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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所謂一見鐘情

虞凌夜:“怎么突然想起問這些?”

謝鶯眠道:“就突然想起來了?!?/p>

“你跟沈聽肆是摯友,為何一問三不知?”

虞凌夜:“正因?yàn)槭菗从眩判枰3诌吔绺??!?/p>

“若沈聽肆愿意說,我便聽著?!?/p>

“若他不愿意說,他定有不愿意說的理由。”

謝鶯眠對男人之間的友誼不解但尊重。

她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說正事?!彼?,“云香回消息了?!?/p>

“已經(jīng)可以確定武安伯也是當(dāng)年的參與者,武安伯負(fù)責(zé)給皇帝帶來了迷晴藥,皇帝想對我母親出手,卻陰錯陽差對柳夫人下手了?!?/p>

“皇帝想通過占有我母親來拿捏謝敬昀,讓謝敬昀為皇帝所用,可惜皇帝弄錯了人,柳夫人成為受害者?!?/p>

“目前可以確定,我母親在閣樓上見的人是謝敬昀無疑。”

謝鶯眠很不解。

謝敬昀既然與原主的母親沈瑜相識,為何在日記中一次都沒提到?

日記本上也沒有任何撕毀的痕跡。

以及,原主母親宮宴之后沒多久就懷孕,原主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原主母親當(dāng)年跟謝敬昀已成就好事生下的原主,還是另有隱情?

這些,依舊是謎團(tuán)。

虞凌夜:“謝侯爺或許能知曉一些你母親從前的事?!?/p>

謝鶯眠一拍手。

當(dāng)局者迷。

她怎么把謝侯爺給忘了!

“我今天晚上就將謝侯爺劫來問問?!敝x鶯眠已輕車熟路。

虞凌夜:……

大可不必。

他將一張請?zhí)f給謝鶯眠:“今天早晨收到的?!?/p>

謝鶯眠看到請?zhí)系闹x字,揚(yáng)眉:“謝家膽子不小,竟還敢給我遞請?zhí)!?/p>

她將請?zhí)蜷_。

看到請?zhí)系膬?nèi)容,她笑了。

“謝家人膽子真不小,謝寶瑜的定親宴,竟敢邀請我上門,不怕我砸了謝寶瑜的場子?”

她看不懂謝家的腦回路。

虞凌夜道:“正因?yàn)榍瓣囎蛹迠y一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謝家才邀請我們到場,只要我們能去震場,謠言便會不攻自破?!?/p>

這么一點(diǎn)撥。

謝鶯眠立馬明白了。

“那確實(shí)是個好機(jī)會?!彼戳丝慈掌凇?/p>

日期就在后日。

謝鶯眠專門空出了一天,一大早就帶著虞凌夜前往謝府。

和老太太壽宴時不同。

這一次,以謝家老太太為首的眾人,全都守在門口,等待著他們到來。

見到她和虞凌夜時,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笑。

就連一向恨謝鶯眠恨得牙根癢癢的謝寶瑜也帶著滿臉假笑上前來挽謝鶯眠的手。

謝鶯眠避開謝寶瑜。

嫌棄。

謝寶瑜臉色變了變。

想到今天日子極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更不能讓陳家察覺出他們跟凌王府關(guān)系僵硬來,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容。

“姐姐……”

“打住?!敝x鶯眠說,“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不必來這套虛的,這里沒外人,不用演?!?/p>

她不管謝寶瑜是什么臉色,直接對謝侯爺說:“謝侯爺,請移步書房,有事商談?!?/p>

謝侯爺被點(diǎn)名,下意識地看了虞凌夜一眼。

虞凌夜神情淡淡,很明顯是聽謝鶯眠的。

書房里。

謝鶯眠開門見山:“謝侯爺,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我直說了?!?/p>

“你告訴我我母親嫁到謝家來之后發(fā)生的事,包括我的出生,我母親的死?!?/p>

謝侯爺?shù)哪樕畷r變得蒼白。

他看向謝鶯眠,聲音結(jié)結(jié)巴巴的:“你,你查到了什么?”

謝鶯眠:“查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查到了我母親難產(chǎn)是你和謝老太太聯(lián)手做的,我母親的死,是你們一手造成的?!?/p>

謝侯爺往后退了幾步,一臉頹?。骸耙蝗俗鍪乱蝗水?dāng),你母親的死與寶瑜無關(guān),希望你看在同是謝家人的份上……”

謝鶯眠:“老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p>

“你若老實(shí)回答,今日謝寶瑜的定親宴,我會演好自己的角色?!?/p>

“如果你不老實(shí)回答,那就承擔(dān)相應(yīng)的后果?!?/p>

謝侯爺頹廢地坐下來。

他本想坐回椅子上,慌張之下坐偏了,直接跌坐在地上。

“我耐心有限。”謝鶯眠說,“給你一盞茶時間?!?/p>

謝侯爺知道事情已沒回旋的余地,嘆了口氣道:“我說。”

“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說的?!?/p>

“沈瑜在沈家并不受寵,沈家還是商戶,按理說,我是不會娶一個商戶之女做正妻的,我會娶她,是因?yàn)槲腋灰婄娗榱恕?/p>

謝鶯眠曾拜托屠不凡調(diào)查過這些。

沈瑜與謝韜一見鐘情,謝韜非沈瑜不娶。

沈家為了攀附侯府,極力撮合了這場婚事,還給沈瑜準(zhǔn)備了許多嫁妝。

詳情她卻是不知曉的。

謝侯爺:“我與沈瑜初見,是在春日,那年春天,杏花開滿山坡,我與幾個好友一起去賞花喝酒?!?/p>

“原本晴朗的天氣突然下起了大雨,我們距離馬車很遠(yuǎn),也沒有帶傘,雨越下越大,我們就去附近的宅子借宿避雨?!?/p>

“那宅子,就是沈宅。”

“我在沈宅見到了沈瑜,她非常安靜地坐在杏花樹下,彈著一首她自創(chuàng)的曲子,杏花微雨,她白衣勝雪,肌膚勝雪,美得如同一幅畫?!?/p>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淪陷了?!?/p>

謝侯爺沉浸在回憶中,臉上泛起了紅暈。

當(dāng)年,他是真的喜歡沈瑜。

喜歡到無法自拔,喜歡到不顧一切都想將她娶進(jìn)門。

后來,他也真的將沈瑜娶進(jìn)門了。

謝鶯眠冷嗤:“渣男。”

謝侯爺不明白渣男是什么意思。

聽起來就不像夸獎人的話。

“是從什么時候變的?”謝鶯眠問。

謝侯爺以為謝鶯眠問沈瑜是從什么時候變的,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是從什么時候變的?!?/p>

“我發(fā)誓,在看到杏花微雨里的沈瑜時,我特別心動,心都要跳出來了,我甚至覺得,我為她去死都可以?!?/p>

“后來我又去見了她一次,她那次穿著鵝黃綠的衣衫,同樣溫婉安靜,我也同樣心砰砰跳得巨快?!?/p>

“我不缺女人,漂亮的女人見多了,讓我如此心動的卻是獨(dú)一份?!?/p>

“我們的婚期定下時,我開心到睡不著?!?/p>

謝侯爺苦笑道:“我能感覺到,她心里也是有我的?!?/p>

“可,從什么時候變了呢?”

“應(yīng)該是從她落水之后吧?!?/p>

謝鶯眠捕捉到了關(guān)鍵詞:落水!