訴靖王。靖王回去,一審便知答案。”
陶紫月義正言辭的說完,許久未等到“君九淵”的回應。
她疑惑抬頭,卻看到面前的人都用嘲諷的眼神看著自已。
一直在“君九淵”身后,那個壯壯的少年,此刻驅馬走到前面來。
金石指著鳳嫋嫋和楚邵,揚聲問道。
“你知道你污蔑的兩個人,是什么關系嗎?”
看著鳳嫋嫋和楚邵鎮(zhèn)定的目光,陶紫月已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只聽金石繼續(xù)說著。
“靖王妃的親娘,和楚邵的親爹,是親兄妹。楚夫人是靖王妃的親舅母。他倆從小一起長大,你說的私會,是人家一家人手足情深,你個大傻冒!”
陶紫月聞言,震驚的呆愣在原地,滿眼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